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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看的太入神,阮清根本就没有察觉到,回过头来看见谢熠储的一瞬间,她瞳孔一滞,显然是吓了一跳。

她慌忙低下头,企图掩饰慌乱,谢熠储只是看了看她,又抬眸看了一眼远去的船只,垂眸再看她时,他问:“你和玉小娘很熟?”

阮清默了片刻,面不改色的抬眸看向谢熠储,随即摇了摇头:“在鲛南坊认识的,先前让她帮我看过琴谱,算是,比较投缘吧。”

她自然早就料到了谢熠储会这样问她,说辞自然也是事先想好的。

不过,阮清的话,倒是让他想起来先前玉殊确实来汇报过琴谱的事情,但那个时候,就已经确定了真的只是普通的琴谱而已。

虽然一切都是对得上的,可不知怎么的,谢熠储就是觉得很奇怪,却又说不上来哪里奇怪,根据百里青那里得来的消息,几乎可以确定玉小娘的身份,但她自己有意避世,谢熠储也不好硬来,只能另择他法。

他抬头看了看阴沉的天,伸手握住阮清的手,她的手有些凉,谢熠储就皱了皱眉头:“这里风大,去屋里吧。”

说着,他默默地将她的手握紧,似乎想给她取取暖,牵着她一路进了船舱内。

回到摄政王府的时候,天色尚早,谢熠储要陪帝怀瑾,便让崔玉将她送回了院子。

灵栖院外。

崔玉将人送到门口,便停下了脚,只道:“姑娘好好休息,王爷说,今晚府中有宴会,需要姑娘准备一下。”

阮清默不作声,只短暂思量了片刻,便笑着点头应下了。

目送崔玉离开,阮清站在原地若有所思。

宴会啊……

说起来,她来王府也有大半年了,府里一直都冷清的很,逢年过节也只是和盛张罗着筹办布置一些,堂堂摄政王府,排面还没一个普通官员家好。

不过,想来这也和谢熠储冷漠的性子有关系吧,不喜欢太热闹的,有个意思就行了,除非是非请不可的人,比如洪天佑。

可是这次,宴请的人应该不止一两个,如果只是个别的人崔玉应该会提前说明,但她这次只是说有个宴会,这就说明来的人应该不少。

鸿门宴吗?

阮清想着,一旁的玉殊已经开始催促了:“姑娘,我们进去吧。”

她没说什么,只是转头进了院子。

大约太阳落山的时候,常青殿那边便有人来传话了,阮清也没有迟疑,只叫玉殊拿了琴,跟着那人过去了。

还未走进厅内,就依稀可以听见悠扬的乐声。

领路的丫鬟将阮清带到大殿外,便停住了脚,阮清带着玉殊进去的时候,乐声骤停,舞台中间的舞娘们收了舞步,纷纷离场。

谢熠储坐在主位上,任就是一袭黑衣肃然,阮清站在台下欠了欠身:“参见王爷。”

“免礼。”

说着,谢熠储朝她伸出手,示意她上去,阮清听话的照做。

谢熠储牵着她的手,将她拉到怀里,阮清坐在他的腿上,两人四目相对,他眼神宠溺。

可这众目睽睽之下,总让她有点不自在,厅内两旁被宴请的众臣也纷纷识趣的别开眼,有的甚至只能端起酒杯来掩饰尴尬。

不知道为什么,这样的场景,总能让阮清联想到一个沉迷于酒池肉林戏弄朝臣的昏君身上,这也并非她胡思乱想,因为曾经的周帝就干过这样的事情,和谢熠储不同的是,他怀里可不止一个女人。

思绪飘飞之间,谢熠储放在她腰间的手轻轻捏了她一下,阮清一个激灵猛地回过神来,抬眸间再次同他四目相对。

眼神交汇之间,还不等阮清想明白这是为什么,底下的某位大臣便起身笑道:“王爷得如此美眷,实在令我等羡慕,听说姑娘弹得一手好琴,不知今日我等可有这个福气一饱耳福?”

除了这位发言的大臣以外,在场的十几个人都不敢说话,众人面面相觑一番,无一人敢吱声。

众所周知谢熠储的脾性,要他的人同大伙儿共享,都觉得他怕是不要命了。

可上座的谢熠储却只是淡淡的一笑,抬手拍了拍阮清的臀,阮清不解的看着他,他也似笑非笑的看着阮清,眼底带着一丝冷漠,他声音宠溺的道:“弹琴多没意思?跳个舞吧,最拿手的。”

阮清垂了垂眸,微微转头看了一眼在场的众臣,说真的,这里面几乎没有她认识的人,除去几个看着比较面熟却叫不上来名字和官位的。

短暂的思索之后,阮清更加确定了心里的想法,谢熠储是个精打细算的,绝对不会无缘无故的宴请一些自己根本用不上的人。

唯一的可能就是,这些人挡了他的路或者碍了他的事,他要除掉他们。

虽然这只是个猜想,但以阮清对他的了解程度来说,基本没差。

短暂的几秒,她收回目光,转头看向谢熠储,扬起甜美的笑:“那妾身先去换身衣服?”

谢熠储点头应允,阮清才起身同玉殊去了偏殿。

换好衣服,阮清再回到宴会上,一袭水袖白衣,伴着乐声翩翩起舞,一众大臣看直了眼睛,刚才默不作声时的求生欲全无,比起一群饿狼看到羔羊的眼神简直有过之而无不及,唯独感觉不到谢熠储眼底透出来的浓重的杀气。

一舞作罢,仿佛连天地都失了颜色,默了几秒,众人才回过神,掌声四起之间,阮清行了礼,走下舞台去换了衣服。

倒是有几个识趣的不敢表现出来,一个劲儿的偷瞄上座的谢熠储,可谢熠储神色自若,和往常没什么区别,都是那样冷冰冰的样子。

阮清换回衣服回来的时候,台上的舞女正好一舞作罢该换人了。

趁着这个空档,阮清刚走到谢熠储身边,谢熠储却起身迎上她,肆无忌惮的揽住阮清纤细的腰肢,俯身亲了亲她的脸颊,转头看向一众大臣,又垂眸宠溺的看着她,轻声道:“帮本王好好招待诸位大人,切不可怠慢了。”

说着客气的话,眼底却满是杀气,阮清瞬间肯定了自己心里的猜想。

他说这话的时,声音不大,却正好能让厅内的人都听见,阮清不动声色的垂眸:“是,王爷。”

谢熠储满意的笑笑,松开阮清便转身同崔玉一道离场了。

目送他们离开,阮清不由的有些同情这些人,这恐怕是他们最后的晚餐了。

想着,她转头过去给诸位大臣挨个斟酒。

第一个,是个看起来三十出头的男人,很瘦,一看就知道虚的不行,可阮清给他斟酒的时候,他还是控制不住他那咸猪手。

阮清拿起酒壶,刚倒了一半,他就猛地抓住阮清的手,就这一瞬间,阮清只觉得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全身上下都在抗拒。

但她还是强忍着恶心,只迅速将他的手推开,颇为不满的瞪了一眼男人,男人去笑道:“阮姑娘,真是抱歉啊,眼神儿不好。”

说着,他“嘿嘿”两声笑,端起桌上的酒杯,道:“我是想端杯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