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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着人不愿意跟她走,她当然不会多留,带着一个这么不配合的人,显然是走不出这么多人包围的寨子的。

此时,冷静下来的阮清有些心虚的别开眼,轻声道了句:“陛下,抱歉。”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比起和谢熠储扯上关系,她更不想和谢瑾瑜扯上关系,她似乎并不想那个误会什么,这和谁当皇帝没有关系,这声道歉,也是为了屠生寨着想。

谢瑾瑜看着她,只是笑了笑,并没追究,而是转头看向床上瑟瑟发抖的女人。

对上谢瑾瑜的眼睛,女人似乎更加害怕了,她裹着身上的披风从床上下来,几乎没有犹豫,就躲进了阮清身后。

起先,阮清有些诧异,可不等她说话,女人便拉着阮清的衣角,娇滴滴的声音道:“我不要,我不要跟他走,我不要……我不要……救救我,你救救我……”

她一边说着,一边冲着阮清摇头,着急的都快要哭出来了,阮清心头有些动摇。

这时,就听谢瑾瑜道:“山主,咱们可是事先说好的,钱财归屠生寨,其他的,你们一概不管的。”

阮清转头,看向谢瑾瑜,他眼神真诚,不容商量,阮清也自觉,身后的女人一定不简单,并不是她能招惹的起的。

阮清没说什么,只是转头看向身后的女人,虽然同情,可是她知道,这个人她不能留,阮清动了动手,将被她捏在手里的衣角扯出来,伸手要去拉她的手腕,她却率先抓住了阮清的手。

“不要让他带走我……”女人哀求着,阮清却是一愣,目光有些深沉的看着她抓住她手腕的手。

她刚才故意躲开了阮清的手,是怕她号她的脉,可转头就抓着阮清的手腕,看起来像是在求救,其实不然,她在探阮清的脉。

这个人,有问题。

本来阮清还有些同情她的,可是现在看来,似乎是自己同情心泛滥了,她强硬的将自己的手腕从女人的手中抽了出来。

默了片刻,她道:“我去找衣服。”

说着,她只眸光深沉的看了女人一眼,便出去了,阮清出去没多久,谢瑾瑜也跟着出去了。

等阮清将找来的衣服送进房间之后,她发现这间房间里里外外都多了很多人把守,就像是关押的重刑犯似得,阮清不理解,但也没多问。

后来的几天里,清理好寨子的残余,一行人便回了镇子,那个女人也被带回了镇子,听薄烨说,她自称香香,是城中窑里的姑娘,出来采买时被山匪掳回去的。

对这样的说法,阮清自然是半信半疑的,就冲着她那般提防着阮清探她的脉搏这一举动来讲,如果真的只是普通的窑姐儿,她何必在意别人知道点什么。

加上微醺也出现了,这就说明,不止是谢瑾瑜,谢熠储也在找她。

想着这一点,阮清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散魂钉李忆如!

可是很快,她又打消了这个念头,不管怎么说李家也是名门望族,她虽没见过李忆如,可是这样高的门第,想必李忆如也不会是那种烟花柳香出来的样子。

那她到底是谁呢?

正有些疑惑,阮清站在窗子边,看着街道上人来人往,突然一个瘦小的身影闯入了她的视线,是那天那个乞丐小姑娘。

她手里拿着一个破掉一个缺口的碗,走在路中间,一个个的拦住过往的行人乞讨,可无一例外都被人嫌弃的推开,更有甚者,掩着面直接离她远远的,深怕挨着他们。

小姑娘也并没有因此退缩或者气馁,仿佛已经习惯了这样的排斥,麻木的在人群中穿梭着行乞。

此时,敲门声响起,阮清才回过神来,薄烨推门进来汇报:“山主,陛下已经启程返回皇城了。”

这就走了?

阮清有些疑惑,所以,他真的只是想借阮清的手找那个叫做香香的女人吗?

阮清点点头:“知道了,你去叫兄弟们收拾一下,我们明天离开。”

“是。”薄烨领了命,便转身出去了……

入夜。

天空突然下起了雨,一开始来势汹汹,过了好一会儿,才逐渐平静了不少。

在楼下吃过晚饭,阮清站在门口,看着灰蒙蒙的天,若有所思,下雨天,店内的食客本来也少,店家已经张罗着店里的小二帮忙收拾打点准备关门了。

“薄烨,”阮清突然道:“给我拿把伞。”

薄烨愣了愣,看了看外头的天气,虽然雨势不大了,可这么晚了,阮清这是去哪儿?

虽然心头有疑,但他还是去取了伞:“山主要出门吗?我同山主一起去吧。”毕竟天黑了,她一个人,也不太安全,

阮清却只是接过他手里的伞,道:“不用了,我自己去就行了。”

说着,她语气微顿,似乎又想起什么,默了片刻,才接着道:“对了,你去厨房帮我那几个肉包子,要热的。”

“哦,好。”虽然不明白阮清要做什么,但薄烨还是乖乖的照办了。

拿了包子,阮清将举着伞,将手里的袋子护在怀里,走进了雨帘中。

她从小巷子绕路过去,去了那天看见乞丐小姑娘打盹儿的地方,远远地,阮清就看见了她蜷缩在屋檐下。

走近了,她站在雨中,手里撑着伞,小姑娘蜷缩在并不宽敞的屋檐下,将身子努力的蜷成一小团,才勉强能躲雨,可风一吹,就不行了。

阮清看着她,迈步走上屋檐,同她并排站着,小姑娘缓缓睁眼,其实她根本没有睡着,这样又冷又潮湿的天气,在这种地方当然是睡不着的。

阮清什么都没说,只是将护在怀里的包子递给她,她有些犹豫的伸出双手,在袋子落在她手上,让她冰凉的掌心感觉道一丝温暖时,她原本死寂一般的眸子闪过一丝光亮。

她看了一眼手里干净的袋子,同她这一身破破烂烂脏兮兮的样子格格不入,似乎有些迟疑的,她抬头看着阮清,直到阮清说:“是给你的。”她才垂下头将袋子打开。

看着袋子里满满的热腾腾的包子,小姑娘有片刻愣神,她拿起一个开始吃起来。

此时,雨水渐小,从刚才淅淅沥沥的中雨变成了温和的细雨,只无声的往下落,阮清站在一旁,看着对面还滴着水的屋檐,轻声问她:“你叫什么名字?”

小姑娘啃着手里的包子,只是含糊不清的到道:“不知道。”

阮清愣了愣,显然是没想到这个回答的,她看着坐在地上吃包子的小姑娘,有些不明白,是真的忘记了,还是不想说?

阮清正疑惑着,就听小姑娘接着道:“我是不久前来这里的,我不知道我是怎么来的,我只记得我是从一个麻袋里面钻出来的,除了这个,我什么都不知道了。”

说罢,她又将小手伸进袋子里拿了一个包子啃起来,阮清看着她,突然有些犯了难,看样子,是被人拐来的,许是中途看看管不利,阴差阳错才让她跑了出来。

先前,她一眼就看出来阮清手腕处的不是镯子而是琴弦,阮清就知道,这孩子或许也是修炼二十四琴刃的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