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像是愣了很久,片刻才说:“冥婚也可以。”
“殷文星!”笙意踢翻凳子,“你不要逼我。”
竹香靠近,殷文星从后搂住少女曼妙的腰肢:“姜筱茹还在我手里呢。”
我当然是希望你活着。
笙意想要挣扎,奈何对方抱的太紧,无可奈可说:“喜欢你的人那么多,不要执迷我。”
后颈一疼,笙意痛嘶的一声。
殷文星才眷眷不舍松开嘴,语调慢慢:“我心悦于你。”
对别人从来没有的感觉。
也许自己的诞生就是为了爱你…
笙意皱眉:“我现在名誉地位都一落千丈,配不上你,我们好聚好散。”
“乖,安分一点,我会为你证明。”他果真是狐狸精,说的每个字眼都带着诱惑意味。
笙意对色诱已经免疫,直接开口:“我活不久了。”
别喜欢我,我只是你人生中的过客,对于我你也只是过往云烟。
这是实话,从醒来开始,灵魂正在越来越剥离身体,可能是这幅身体衰弱太迅速了,也许撑不了一个星期就要离开了,所以更要去确保姜筱茹前途无阻。
殷文星皱眉:“什么?”太医说了没有大碍,只需要修养。
笙意严肃道:“姜筱茹究竟怎么样了?她与我中的毒一样。”
不出意外都是能隔绝系统的病毒,姜筱茹也不能和金手指联系了。
或许她症状会更加严重。
殷文星咬唇犹豫一会:“她还没醒,一直发烧。”
果然,司宇的目的是让自己不能完成任务。
跟屁虫,烦人。
“兰洛伍达抓到了吗?”笙意猜测他可能已经被驱逐离开这个世界了。
“在我们赶到前已经自杀了。”说起来这事,殷文星也很不解。
“你带我去找杨潇如,她肯定有解药。”司宇不可能不留后路,或者说他不会出这么简单的题。
“不行,”殷文星想都不想拒绝,径直走到门口上锁,“我会找她,你只需要好好休息。”
笙意顺着声音走向前拍门:“殷文星你敢!”
门外传来声音:“阿笑乖,等我回来。”
靠!
笙意气不打一处来,一脚踢在门上,这门还是特制的,质量不像是普通木头。
顺着墙壁一顿摸索,距离门边两三步的地方撞上个小方桌,上面摆了几个陶瓷小瓶子。
感觉像药瓶,打开一个浓重的中药味飘出,笙意皱眉又打开其他几个,有一个药瓶味道居然有种熟悉。
好像前不久闻到过,是在什么地方?
在…使者遇刺的晚上,当自己要落进城河的时候。
当时还有血腥味,所以很有可能是殷文星杀了使者,这是为了什么?
从那晚开始一切故事发生了转折,走向脱离原本轨迹。
殷文星才是始作俑者,到现在名利双收实现最大收益人,真是一副好牌。
小方桌再边上就是两对书架,中间墙上挂着副什么东西,摸着手感可能是字画吧。
房间里除了连着间厕所,连窗户都是从外面钉死,可以说是关押的最好牢笼。
走累了,喉咙里突然窜上一股血腥,强压住咳嗽几声。
笙意砸吧嘴,心好累。
烂命一条还要折磨一阵才能死,现在唯一能指望的是姜筱茹能醒过来,只要她没事,自己也就无所谓了。
没有了天使号,连可以说话的东西都没有,郁闷。
想着想着趴在床边就睡着了。
朦胧间,开锁声唤醒房间里寂静的空气,笙意摸着晕乎乎的头望向声音源头。
雪花夹着风从门缝飘进来。
“阿笑,该吃饭了。”温柔的男声传来。
笙意不说话任由对方操纵。
“不烫,张嘴,我喂你。”殷文星轻轻吹了吹汤勺。
好像对于笙意的乖巧很满意,动作轻柔许多。
“阿笑真乖,把药喝了奖励你个礼物。”殷文星语气像哄小孩似的。
笙意闻见苦涩的药味直接扭头:“不要。”
这药对我又没用,喝了做什么?
闻着就苦,说不定配方有多奇怪。
殷文星不管怎么哄骗也无济于事,笙意捂着嘴就是不喝,不强求放弃了。
“那我们先换药。”殷文星说。
笙意问:“什么药?”
殷文星指腹轻轻触碰她的腰间。
笙意强撑着脸说:“不必了。”
内心惊吓,不会昏过去这几天,都是他上的药吧?这多不合适啊。
“有必要,万一留疤就不好看了。”说着殷文星摁住笙意挣扎的手,另一只手流利的解开腰间的束腰绳,熟练地将她的手捆在床沿上。
笙意只能蹬腿抗议:“不管有没有疤,我都看不见!”
“松开我,你不会想绑我一辈子吧,殷文星你不可以!”
对方没有说话,任由她踹,温柔的掀开她的上衣只露出白皙的腰腹一点,换药的动作轻柔快速。
“别动,伤口会裂开。”殷文星平淡的说着,手上动作不停。
笙意咬牙大骂几句后说:“你逾越了,你知道吗殷文星!我不是什么需要你保护的小女孩。”
你要不是世界反派,杀了你会影响剧情,你已经被我大卸八块了。
殷文星动作结束,抬手指腹拂过笙意眼周:“你的眼睛,我会让杨潇如付出代价。”
接着松开她手上的束缚,下一刻脸上传来火辣辣刺痛。
笙意又是几拳落在他胸口:“没有人可以逼我做我不愿意的事,你是第一个。”
经历了几万年,第一次这么憋屈。
殷文星笑着不说话,拉过她的手轻吹:“把气发泄出来就好,我知道你现在会很气愤,但希望你能站在我角度理解我。”
笙意扯回手,语气嫌恶:“你真让我恶心。”
气氛凝结到极点,殷文星沉默退出房间锁上门离开。
第二天像是什么都没发生,殷文星照常送饭,两人一天说不上一句话,像机器人的相处方式。
第三天笙意吃的很少,其余时间都躺在床上修养。
渐渐的笙意觉得身体越来越沉重,很多时候都没有精神,在殷文星面前也尽量强撑没事,他一走就瘫软在地。
笙意喘着粗气,慢慢调节呼吸,双腿虚软连行走都需要很大力气,每晚咳嗽到很晚不能入眠。
不过几天后就瘫在床,喉咙里像是有火焰燃烧,说一个字都是渡劫。
太医被殷文星盯着咽口水,紧张地把脉,突然小老头神情一变:“怎会如此!”
殷文星立马追问:“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