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看着他,好一会儿才终于彻底回过神来,恐惧让她无助的哭出了声,她不停的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可是现在的谢熠储哪里还能听得进去她说了什么,他直接拽着阮清的胳膊便往山庄里去。
阮清踉踉跄跄的被他拽着,回了房间,谢熠储一把将她扔在地上。
此时,两个打水的丫鬟刚好回来,看着眼前这一幕,虽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但从当下的情景来看,还是能猜到七七八八了。
两人相视一眼,识趣的放下手里的盆跪在地上,低着头不敢出声。
阮清被扔在地上,瑟瑟发抖的看着眼前高大的男人,求生的本能让她奋力的爬到谢熠储脚下。
她颤抖着手伸过去抓住他的衣摆,抬起楚楚可怜的脸,一边哭一边恳求着:“王爷,我知道错了,不会有下次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话还未说完,极度的恐惧就让她哽咽着说不出话来了。
可此时的谢熠储,满脑子都是她要走,她要离开他。
不顾阮清的哀求,谢熠储伸手一捞,轻松将她从地上提起来,大步流星的走进屋内。
玉殊和青莲跪在屋外,只能听见阮清惊恐的哭喊和求饶,虽然担心,可谢熠储如此疯魔,她们不敢动,老老实实的跪着。
阮清被随意扔在榻上,谢熠储伸手将她摁在榻上,困在.身.下,任凭阮清如何挣扎,如何叫喊都无济于事。
“王爷不要……我知道错了,我以后不敢了……我求你了……我求求你……不要这样……”
阮清挣扎着,哭喊着,企图唤回谢熠储的理智,可这根本没有用,反而让谢熠储更加亢奋,他一手将阮清摁住,一手捏住她的脸,野蛮霸道的吻封住她哭喊的唇。
这一瞬间,房内彻底安静了,只能依稀听见小小的呜咽声。
不管阮清怎么扑腾、推攘,身上的男人就像一座小山一样,纹丝不动。
没过多久,阮清便没了力气,只能象征性的推搡着,架不住他这般激.烈的吻,带着一丝惩罚似得啃咬,淡淡的血腥味逐渐在口中弥漫开来的同时,她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了。
再这样下去,她可能会成为有史以来,第一个被人亲死的人了。
阮清只觉得眼前发黑,她牟足力气重重的推了他几下,可这几下对于谢熠储来说,简直就是挠痒痒似得。
感觉到身下的渐渐不再挣扎,谢熠储冷静下来的同时,才缓缓退出她的口中。
终于可以自由呼吸的阮清猛地吸了一口气,像是缺水的鱼被放回了河里似得。
她好不容易将气儿喘允,脸上的泪痕还未干,谢熠储看她的眼神依旧冰冷,带着一丝怒气,可原先的疯魔已然消减了大半。
阮清身上的衣服被扯的乱七八糟,抖的厉害,他的一条腿.横在她的双.腿之间,让她的双腿.无法合.拢,这样的姿势让阮清很没有安全感。
可谢熠储不管,他低头蜻蜓点水一般吻了吻她微微肿起且已经被他啃咬破皮了的唇,抬手捏着她的脸,虎口抵住她的下巴,冷着声音问她:“为什么?”
阮清抬起颤抖的眼神看他,她知道,他问的是为什么她要跑,可她怎么可能说实话?
稍稍冷静之后,她哑着声音,带着哭腔,颤巍巍的道:“我以为……我以为放火的人是……是哥哥……”
她抖得太厉害了,连一句完整的话都无法说出口,只能断断续续的表达着。
谢熠储闻言,瞬间沉了沉眸,眼底那一丝疯魔逐渐涌上来,他捏着阮清脸颊的手离家微微加重,随即咬牙问她:“所以你想跟他走?嗯?!”
“不……不是……不是的……”
阮清极力否认,眼泪控制不住的顺着眼角滑落,她一遍遍告诉自己要冷静要冷静,可是根本没用,就算手已经用力拽成了拳头,全身都因为恐惧而紧绷着。
她再说不出半句话,只能一个劲儿的哭,直到眼角和鼻尖都开始微微泛红,汗水将头发黏在脸颊上,纤长而浓密的睫毛被泪水浸湿,看着可怜极了。
偌大的房间内,除了阮清停不下来的哭声以外,再没别的声音了。
谢熠储看着她,心里的某个地方像是被狠狠地刺了一下,很痛,那痛迟迟难以消散,带着一丝让人窒息的压抑,他掐着她脸的手不由的松了松。
明明是她动了想要离开他的心思,明明是她不对,明明他只是不想她离开,可为什么她一这么哭,他就觉得好像是自己错了。
谢熠储有点不明白了,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他终究是松开手,继而伸手揽住她的腰肢,坐了起来,同时将她抱在怀里,将脸埋进她的脖间,两人贴在一起,他能更加清晰的感觉到她在发抖。
他喘着粗气,一边压抑着心口的怒火,一边出声道:“别哭了。”
他本就寡言少语,也从没有安慰过谁,思来想去,也只能生硬的说出这么一句话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许是已经哭到没力气了,阮清的哭声渐小,可身上抖得依旧厉害,她躺在谢熠储怀里,微微抽泣着。
她是渐渐冷静下来了,可是谢熠储心里却是莫名不舒服。
他抬手轻轻抚摸着她白皙的脖颈,呼吸渐渐加重,抬起她的下巴,亲亲薄唇,一路往下。
阮清想挣扎反抗拒绝,可刚才哭了那么久,她早就没力气了,只能无助的瘫软在床上,任由谢熠储褪去她身上最后一点遮挡。
这一夜格外的漫长……
翌日。
阮清猛地睁开眼,只觉得脑子一片空白,好一会儿瞳孔在成功聚焦。
她有些迷茫的眨了眨眼,脑子像是短路了一般,差点连自己是谁都要想不起来了。
稍稍缓过劲儿来,她微微转头,就见玉殊在屋内忙活着整理书架,窗外洒进来一点阳光,金黄金黄的,看来已经是日落时分了。
身上的衣物和床上的被子床单都已经换过了,阮清动了动身子,浑身沉睡的肌肉被瞬间唤醒,疼的她控制不住哼唧出声。
反正她是不记得昨晚自己什么时候休息的,也难怪这么痛。
听见动静的玉殊忙放下手里的活儿跑了过来,小心翼翼的将阮清扶起来,在她身后垫上一个枕头。
坐起来明明只是一瞬间的事情,阮清的腰却痛的不行,在玉殊搀扶着的情况下,硬是好一会儿才坐起来,靠在枕头上。
玉殊递上来一杯水,破天荒的什么都没有说,只是满眼心疼的看着阮清,她眼睛红红的,应该是已经哭过了。
阮清接过水杯,几乎是一饮而尽,她太渴了,一杯水下肚,才终于有了些力气。
主仆俩都没有言语,阮清只轻轻抬眼,目光落在窗边,夕阳余晖落在洒进窗子,瞧着有种说不出的静谧与美好。
阮清有些恍惚,如果不是身上清晰的疼痛,她差点就要以为昨晚的一切都只是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