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赶路的他们在要进山区的时候,停下车休息。司徒冽叫人去附近的镇里买物资,剩下的人,在等他们。
“樱子,累吗?”,花逸尘手里拿着一瓶矿泉水,走到站在路边扭动腰肢做运动的芸樱,关心地问道。
“还好,不是很累!”,芸樱冲着花逸尘微笑着说道,眼角的余光一直落在正进药店的司徒冽的背影上。
他去药店买什么药?是生病了吗?今天偶尔瞥见他,看他的精神状态似乎不是很好。
不过,这样的关心芸樱只能埋在心里。
芸樱停止动作,接过花逸尘手上的矿泉水,喝了口,然后见到司徒冽拎着一个纸袋出来。心口,微微一紧,慌乱地别开了视线。
“逸尘哥,你额上好多汗!我帮你擦!”,掏出湿纸,芸樱踮起脚尖,为花逸尘擦着额上的汗水。
司徒冽抬首之际,看到的就是她温柔地将花逸尘擦拭汗水的画面,似乎,她从不曾对自己如此温柔过,原来,她也是个可以温柔似水的女人呵……
甩甩头,绕开他们,进了自己的车。
有的人,追逐一生,也不属于自己。
有的爱,再强求,也强求不来。
坐在车里,司徒冽透过后视镜,看着她和花逸尘顽皮打闹的一幕,暗自想到。她今年二十三岁了吧?花逸尘好像比她大不了几岁,两个人,看起来很登对。
暗暗地低头,从纸袋里掏出买来的药。
他的止疼药吃完了,这家小药店里根本没有他要的那种止疼药,只好买了针剂。熟练地将一次性针筒取出,打开药瓶,照着说明兑药水。
动作极为迅速利索,牙齿咬着皮筋,系在左手手臂上,牙齿和手齐用力,将皮筋扎得死紧死紧,他才满意。
一只手拍了拍手臂,让静脉看起来更明显,随即,将针尖刺进皮肤……
希望这点药能够起到止疼的作用吧!在心里,司徒冽暗暗地祈求着,无比地想坚持过这段时间,一切病痛等找到孩子再处理,希望到时来得及。
“逸尘哥,你看司徒冽在干嘛?”,透过那辆路虎的后视镜,芸樱隐约地看到了司徒冽在打针,是生病了吗?还是无法抑制对他的关心,芸樱在跟花逸尘喃喃地说完后,已经迈开脚步,朝着那辆路虎走近。qnow。
“樱子!回来!他怎样,关你什么事?!”,花逸尘迈开一大步,捉住了芸樱的皓腕,沉声说道。
被花逸尘这么一说,芸樱也清醒过来,只觉自己是管多了!
他怎样,关她什么事……人家躲自己还来不及呢,何必用自己的热脸贴他的冷屁股!芸樱在心里气恼自己的关心,再抬首之际,看到了司徒冽闭目养神的,看似憔悴的脸,心口抽疼,却也不再上前关心。
只是,他那憔悴的脸,一直在她的脑海,盘旋着,挥之不去。
对他的关心,似乎从来都是见不得光的,曾经是,如今还是。就像对他的爱,永远都被埋藏在心里,隐藏在黑色里……
***
深夜的时候,他们在山脚下停歇,因为山路太陡峭,为了安全,一行人只好等天明再赶路。要看这出。
“逸尘哥,过了这座大山,是不是就可以找到孩子了?”,芸樱走在帐篷里,对花逸尘哑声问道。
现在,她就在隐隐期盼了,期盼她的孩子的长相,在思索着见到她,第一句话说什么?是告诉她,她是妈咪,还是什么……
“樱子,别多想了!早点睡吧!”,花逸尘铺好简单的床铺后,对她柔声劝道。明显地感觉到她的紧张,这点,让花逸尘很是心疼。
“嗯,逸尘哥,你也早点睡!”,芸樱不想让花逸尘担心,扯起一抹笑,躺下,乖乖地准备入睡。
脑海里却又想起了司徒冽,他好像没吃晚饭,隐隐心疼着,却也不再多想。
“啊——嘶——”,深夜,司徒冽再次从头疼中醒来,大脑像是炸裂般,剧痛不已,疼得喘不过气来,只好坐起身,钻出帐篷。
“总裁!你怎么了?!”,守夜的手下看着司徒冽抱着头痛苦的样子,关心地焦急地问道。
司徒冽冲他摇摇头,叫他不要吱声,吵醒其他人,随即拎着药袋消失在夜幕里。
离帐篷很远的地方,他点燃了几根树枝,借着光亮,找出针筒和药瓶,熟练地,动作利索地忍着剧痛,为自己打针。
对于他来说,不仅仅是头疼,失眠更令他痛苦!
“司徒冽!你在做什么?!”,司徒冽刚把那管药打完后,芸樱那熟悉的声音从背后响起,身体微微一僵,镇静地将针筒扔掉,将皮筋扯下,将袖口放下。
“这么晚不睡觉,跑这做什么?!”,司徒冽起身,火光里,看着她穿着单薄的睡衣就出来了,心里很是气恼。
都二十多岁的人了,还是不懂得照顾自己!
“是我在问你!你是生什么病了吗?!为什么要躲在这里打针?!”,那无法抑制的关心就这么脱口而出。
芸樱并不知道,司徒冽当年出车祸,后来还发生了爆炸,伤得很严重。
“莫小姐!你好像管得太多了!”,司徒冽朝她瞪了一眼,无比冷漠地说道,随即将纸袋踢进火堆里,再不久,又将火堆弄灭。
芸樱被他那冷漠话堵得无地自容,脸上仿佛被人狠狠地扇了一巴掌,是啊,是她自作多情管得太多了!
迈开脚步,转身,踉跄地走在草地里,朝着帐篷走去。
“啊——”,忽而,脚下不稳,整个人就要倒下,没有意料中的痛苦,身体反而落入了一个再熟悉不过的怀抱里……
“放开我!司徒冽你给我放开!”,芸樱在他的怀里挣扎,嘶吼,心酸着,泪水也奔涌而出……
她的挣扎,在司徒冽眼里看来是厌恶,没有说话,将她放下,双脚落地后,芸樱立即迈开步子,就要落荒而逃!
“啊——”
“小心!”,右脚脚踝似乎被扭到了,一个踉跄,又要倒下,司徒冽再次捉住了她,这次没放开她,将她抱着坐下,伸手,掳起了她的裤脚。
无意中,摸到的尽是一手的坑坑洼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