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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清是被谢熠储抱着回灵栖院的。

但其实,她也并没有太害怕,整个过程也只看见了那人的腿被砍下来了,由于发生的突然,当时确实有被吓一大跳。

可她立刻就把眼睛别开了,也并没有看见多少。

不出意外的,谢熠储留宿在了灵栖院,坐在床笫之间,谢熠储一把将阮清揽进怀里,一手抬起她的下巴,奖励似得,蜻蜓点水般在她唇上亲亲。

两人四目相对,会心一笑,显然谢熠储对她的表现很满意,彻夜宠爱自是难免的,他将头埋进阮清的脖颈,猛吸了一口气。

嗯,很满意,香香的,是阮清的味道……

第二天一早,阮清还没醒,谢熠储就被叫走了,都怪谢熠储太能折腾,阮清直接累的睡到了日晒三竿。

她起身的时候,玉殊端着洗漱的水进来,皱着眉头,脸色有些难看,一向话痨的她竟破天荒的什么都不说,就默默地站在身后帮她梳头。

阮清有些奇怪:“你怎么了?”

玉殊手上的梳子一顿,默了片刻,才嘟囔着:“没什么。”

见她不肯说,阮清也不再问,洗漱好之后,吃了早饭,今日是和盛出门采买的日子,按照惯例他会让人通知阮清,问问阮清要不要一起出去的。

可是今天,却迟迟不见有人来灵栖院,她坐在床边百无聊赖的看着玉殊拿着鸡毛掸子扫着厅内书架上的灰尘。

“玉殊,今日是和公公出门采买的日子吧?”她应该是没有记错的,但是和盛没有派人来,让她心里有些疑惑,一定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

玉殊手上的动作一顿,犹豫了片刻,才道:“和公公已经出去了,姑娘,今儿天气不怎么好,咱们还是待在府里吧。”

阮清看了看外头的天色,灰蒙蒙的,看着像是要下雨,确实不怎么好的样子。

可直觉告诉她,绝对不单单只是因为这个,一定有什么别的原因。

“那王爷回来了吗?”阮清问。

玉殊摇摇头:“没呢,一大早就进宫去了,估摸着一时半会儿应该不会回来。”

谢熠储进宫了,很大程度上可能是因为昨天晚上的事情,他杀的那些人,应该都是为谢瑾瑜效力的,谢瑾瑜自然是要讨个说法的。

玉殊不说,阮清也就不问,反正在这摄政王府里头,就是天塌下来了,那也有谢熠储顶着,怕什么?

谢熠储回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身后跟着几个两鬓斑白的老臣,毕恭毕敬,但嘴上却滔滔不绝的说着什么。

他们朝着阮清的方向过来,但应该是还没有看见她的,可惜距离还太远,阮清站在凉亭内,也只能远远的看着,听不见他们说了什么。

但是好像不管那些大臣说什么,谢熠储都没有要搭理他们的意思,谢熠储不睬他们,他们就一路跟着。

就在阮清好奇他们说了什么的时候,仍旧隔着一定的距离,一个身着官服的老臣提着衣摆上前,猛地一跪,谢熠储不得不止住脚,就听那老臣扬声道:“王爷明鉴啊!妖女不除,恐民心难安!”

妖女?

谢熠储还没什么反应,他身后的几个老臣也纷纷跟着跪了下来。

阮清站在凉亭内,远远的看着他们,思绪飞转之间,阮清似乎意识到,他们口中的妖女,不会是自己吧?

果然,还不等阮清想明白,为首的老臣接着道:“此女有祸国之相,周国灭亡,周氏覆灭,唯她一人苟活于世,天降煞星,若继续让其作妖作怪,月城空有大劫!还请王爷明鉴!斩杀妖女,以平民愤!”

“请王爷斩杀妖女,以平民愤!”

随行的众臣纷纷附和,谢熠储站在原地,冰冷的眸光幽暗且深邃,沉默良久,他忽的冷笑一声:“好一个天降煞星,就将我等将士的功劳归功于一个女人?呵,好,甚好。”

此言一出,一众大臣顿时吓出了一身冷汗。

说起来,周城被攻破的时候,确实是谢熠储亲自领的兵,他们那时候,好像还见过。

当时,她从御书房出来的时候,他正好带着人过来,那时候,皇宫里的太监宫女能已经跑的差不多了,剩下来的,要么是真的有心同生死的,要么就是已经吓破了胆,分不清东南西北的。

细算起来,那应该才是他们第一次见面,但那时候,他身披盔甲,脸上带了可怕的牛魔面罩,捂得严严实实根本看不清他的长相,只听见随行的人唤他王爷。

后来她被人送来月城的路上,才听说,破城的人正是有战神之称摄政王谢熠储。

月军胜了之后,他便留下来处理后事,找了个副将送阮清来月城。

“姑娘,”玉殊上前,许是怕阮清受不了这流言蜚语的打击,她轻声道:“天凉了,我们回院子吧。”

阮清沉默片刻,没有吱声,只一转不转的看着不远处的走廊上。

想来也是,昨天晚上的事情,他们不敢职责谢熠储残忍,就将所有的过错都推到阮清身上,反正必须要死一个,才能让谢瑾瑜心里好点,于是,阮清就被冠上了祸国妖女的名头。

此时,许是感觉到了阮清的目光,谢熠储下意识抬眸,就正好对上了阮清的眸光。

阮清躲在凉亭的柱子后面,只探出半个身子观望,谢熠储垂了垂眸,只道:“此事,以后不准再提起,谁要是敢再提,当心你的脑袋。”

谢熠储说着,重重的甩袖离开,留下一群跪在原地面面相觑的老臣。

眼见着谢熠储往书房的方向去了,阮清才若有所思的回过头,玉殊便问:“姑娘可要去云松阁?”

阮清看了她一眼,有些犹豫,其实是想去的,但是刚才的事情,她莫名有些害怕,虽然谢熠储并没有表态,可这种过河拆桥的事情,她不是没见过,尤其是像他这种心里只有权利的人来说,更是见惯不怪了。

在一番纠结之后,阮清还是决定去。

像往常一样,去厨房端了参汤阮清走门前的时候,却突然停住了脚。

门口,玉殊不禁同一旁的崔玉相视了一眼,都心照不宣的没有说话。

阮清进去的时候,谢熠储似乎正在处理公务,他手里拿着奏折,眉头紧锁着,目光犀利。

阮清端着参汤过去,小心的给他盛了一碗,递到他跟前。

“听崔大人说,王爷还没吃东西呢,喝点参汤吧。”阮清轻声道。

谢熠储闻声,放下手里的奏折,伸手去端碗,可刚端起来,脑子里就莫名想起刚才在走廊时,看见阮清的模样,那群老家伙的话,她肯定的听见了。

想着,他心里突然有些懊恼,原本只是想随便找个理由解决掉那些人,虽然知道这样做一定会将阮清牵扯进来,但当时也没有多想什么,根本没有在意她会不会难过,反正不管外头的人怎么说,只要有他在,谁也动不了她一根寒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