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天天书吧!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可如今,她总不能收一个来历不明的孩子为徒吧,这样一来,她也不太放心将二十四琴刃传给她。

阮清有些踌躇,可看着眼前的小姑娘,她知道,这是个可遇不可求的机会,天下之大,寻找适合修行琴刃之人本来就是及其艰巨的任务。

可同样她也知道,琴刃若是落到心术不正之人手中,势必是一场劫数。

阮清看着她,问:“你多大了?”

“十三。”

阮清默了默,经过一番思想斗争之后,她决定,先将她留着,观察一阵,日后再做打算。

于是,她又问:“喜欢吃包子?”

小姑娘点点头,阮清接着道:“这样吧,你跟着我,以后就不用再挨饿了。”

听着阮清的话,小姑娘有些恍惚,她仰起被包子塞得满满当当的脸颊,有些错愕的看着阮清,似乎不太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再确定阮清说的是真的之后,她猛地站了起来,道:“愿……愿意,当然愿意。”

毕竟能吃饱穿暖,谁愿意流落街头呢?

阮清撑着伞,同小姑娘一同朝着客栈的方向去,小姑娘手里紧紧地拽着怀里的还没吃完的包子,心里想着以后不用再挨饿了真好。

天空还在下着小雨,阮清瞄了一眼跟在身边小姑娘,她小心翼翼的走在身侧,乖巧又安静,她不禁心生怜爱,将手里的伞微微倾斜了一些。

“以后我就叫你十三吧。”阮清道:“我叫阮清。”

反正她也不想绞尽脑汁的去想别的名字了,叫她十三也只是暂时的,说不一定江添允能够治好她的失忆,到时候等她恢复了记忆,就用原来的名字好了,毕竟是父母给的。

小姑娘点点头,乖巧的应答了一声:“好的,姐姐。”

阮清默了默,垂眸看了她一眼,纠正道:“以后叫我师傅。”

“哦,师傅。”

阮清将人领了回去,让人带她去好好梳洗了一番,换上干净的衣服,当她再次站在阮清跟前的时候。

面前的小姑娘白白净净,圆脸,大眼,小小的嘴,瞧着可爱极了,褪去那身乞丐的装扮后,看着到有些小家碧玉的感觉。

将人安顿好,阮清便睡下了……

翌日清晨,阮清洗漱好,正收拾着东西,薄烨便进来禀报,队伍已经打点好了。

阮清并未过多在意,但薄烨脸上也却有些为难,犹豫良久都没有出去,阮清转头却见他很是纠结,一脸欲言又止的样子。

“怎么了?”阮清以为他遇到什么麻烦了,于是乎便出声询问。

听阮清发问,薄烨一咬牙,道:“今天一早,属下听到了一些不太好的传言。”

传言?

阮清心头沉了沉:“关于我的?”

薄烨思量片刻:“关于屠生寨和您的。”

“什么事情?”

“有人说,屠生寨已经归顺了月城王了,估计是有人在恶意散播。”

原来是这样!

听着薄烨的话,阮清瞬间有种醍醐灌顶的感觉,这才是谢瑾瑜的真正目的,一定是他让人去散播的,这样一来,不就等于将屠生寨拉下水了吗?

真是狡猾,竟没料到他有此一招,难怪他离开镇子的时候,没有丝毫异常,走的那般情愿,倒像是坐实了这个谣言。

可事到如今,就算知道自己闯祸了,也只能先忍着,这个时候出面澄清,对哪一方都不好,按照屠生寨在月城官场上的买卖来说,她是不能直接撇清关系的,其实严格意义上来说,这对屠生寨来讲,是百利而无一害的事情,

所以,谢瑾瑜这么做,针对的不是屠生寨,是谢熠储,如果他知道了这个消息,势必会来向她确认,谢熠储在意的,不是屠生寨,是阮清。

如果阮清一直保持中立,那没什么关系,可是,如果阮清真的倒戈了谢瑾瑜,那就意味着,他们自此以后就是敌人了,按照他的性格,当然是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的。

屠生寨在月城境内,他要是擅自潜入境内,一旦被谢瑾瑜的人发现,便可以叛国之罪定论,到那时,纵使他有通天的本事,一人也难敌万军。

想着,不知怎么的,她心里突然有些害怕,说什么上来感觉,只是心里默默祈祷着:谢熠储,你一定要理智一点啊。

随即,阮清稳了稳心神,只是短暂的犹豫后,她说:“别管,回去寨子里再说。”

“是。”薄烨领了命,便转身出去了。

车队如期出发,十三同阮清一起坐马车,小姑娘一路上都止不住好奇趴在窗户上往外看,一路上,风景还算好,十三也很听话,没哭没闹乖巧的让人心疼。

长途跋涉,加上往后几天都在下雨,路并不好走,回到屠生寨的时候,已经是三天后的事情了。

这个时候,屠生寨归顺朝廷的事情已经传的沸沸扬扬了,别说凉州,在皇城都已经是人人乐道的家常了。

江添允还没回来,她心头却愈发不安了,甚至心绪不宁,有时候十三坐在她身边叫她,她一个晃神就没听见了。

加上自从阮清回来之后,就时常手上凉州城县衙送来的东西,不是房契地契就是金银钱财,这便更加证实了她心头的想法。

县衙送东西来这件事情断断续续的持续了一个月左右,直到江添允回来,两人在屋内说了这件事情。

江添允却只是淡淡的一笑,说:“我觉得没什么问题,屠生寨易守难攻,不管谢瑾瑜想耍什么花招,如今而言,有了朝廷的扶持,自然是百利无一害的。”

阮清垂了垂眸,没话可说,但还是有些不甘心,犹豫片刻,她说:“可是,你以前不是说过,要和朝廷保持一定的距离吗?就算是做生意,也得让人分清楚,屠生寨是屠生寨,朝廷是朝廷,不是吗?”

江添允看着她,往后靠了靠,一双深邃的目光带着一丝温柔的笑意,两人四目相对,他没有回答阮清的问题,而是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话:“你这么紧张,应该不单单只是担心屠生寨吧?”

这看似是个问句,可他说话的语气中,似乎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阮清再次垂了垂眸,有些心虚,江添允却只是笑了笑,他说:“这件事情你做的很好,将屠生寨的利益最大化没有错,但是。”

说着,他语气一顿,阮清下意识的抬眼看他,就见他眼底的笑意已然收敛,取而代之的,是少有的严肃和冰冷。

他接着道:“你有一点做错了,应该放下的你放不下,说起来,你也真的挺厉害的,连自己都骗。”

听着他这般冰冷的语气,阮清愣了愣,认识这么久,这还是他头一次用这种语气跟她说话。

阮清口口声声说要离开他,她确实做到了,人走了,心却走不了了,她只能通过自我警醒的方式去压制心底的感情,所以每次提起谢熠储,她就下意识的回避。

并不是她放下了,或者恨他,而是她自己知道,这个人她不能爱,她一遍遍的用曾经的折磨,用玉娘的死,用飞廉和帝景的遭遇提醒自己,他是个为了权利,会不择手段的人,这样的人,并不适合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