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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毕竟同他们也没有交集,这个时间点也不早了,人家可能已经睡下了,贸然前去打扰,似乎也不太好。

阮清将目光落在一旁的房门上,接着微弱的火光,她看见那房门是打开的。

只开了条缝,里面漆黑一片,加上外头亮着火光,相衬之下,似乎就更黑了。

这时,江添允也注意到了,两人相视一眼,眼底都有些疑惑。

掌柜的带着几个店小二匆忙赶来,询问了情况,只表示这种地方人迹罕至,劫匪什么的常有,叮嘱了几句,便就离开了。

两人正有些犹豫,阮清却突然听到昏暗的房间内,隐隐传来倒茶水的声音。

她突然明白了,云腰不是突然消失了,她离开阮清的房间后,根本没有出客栈,而是藏进了那间客房,也就是那两个人,就是谢绝和云腰!

这是明目张胆的冲着她来的?

阮清迈步沉了沉眸,推开房门,屋内瞬间亮了起来,她顿了顿脚步,却没有停下来。

果然,屋内的窗子旁,谢绝优哉游哉的沏着茶,似乎是在等她。

说起来,这倒是这么些年来他们第一次单独会面。

他抬眸看了一眼边上的江添允,修长的指捏起桌上的茶杯,声音平淡:“我想跟小公主单独聊聊,这是我们之间的私事,不希望有外人在场。”

这语气说的,好像他和阮清很熟似得。

阮清克制着袖中蠢蠢欲动的琴弦,她知道,不能在这里打起来,否则,一旦有什么风吹草动,不知道在哪里藏着的微醺或者是百里青就会有机可乘。

她冷声道:“有什么事,就在这里说,我没兴趣和你单独谈。”她真的怕自己忍不住。

闻言,谢绝却一点不生气,他喝了口茶,淡淡的一笑:“你师傅的事情,也没兴趣?”

“别信他的。”江添允眸光微沉,这人一定没安好心,让阮清一个人留下来,肯定不止是聊聊这么简单。

阮清自然也是知道的,她本没打算答应,可直到谢绝拿出一本琴谱,那是玉娘写的,她曾经听她提起过,这不单单是一本琴谱,琴谱中藏着二十四琴刃的心法。

她曾说过,口耳相传已然限制了二十四琴刃的传承,将来有一天,琴刃势必会因此而失传,那是她不想看见的。

所以,她说她要将心决写进琴谱之中,如果有人能够破解,便可自行修炼。

这种东西,其实本来就不应该存在的,如果真的问世了,势必会天下大乱。

别的阮清什么都可以不要,但是这个琴谱不能。

见阮清犹豫着,谢绝笑了笑,表示:“没关系,既然小公主不想谈,那咱们就不谈了。”

说着,他就要起身离开,阮清不假思索,便一口应下:“我答应你。”

“清儿!”江添允显然是不放心她一个人的。

阮清转头安抚:“没关系,你在外面等我。”

纵使江添允不愿意,但阮清还是执意,他没办法,只得眼神警告谢绝后叮嘱她小心便出去等了。

房门合上,阮清缓步走到桌前坐下,谢绝斟了茶递到阮清跟前,他心情似乎不错:“咱们好像还没好好聊过天儿吧?她也真是的,不管怎么说,我同她也算是有过一段良缘,她收了徒,也不想着介绍给我认识,真是挺让人难过的。”

这番话,乍听之下好像还成了玉娘的不是了,如果不是先前亲眼所见玉娘死在他手上,阮清恐怕都会以为他是个深情不渝的人。

原本以为同他谈论这个话题,她应该会很激动才对,可是看着眼前脸上带着笑意,眼底却冷的吓人的男人,她心里异常的平静。

她问他:“你后悔过吗?哪怕是一瞬间。”

似乎没想到阮清会这么问,谢绝脸上的笑意突然僵住了,愣了几秒,他垂了垂眸,也不知道是不是阮清的错觉,竟在他脸上捕捉到一闪而过的失落。

只是短暂的刹那,他又换了一副嘴脸,嗤笑一声,将手边的琴谱往她的方向推了推,道:“这只是上半部分,下半部分,我暂时还不能给你。”

阮清神色自若,眸光淡然:“条件。”

他扯了扯嘴角,挤出一个笑:“我要你的琴弦,我知道,二十四琴刃的琴弦是特质的,除了孔玉谁也不会,不过你是她的徒弟,你应该也会,对不对?”

阮清看着他,心头有些疑惑,他不可能破解琴谱里的心法,就算是破解了,他也不可能找到适合修炼的人,那他要琴弦做什么?

“我会。”阮清也并不避讳,她反问谢绝:“寻常人是无法修炼琴刃的,我就算给你了,也没用,你能用来做什么?”

谢绝并不多做解释:“这就不用你操心了,你只需要回答我,同意还是不同意?”

“……”阮清沉默着,目光落在桌上的半本琴谱心决上。

相对于琴弦来讲,琴谱心决当然更加重要,这是二十四琴刃的关键,如果没有心决,那有再多的琴刃都是没用的。

“你说这只是半本心决,那另外半本呢?”阮清问他。

谢绝回答:“别着急啊,我只身前往来给你做这个交易,我总得保证自己的人生安全啊,后面半本等我安全离开这里了,自然会命人给你送来。”

“我凭什么信你?”

“你又选的余地吗?”

是啊,这心决她必须拿回来,可以毁掉,但是不能留在谢绝手里。

见她似乎还有顾虑,谢绝接着道:“你放心,这东西不是一般人能看得懂的,就算是复刻,也做不到完全一样。”

他说的没错,这琴谱同寻常琴谱不同,就算是把谱子复刻下来了,心决不会单单只藏在谱子里面,甚至每个符号的位置,都不能有一丝一毫的偏差。

复刻,确实不太可能。

思量之下,阮清应答下来:“好,我可以答应你,但是我要验东西。”

必须得确保,这琴谱心决是真的。

谢绝点头欣然接受,将手边的心决递给她,阮清拿着琴谱翻看,确定没有错之后,她手腕一转,琴弦规矩的在掌心盘好,递给谢绝。

拿着手里的琴刃,谢绝满意的点点头,眼底的得意和野心似乎要溢出眼眶来。

阮清起身离开,这时,突然从屏风后飞出一把利刃直直冲阮清而来。

阮清心头一沉,手腕一转,只听“哐”的一声剑瞬间被弹开,云腰从屏风后面出来,稳稳地将剑接住,站在谢绝身旁。

此时,谢绝缓缓的起身,看了看外头的天色,正好天边露出一丝鱼肚白。

他满意的勾了勾唇:“看来时间刚刚好,做掉她。”

阮清沉了沉眸,云腰领了命,举剑朝她刺过来。

阮清脚下一闪,手腕微转运力,却忽感一阵头晕目眩,她几个踉跄,扶住一旁的柱子。

怎么回事?

莫名其妙的,怎么可能中毒了呢?

可是这种感觉,明明就是软筋散。

他下在哪儿呢?

茶水?熏香?

不,应该都不是,她没有喝茶水,如果是熏香,刚才她是和江添允一起进来的。

他可是百药坛坛主的儿子,他不可能闻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