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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书吧 > 恐怖灵异 > 东洲奇案录 > 第243章 悲愤的叙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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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葛芸继续写道:

8月15日星期六

昨天夜里,队长将俘虏的两名E国军官关进了洗衣房,并用锁从外面牢牢地锁住。可是今天一大早,那两名E国军官不翼而飞了,只剩下一团脱下的军服。

也许有人将门上的锁打开了,后来听说那两个俘虏换上国军军服逃跑了。国军的巡逻队在森林里曾经遇到过他们。

巡逻队长看见了他们,发现他们行动可疑,上前追问,你们两个要去哪里?有什么事吗?

两个乔装改扮成国军士兵的E国军官回答说,我们刚才去庄园里找大队长,把司令部下达的命令传递给他。现在任务已经完成,我们正要回到司令部去。

什么命令?巡逻队长逼问道。

司令部下达了命令说,由于战事的需要,大队必须马上从枫树坪撤走……

这个命令几天前就送到大队部里了,而且撤退工作正在进行,而你又说司令部下达了命令,这实在是太奇怪了。

因为司令部改变了撤退的时间,所以又命令我们去下通知,本来是明天才进行撤退,可是,司令部下达给你们的命令是从今天就开始紧急撤退。

也许是因为他们坚定自信的语气,也许是因为两人都操着一口流利的国语,不由得巡逻队长不信,所以他们被巡逻队长放走了。

究竟是谁送国军服给E国军官呢?为什么连他们也知道国军要撤走呢?据说这几天,有一个陌生的农妇经常出现在国军营地,向他们兜售鸡蛋和牛奶,但今天都是这个时候了,她还没有出现。

那位农妇衣着整齐干净、皮肤细腻白嫩,面庞清秀美丽,根本不像是一位饱经风霜的乡下人。

队长也对那行动诡秘的农妇将信将疑,不过,他并没有将她和E国人联系在一起。

8月16日星期日

今天一早,大队长就对我说道,我们被敌军包围了,昨天逃走的两位E国军官也在那敌军队伍里面。

这庄园现在正处于敌军的严密监视之下,待在这里实在太危险了。我们的战士太少,一旦被敌人攻击,我们就可能一败涂地。

司令部已经下令让我们撤走了,我想,你还是离开这里比较安全。我们能够保护你,把你护送到另一个村落里去。

可我不想离开这座庄园,我要一直留在这儿,直到找到神秘的黑衣女人并不是我母亲的证据。

我很感激队长的好意,我告诉了队长我自己的决定,他明白了我意志坚定,便不再劝我了。

……

接下来的几页日记又没有了,内容断断续续地连贯不起来,而紧接着的几页也没有标明日期。

日记写道:

深夜里,寂静的窗外一片漆黑,森林和山谷都被冷寂、孤独的气氛笼罩得严严实实的了。

黑暗中,我隐隐约约地听见了远处的犬吠声。时断时续,听得人毛骨悚然。

我不禁侧耳聆听着,周围是一种可怕的寂静,森林和山谷沉默不语。在这样一个沉寂的深夜里,枪炮的轰鸣声几乎要刺破人的耳朵。我被一种无名的恐怖扼紧了。

又有几页日记被撕去了。

后面的日记写道:

前天,国军离开了庄园。现在整个庄园里只剩了年迈的姜伯夫妇和我三个人。

野狗的叫声停止了。森林和山谷仿佛沉入了梦乡,这偌大一个庄园中,只有我一个人醒着……

东方已渐渐露出了鱼肚白,我站在窗子旁边仰头看着早晨的天空。突然,丛林间走出一个全身着黑的人影,正向着草坪走去。

我开始以为是国军又回到庄园里来了,也许是那位可亲可敬的队长回到这里劝我离去,我心中一下子涌起了一股感激之情。

可是在微弱的黑暗中,我看清了走过窗下的是一个女人,我以为是赵姨,我正想叫住她,却大惊一跳,她并不是赵姨,而是一个身材修长,步伐矫健的中年女人。

我立即跑下楼去喊醒姜伯,并让他加强戒备。然而一切都晚了,那个行动诡秘的女人已经走过窗外,向着阳台快步走去,一会儿就不见了。

忽然,一阵鸟叫传过来,那是一种闻所未闻的可怕的声音。同时,一道电光尖厉地划过幽冥的天空,既不是流星也不是烟火,我想,那也许是一种信号。

电光消失以后,四周又沉入寂静与阴暗之中……大地陷入了一种阴冷可怖的气氛之中。

我飞快地回到了自己的卧房里,心中的失落与惊恐使我辗转难眠了。

……

其后的几页日记又被撕去了,在那段时间里,E军很可能进入庄园中去了。

下面的几页又没有写日期,诸葛芸可能是遇到了什么意外的事,所以她无法静心写下去,不过,她仍然抽出时间去记录下近几天内的大事小情,然而,那后半部分日记已经写成备忘录了——

我的烧终于退了。我躺在病床上,我听到野蛮无礼的E国士兵在庄园中走来走去,他们会加重我的病情,使我热度增加。

E国士兵驻扎在森林里,只有军官住宿在庄园里。一位皮肤细白,又矮又胖的军官占据了我的房间,而我只好暂时住在楼下的一间房子里面。

我不知道那位军官是谁,不过,队长的副官告诉我,说他是E国将军的儿子。他告诫我说,要服从佰田的一切旨意,不能违抗他的命令。

第一次见到佰田时,他的脸上就露出了狰狞恐怖,邪恶无比的笑容,并且用怪异的眼光盯着我看,嘴里冷冰冰地说道:

夫人,北国军队已经连连败退,北国自由的日子不会有多长时间了,北国人马上都会成为我们的俘虏,土地将会被我们所拥有,而你,年轻的夫人,也将沦为供我任意驱使的奴隶。

闻听此言,我气愤不过,忍不住对他破口大骂:你这个禽兽,卑鄙无耻!

这时,两三个E国军官立刻抽出军刀,可是佰田却用手势示意他们停止动作,并对我笑着说:

你真勇敢!漂亮的东洲女人,我就喜欢你这个样子。说完,他将手按在我的肩膀上,我用力把他的手甩开,我极力克制着自己,用愤怒的眼光直视着他。佰田讨了个没趣,只好尴尬地摸了摸他的鼻子,带着他的下属离开了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