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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清垂了垂眸,才缓过神来,然后笑着点了点头,只是那抹笑容却莫名透着一丝悲凉。

谢熠储不解的皱了皱眉:“怎么了?”

阮清摇摇头,解释道:“没什么,只是以前,我额娘也会。她常说,是个小纨绔教她的,虽然她嘴上这么说,但我知道,她心里一定不是这么想的。”

只是可惜,她这辈子,直到死了都没再能见到她心心念念的小纨绔。

说着,阮清眼底有些泛红。

谢熠储看着,心疼坏了,忙将她紧紧地抱进怀里,轻轻抚摸着她的后背安抚着。

阮清用力在他怀里蹭了蹭,抬头的时候,一只小光点停在她面前,阮清微微一愣,从谢熠储怀里挣脱开,转眼间那小光点从一个变成两个、三个甚至更多,最后是整个山丘上都是那星星点点的光芒。

“王爷你看,是萤火虫!”阮清稍稍往后退了退,无数光点环绕在四周。

这是在深宅大院中见不到的独特美景,以前只是在话本里见过,就算是平日里见着,也并不多,有个三五只都算是运气好了,更加别说像这样一片一片如同浪潮一般的。

谢熠储找了个还算干净的石头坐下,看着阮清迎着洁白的月光和成群的萤火虫翩翩起舞,有那么一瞬间的念头,他觉得好像这样一直下去也不错。

正想着,一旁的林子里面传来一阵骚动,阮清听见动静,猛地止住舞步,有些警觉地看着声源处,

谢熠储站起身,崔玉便从林子里现身。

“王爷,”崔玉单膝跪在地上:“那晚潜逃的刺客找到了。”

听着崔玉禀报的话,阮清不由的心头一沉,下意识就想到了傅七。

距离那件事情已经过了差不多一个半月了,自从她伤好了之后,谢熠储也从没有跟她提起过,而且每次阮清问起来,他只叫她不用担心,便没了下文。

为了不让他怀疑,阮清也不敢多问。

傅七毕竟曾是周帝身边最得力的左右手,就算谢熠储封锁了整片林子,一寸一寸的找也是要花费一些时间的,所以那天纵火的人,真的是帝景。

只是可惜,就算是纵火吸引了大部分人的注意力,好像还是没能找到傅七。

“传令下去,格杀勿论。”谢熠储说着,声音冰冷,阮清却是心头一紧。

说真的,她是有些担心的,可是转念一想,他们从头到尾,眼里都只有复国,说什么想带她走,其实也不过是看在她亡国帝姬的身份上。

毕竟,对于世人而言,她阮清是周国皇室仅存的血脉,帝景在那场围剿中已经死了,就算到时候,帝景出面澄清也定然会有质疑的声音在其中。

若是大规模的群起而攻,没有什么能比阮清的身份更能说服仍旧信奉周帝的那些人了。

或许一开始,傅七确实没有想过要杀阮清,可是当时的情况,如果他不那么做,他就跑不了,那种时候,与他们而言,只要阮清不死,还有一口气在,谢熠储就会想尽办法救她。

听听,多可笑,满嘴仁义道德,什么复国重任,不过是借着光复周国的信仰来满足自己的野心罢了。

冠冕堂皇!

地上的崔玉领了命,便迅速转身离开了,阮清只是表情淡漠的站在原地看着,直到谢熠储伸手将她揽入怀里的时候,她才回过头来抬眸看向谢熠储。

谢熠储轻声问她:“怎么了?”

他眸光深邃且犀利,似乎仅一眼就已经看穿了阮清的心中所想。

这个男人,真的不是一般人可以抗衡的。

阮清想着,淡淡一笑:“没什么,王爷,我们回去吧,我有些困了。”

说着,她抓着他的衣袖,眼神中有些飘忽不定的恐惧。

不是对谢熠储的,是对傅七的,或者说,是对那些不择手段,想借着复国之名满足自己私心的周国余党。

谢熠储沉了沉眸,什么也没说,只是抬手轻柔她的后脑勺,宠溺的一笑,便牵着她下山了。

回了山庄,阮清本想舒舒服服的泡个澡,可架不住谢熠储非要借着和她一起泡澡的由头,厚着脸皮来动手动脚。

她不乐意,又不能拒绝,只能借口泡太久了头晕早早的出了浴池。

可谢熠储哪儿肯就这么放过她,就是一路追到床上,也要如愿。

阮清自知拒绝不了,也就半推半就的从了。

只是这一夜,谢熠储似乎格外的温柔,这倒是挺好,不至于让她第二天直不起腰来。

天刚蒙蒙亮,迷迷糊糊之间,阮清感觉到身后抱着自己的男人似乎不太安分,一双大手在她身上摸了又摸。

本来就是夏天,加上昨晚的运动,她穿的单薄极了,只有基本的布料,他那带着老茧的粗糙大掌在她娇嫩的皮肤上轻轻滑过,有点疼还有点痒,让她睡不安分。

阮清只得扭着身子想从他怀里挣开,没想到谢熠储竟顺势松了手,她翻滚了一圈,从他怀里滚了出去,就这么趴在床上。

迷糊间她缓缓地睁开眼睛,就见面前的男人撑着脑袋,侧身躺在床上,一双眼神直直的盯着她看。

阮清只觉得脑子有些混沌,但是这么久以来被迫养成的本能习惯让她强撑着睡意钻进他的怀里。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要这样,可许多次,谢熠储的反应告诉她,他很喜欢她这样,一开始阮清还有些排斥,可久而久之,她自己好像也习惯了。

阮清微微蜷缩在他怀里,谢熠储低头亲亲她的额头,大手轻抚着她的背。

“清儿。”他看着她,轻轻唤了一声。

阮清本能轻声回应:“嗯。”

谢熠储默了默,才道:“听说玉小娘有个关门弟子,她可有同你说起过?”

听见这话,阮清原本模糊的意识瞬间清醒了一大半,她没有吱声,而是缓缓的抬起疲惫的眼帘。

这大清早的,突然的一问,让阮清有些发懵的同时只觉得睡意都没那么浓重了。

她微微睁着眼,默了片刻,抬起眼帘看了一眼眸光深沉,看上去神采奕奕的谢熠储,然后紧了紧身上单薄的被子,摇了摇头后又闭上了眼。

她说:“没有,不过,小娘手底下确实很多弟子,她们的琴和舞都学的很不错,但是,好像没有听过什么关门弟子呢。”

许是刚清醒,她的声音听着有些哑还带着一丝慵懒,她知道谢熠储在调查孔玉,只当做是谢熠储觉得她们走得近,所以跟她打探消息来了,却是不曾想,谢熠储会怀疑到自己头上。

听她这么说,谢熠储没再接着追问孔玉的事,他语气微顿,大掌轻轻拨弄着阮清的长发。

良久,才接着问她:“本王记得,你在周国也有个琴技顶好的师傅吧?”

一听这话,原本没太在意的阮清瞬间提高了警惕,她再次睁眼,睡意全无,睁着刚醒大眼睛望着他,不太明白他到底想说什么,但却隐隐能感觉到他话语间的试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