王医生从租车公司老板那里,探听出租车人的姓名、地址,便满是无可奈何地走了。
此时的天快要亮了。
“施晶娜?……唉,这名字在哪听过?”
不一会儿,王医生便驱车来到了施晶娜的住所。
施晶娜回到她在氐星街的住所时,已经天明了。乌云密布,似乎要下雨。
她来到了二楼的房中,此时有条光线通过窗帘缝射进来。这是一个不大的房间,仅适合一人居住,但房内的布置还称得上有情调。
她在椅子上长吁了一口气。
因为劳顿困乏,致使她的两眼都快合上了,她却不能去睡。
她换下身上那套好看的晚礼服,穿上了休闲服,一边很是舒适地躺在椅上,一边拿起她的皮包,并将皮包打开。
她窃取来的赃物和项链、戒指等塞满了皮包,各种各样的金器、钻石,在阴暗的光线下发出耀眼的光。
皮包内各种颜色的宝石都有,五颜六色,女人生来便对宝石情有独钟,而宝石对女人来说真的有一种不可抗拒的魔力。噢,应当说它有一种超乎想象的诱惑力。
施晶娜两眼都看傻了,不由得发出“啧啧”的赞叹声。“哦!不要有非分之想,应当迅速告诉大哥!
“这一次大获丰收,大哥一定会心花怒放。嗯!这一次我可要让他多分我一些。”
她转身从柜子里拿出一双旧的女式皮鞋,将其中的一只鞋的鞋跟旋转一下,鞋跟便掉了,露出里面的空心。
施晶娜将宝石塞到里面,又把它恢复原样,又拿旧报纸裹起来。在房间的一隅,摆放着一尊很旧的木雕佛像,光头长胡子,一脸笑模样。
佛像身上的红蓝水彩已经斑驳脱落,似乎像古董店的东西。
施晶娜用手推动了佛像一下,佛像与座台便分成了两部分,露出了里面的中空部分。
施晶娜将参加舞会所用的服饰、鞋,统统塞进去,随后又将佛像还原。
紧接着,她给杜江洪打了个电话。“喂!喂!大哥吗!我是施晶娜,我已顺利完成任务,马上把货物送去。”
打完电话后,施晶娜打算出去一趟,当她整理窗帘时,无意识地向外一瞥,这一瞥让她大惊失色,吓得倒退了好几步,她看到一个戴墨镜的男子紧贴在住所的墙上。
“莫非是安保在监视、追踪我?……”
她又战战兢兢去看了一下,那名男子把衣服领子竖起,又戴上一顶帽子。
“哦!是在这里避雨的人!”外面的雨越下越大。
施晶娜将一颗心放进肚里,穿戴好了雨具,并把那双旧女鞋包好,用胳膊夹着,急急忙忙下楼去。
“早上好!”
“早上好,施小姐,今天这么早啊?”
看守公寓的人和蔼可亲地与施晶娜打着招呼。
在这楼里,人人都认为施晶娜是某个公司的打字员。“对!今天业务比较多一些……”
她面带笑容地走出门去,而刚才躲雨的那名男子,居然原地不动地站在那里。
“打扰,借光让一下。”
施晶娜正打算借道过去时,那名男子声色俱厉地说:“请你站住!”
这让施晶娜感到出乎意料,然而,她依然故作镇静:“请问你有何贵干?我是施晶娜,某公司的打字员。”
“我找的就是施晶娜,我有事与你谈。”
说话间,那名男子摘下了墨镜,施晶娜定睛一看,心中暗叫大事不好,原来此人便是王医生。
“施晶娜,劳驾你跟我走一趟。”
施晶娜想溜之大吉,不料,王医生一把抓住她的胳膊:“你最好老老实实跟我走一趟,不要做无谓的抵抗。”
施晶娜无可奈何,只得乖乖地跟他走。
在这条街头就有一家安保所,王医生把施晶娜带了进来。所里的头儿迎出来说:
“哟,这不是王医生大夫吗?这么早,有何紧急情况吗?……”
“对,我抓到了一名犯罪嫌疑人,你们搜搜她的身。”
“好,我马上吩咐手下人去做。”所长命令一名女安保去搜施晶娜的身。
施晶娜故意把报纸包的鞋放到桌上,与那名女安保去了别的房间。
“这里是什么?”所长问道。
“我的一双旧皮鞋,鞋跟快掉了,我要拿到修鞋店去修。”施晶娜答完话后,假装不在意地与女安保去别的房间。
王医生给分局探长袁红年打了个电话。功夫不大,袁红年探长驱车赶到。
王医生将昨夜在慈善舞会上发生的偷盗案,原原本本地给探长讲述了一遍。
但袁红年探长说已掌握了情况。
“这个案件,分局已向我汇报了有关情况,据讲是怪盗红斑所为。据我推测,案犯应当是你那次所见面戴黑纱的女子。”
“不,实际上并不是那人!尽管这个犯罪嫌疑人手背上也有红斑标识,但是,那是拿口红描上去的。这是唐楠夫人的管家在洗手间亲眼目睹的。”
“她这样做是什么目的?”
“大概犯罪嫌疑人也知晓世上还有个手背上会显现红斑的女孩,因而伪装假扮红斑故意让人看到,以便达到移花接木,瞒天过海,愚人耳目的目的。”
“高!实在是高!”
此时,所长汇报说:“已搜遍了施晶娜的全身,但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物品,一件宝石也没找到。”
“真是匪夷所思?莫非她将赃物全都藏在了家中?”王医生也很是诧异。
此时,女安保将施晶娜带来。
“施晶娜,跟我们走!”
“去哪儿?”
“到你家。”
“天呐?你们还认为我是嫌疑?”
她故作气恼的口吻说,随后,与王医生向外走。然而,她刚走到门口,又停住了脚步。“噢!我险些将东西遗落在这里。”
施晶娜笑着转身回来,把那包东西从桌上拿了起来,重新夹在胳膊下,与王医生一起并肩同行,而袁探长则走在他们俩人的背后,时刻盯着施晶娜,以防她逃跑。
当他们来到施晶娜的住所后,施晶娜很随意地把那个纸包往墙角一扔。
随后,她便坐到长椅上,两条长腿叠在一起。王医生环顾房间。
“嗯!这屋里布置得不错,美貌女郎的闺房,果然名不虚传,光线适宜,干净整洁,井井有条,房租很高吧?”
“尚可。”
“你不是个公司职员吗?”
“对,打字员。”
“供职哪家公司呀?”
施晶娜默不作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