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都露出了惊慌失措的表情,他们早从传媒上知晓了那个稀奇古怪的红斑案件。
更何况,“借据盗窃案”的主犯不就是一个手背上带有红斑的女人?
而今,那个白皙娇嫩的红斑女人光临舞会了,一定是这个女人偷走了恒昌的借据。
没有错!一定是那个怪盗……人人都在心中暗自思忖着,大家都默不作声,用怀疑的目光看着别人。
“请大家保持镇定、安静,用不了多久,小偷就会被抓住!王医生讲完此话,便和董事长、经理一同前往办公室。
“白皙的手?红斑……”
老管家不由得心跳加速,心都碎了似的!“红斑……红斑……”泪水如同断了线的珠子,不断从她眼中滚落下来。“唉!多么令人恐惧的事!”
老管家来到了休息室,找了张椅子坐下,掩面而泣,泪水从她的指缝溢出。
老管家认为这一切又是莎莎干的。
“啊!小姐……你为何要干这种勾当?……早不做,晚不做,偏偏选在自己母亲召集举行的慈善舞会上……上一次,你窃取了恒昌的借据,那是为了拯救贫苦人,还合情合理,说得过去。
“然而,这次你又想达到什么目的?今日来参加慈善舞会的人都以行动支持你妈妈的事业,他们为了帮助穷苦人和孤立无助者,都是乐捐善施的。
“你为何要窃取……小姐,你的身体里果然流淌着魔鬼的血液……天呐!胡秋华祖上的可怕血液果真遗传给了你……为了这个,我日日向佛祖祈祷。
“小姐,你是个遭魔鬼诅咒的可怜儿,我想,你应当鼓起勇气向安保局和王医生坦白这一切。
“啊!小姐,你要明白我的心中也充满了伤悲!然而,我不能不下决心去做,除此之外,我是毫无办法帮助你……”
老管家在那里喃喃自语,就如同小姐在她面前跪倒忏悔,而她的泪水怎么也止不住地往下流。
与此同时,王医生、董事长、经理正在办公室里极其严肃地讨论案情。
“案犯现在肯定仍留在饭店,不是参加舞会的宾客,就是饭店的工作人员,那么她手背上的红斑应当还没有消失殆尽。”
王医生一边分析着案情,一边做出了推断:
“案犯具有独特的特征,一旦他在犯罪时,便有红斑出现在她的手背上,这个红斑在作案后一小时之内不会消失。
“上次窃取恒昌借据的罪犯,案发后,还在市内飞车近一小时,那段时间内,她手背上的红斑仍没有消失。”
“然而,我们一个一个地察看来宾的手,这么做很不合适。”
值班经理颇感为难地说。
“对,今天的来宾都是有地位、有身份的人士,对他们绝不可以鲁莽行事。要不然的话,饭店的声誉会一落千丈!”
董事长也觉得这事非常的棘手,不由得紧锁双眉。
“你们不必过虑,我已经想到了这一点。王医生说道:
“那么,我们去宣布舞会中止,请宾客各自回去。这样的话,他们肯定会到衣物寄存处领取自己的衣物。趁这个机会,我们在暗中观察他们的右手背,以便能发现案犯,并当场将他捕获。”
值班经理马上把这个决定告知了唐楠夫人。于是,舞会被中止了。
尽管突发事件产生的骚乱给宾客们产生恐惧和不快,但是,他们依然维护着起码的礼节,陆续从舞厅走了出来,走向衣物寄存处。
在衣物寄存处的侍者,将帽子、大衣等衣物,还给它们的主人。
而在衣物寄存处不远的地方,唐楠夫人和莎莎站在那里,为这个意外事件向宾客表示歉意。
王医生和董事长则站在更远的地方,全神贯注地注视每个人的举动,特别是他们的右手手背。
退场的宾客,有的在远处与他们打个招呼,有的走近身旁与他们握手告别。
然而,却一直没有找到那个手背上有红斑的人。
“不可思议!”董事长嘀咕道:“莫非她从后门跑了?”
“不可能,窃贼一定还没有走,她肯定会趁我们不留神时溜走。王医生十分坚定地说。
与此同时,老管家仍在休息室里痛哭流涕。然而,那是女侍者的休息室兼更衣室,时常有女侍者走来走去,当她们看到老管家哭得红肿的双眼,不由得投以惊诧的目光。
老管家感到别人在注视着她,她马上装作没发生什么事的样子。但是,她一想到小姐,就禁不住泪如泉涌。于是,她站起身来,走向盥洗室的厕所,希望能痛痛快快地哭一场。
她躲进了洗手间,故意将门拉开了一条缝,以便观察外面。
她看到镜子前的水池边有一个女孩在洗手,池台上放了一个深色皮包,里面鼓鼓囊囊的,似乎里面塞满了东西,通过镜子的反射可以看见女孩的脸。
这女孩在低头洗手,并没有察觉老管家躲在厕所。
只见这个女孩使劲地用一块海绵擦洗她的右手背,等她洗完之后,便将那块海绵随手丢入一旁的垃圾箱,拿着包走了。
老管家等女孩走后,便从厕所里出来,她捡出那块海绵,却看见海绵红红的。
“这明明是口红嘛!”老管家在心中思索。
“为何她要将口红涂在手背上?真是让人费解……”
一想到这儿,老管家心中豁然开朗,飞身冲向饭店门口。
然而,施晶娜已从王医生和董事长的眼前晃过,前往停车场。
“王医生,她是女贼!”老管家急急忙忙说。
“你说什么?她是什么?”
“那个女的……”
老管家手中拿着那块擦口红的海绵,将刚才所见的事情从头到尾讲了一遍。
王医生听完,立刻飞奔而出。
然而,此时施晶娜已启动了车子,绝尘而去。
“咳!晚了!”王医生很是懊丧。
但是,王医生瞧了一眼施晶娜的车,便判断出是从市里包租来的。王医生立即乘坐饭店的车,拼命追赶施晶娜的车。然而,黑夜漆漆加上道路崎岖,半道上就丢失了目标。
但是他毫不气馁,一直驱车追到东洲市区。他在市内的租车公司一一查找,终于找到了施晶娜租车的那家公司。
然而,又是迟来一步,因为施晶娜刚刚把车还回。
“咳!又晚了!”王医生的懊丧更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