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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松开阮清的手,面色严肃:“这镯子,是谁送给你的?”

阮清愣了愣,看着他的表情,她好像意识到了什么,她没说谁给的,只问他:“有什么问题吗?”

江添允没说话,只是伸手将她手上的镯子取下来,拿在手里仔细端详着,又放在鼻间仔细的闻了闻,随即在一处用玉镶嵌的断口处打开,将断口放在手心抖了抖。

镯子里面的空心的,似乎放了些东西,经过江添允这么一抖,里面的东西大半都掉了出来。

看了看手心里的东西,江添允皱了皱眉,道:“是麝香。”

阮清闻言,脸色微变,却依旧没说什么,只是震惊的目光中带着一丝疑惑的看着他手里的从镯子内倒出来的东西。

麝香的功效能让女子不孕,她沉了沉眸光,心绪复杂,江添允冷笑:“不会是谢熠储送给你吧?”

他说这话时,语气间止不住的带着一丝指着,还难免有些幸灾乐祸,她伸手拿过镯子,顺便瞪他一眼,否认道:“不是。”

她垂了垂眸,越发不明白张馨儿到底想干什么了。

正在她是失神的时候,江添允又将镯子从她手里拿走,阮清不解的看他,还没等她说话,江添允便道:“不管是谁送给你的,这镯子里的东西对你身体不好,我先帮你保管,等我清理干净了,在给你送过去。”

阮清看着他,微微启唇,本来想拒绝的,但江添允态度坚决:“就这么说定了。”

阮清欲言又止,江添允的态度不容拒绝,最终阮清拒绝的话还是没有说出口。

其实与她而言,有没有麝香,似乎都不太重要,据太医所说,她体弱,是先天的,加上那及其寒凉的避子汤,和好几次险些丧命。

虽然侥幸捡回了命来,但损身巨大,她已经没有怀孕的可能了,如果张馨儿的目的是想让她不孕,那倒是有点多此一举了。

江添允坚持,阮清也没再说什么,上了马车,去往紫竹林……

过了冬至,天气就愈发的冷了,紫竹林倒是格外的清净,没什么人。

帝擎苍本想多给她拨些奴仆,却被她拒绝了,只留下了几个照顾她起居的贴身宫人,帝擎苍无奈,只能随她意然后让人定期去打扫院子。

屋内烧着炭,倒也暖和,但是这个冬天似乎不太好过,深冬,阮清就病了一场,高烧不退,或者白天刚刚退下去,晚上又烧起来,要么就是颠倒过来,就是反反复复,不见好转,严重的时候,甚至还会咳血。

十三跟春和都着急坏了,这小半个月的时间,多数时候都在昏睡,只偶尔清醒,一直到除夕之后,她才有所好转。

帝擎苍一味地想让阮清搬回去,或者去郡主府也好,他始终觉得是这个地方不好,才让阮清一住进来就病着,可阮清却铁了心了要留在这里,他也没辙,又不敢强迫她回去。

江添允心忧她,让别人给她看他也不放心,凡事都要亲自去。

从她卧床生病开始,他就一直照料着,帝雪鸢的病康复的希望就不大,但他也一并带来了紫竹林。

小丫头也不知道是出来干什么的,只知道可以出宫玩,有点心吃,就开心的不得了。

在阮清昏睡的时候,帝擎苍倒是也抽空开看过她,她不肯回去,他就只能如此,让人送来了不少东西,都是给她补身子用的。

这些,自然都是她醒来之后听江添允说的。

她这样的情况逐渐好转的时候,已经是年初二了,她的病情逐渐稳定下来,清醒的时间也越来越多,往后也没再怎么发作过。

江添允还是每天定时过来给她诊脉,刚刚过完年,天气还是很冷,在床上躺了小半个月。

这天好不容易遇上天气好点,便想着出去走走,春和同她一起,在左右小心翼翼的照顾着,却只是在门口和院子里走走,并未走的太远。

江添允来的时候,阮清正站在窗边发愣,他放下药箱,一边收捡着药箱里面的东西,一边道:“你大病初愈,还是不要下床太久。”

阮清回过头,目光落在他从药箱里拿出来来的瓶瓶罐罐,没有就接话。

江添允愣了愣,收拾好药箱里的东西,他回过头看她:“感觉怎么样?好些了吗?”

阮清点点头:“辛苦你每天都要来一趟。”

江添允神色淡然:“你我之间不用说这些。”

阮清走过去,坐在软榻上,江添允就开始帮她号脉,确定她已经没什么大碍了,他才缓缓松了口气。

“日后莫要太过劳累。”江添允道:“你身子骨本就不好,东折腾西折腾的定是受不住的。”

他看着阮清,语气微顿,犹豫了片刻,他还是道:“加上你手镯里面的东西,有点问题,不止是麝香那么简单,那东西你戴了多久?”

阮清默了默,细细想来,自从张馨儿亲自给她戴上之后,除了睡觉的时候,好像就没怎么摘下来过。

她回答:“约莫两三天吧。”

江添允脸色沉了沉:“这就难怪了,混在麝香里的慢性毒药,应该是她找人特意调配的,我没见过,但是其功效绝对不止让人不孕那么简单。”

“通常来讲,一个身体素质稍正常的人长期佩戴,不出一个月,身体状况就会走下坡路,更别说你了。”

又是她。

阮清心头更加疑惑了,在她来到双溪城之前,她们明明都没有见过,更不可能有什么过节,怎么就惹得她对她下如此毒手了?

“如果你想,我可以将事情的原委告诉双溪城城主。”江添允看着她,言语间都在试探这个镯子是谁送的,他说:“他定然会为你做主,严惩这个送手环的人。”

原本阮清想,如果这镯子里面只是麝香的话,她姑且就不追究了,对她来讲,好像影响不大。

可是如今,如果她再不追究,下一次,张馨儿就能要了她的命。

阮清靠在软塌上,一旁的春和小心翼翼的帮她递过去靠枕和用来盖腿的毯子。

阮清沉沉的呼出一口气,哈出一口白气,她说:“镯子,是张贵妃送的。”

原先她不想追究,是不想破坏帝擎苍和她们之间的关系,总不能因为她一来,就闹得人家整个后宫都鸡犬不宁吧。

所以,她才选择搬出来住,正所谓眼不见则心静,接触不到,自然就不会有摩擦,这样一来,帝擎苍也用不着左右为难。

竟然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