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小渔把菜刀放回去,然后跑出来帮忙扶起赵婶子。
“赵婶子!你醒醒?发生什么事了?”李大娘摇了摇她的肩膀。
“哎哟!流这么多血!”李大娘摸了一手的血,吓得脸色发白。
“我们先扶她进屋。”沈小渔也吓到了,血是从头上流出来的,得快点处理才行,这赵婶子还有气儿,估计是晕了。
沈小渔掐了一把她的人中,人总算醒了。
“李大娘,麻烦你去叫北河来瞧瞧!”沈小渔边说着,边去拿布条来,先按住赵婶子脑袋上的伤口。
但她发现布条上印下来的都是快干涸的血迹,看来这伤有些时间了,断不是刚刚弄伤的。
顾北河拿着药箱过来了。
“救命!救命!香兰被抓了!救救香兰!”赵婶子缓过神,抓住顾北河的胳膊激动地喊道。
“赵婶子,你先冷静。”顾北河顿了顿,用眼神示意沈小渔帮忙按住她,要先处理伤口。
“赵婶子,先帮你包扎好伤口,你再慢慢说。”沈小渔安慰道。
“半夜有人闯进来屋里来,把香兰给抢了去!还把我的脑袋给敲破!”赵婶子说着,落下眼泪,“这可怎么办才好......”
“太吓人了!敢这样抢人!太吓人了!”李大娘听后面露震惊之色,“我三十几年了还没听说过这样的事情!这是强抢民女啊!”
“赵婶子可看到是什么人干的?或者你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沈小渔分散她的注意力。
顾北河把药敷在伤口上的时候,赵婶子痛苦地呻吟了一声,但很快看着沈小渔回答道:“我没看清!我们这不睡着了嘛,迷迷糊糊的,怎知道是谁?而且天又黑,那两人力气很大,扛着香兰就走了!”
“会不会是你认识的人?那么黑都能知道你家有谁,直接就把人给抢走,看来很熟悉情况。”沈小渔分析道。
“赵婶子你到底得罪了谁?”李大娘也觉得她分析得在理。
“我哪能得罪谁?平日也没和谁结怨!北河娘,你是知道的,我和香兰孤儿寡母的,几乎不与别人走动,怎么会得罪人呢!”赵婶子无奈地摊摊手。
“你说得也是......那到底是什么人这么可怕?会不会是香兰给人看上了?”李大娘觉得香兰那孩子长得听俊俏的,但在她的印象里,香兰也就才八九的样子,还不到出阁的年龄。
“我们家香兰才才九岁,也不常出门走动,也就去山脚捡捡柴,田里拔拔草罢了,怎会叫人给惦记上了呢?就算被瞧上了,也不能这么抢啊!我的乖孙女啊!没了她我可还怎么活......”
这一番话,这一哭,倒是让沈小渔想到了什么。
赵婶子这情况和郑氏一模一样!
她抬头看了一眼顾北河,顾北河也正好看她。
李大娘也想到了,惊呼道:“会不会是和之前翠玉是同一伙人干的?!”
“什么翠玉?”赵婶子没有关注最近这件事情,她不知道谁是翠玉。
“郑家的女娃娃!十岁,叫翠玉,前几日在山脚丢了!赵婶子居然不知道?”李大娘和她讲了这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