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楚颐想起医院里,每回聚餐喝醉酒的时候,总有几个医生和主任抱怨老婆管得太严,平时没事总检查手机,出去跟别的女人多说两句回去都要被训一顿。
住在婚姻围墙里的男人往往对外面那些没结婚依旧自由自在的男人充满向往。
男人总说能晚结婚就尽量晚婚,能玩就一定要多玩撄。
而,现在,他老婆说让她去找别的女人。
他怎么就一点也高兴不起来呢。
他低头看着她,眼眸变得清冷,“别说胡话了,转过身去,我帮你处理下伤口”。
长晴抿紧发肿的嘴唇,低头沉默了好一会儿。
宋楚颐握住她肩膀,棉签沾了沾药水,要擦上去时,她猛地像只小野兽一样把他手里的药水和棉签打在地上。
“砰咚”的玻璃碎裂声后屋里变得死寂,宋楚颐一瞬不瞬的盯着她偿。
长晴被他盯得有些恐惧,她又想起刚才的事情,她害怕在发生一次,那种痛已经让她想要快点离开这个人。
“不是什么重伤,用不着药水,过几天就会好了”,长晴转过脸去找衣服,她迫切的需要穿上一件衣服,但是泳衣刚才被扔在草地上了,而她之前的衣服离她还有一米多的距离,在另一条沙发上。
他仍旧抓着她肩膀不动,眸底幽深。
“你到底想怎么样”?长晴有点疲倦,“你是不是还想要,对不起,我恐怕满足不了你了”。
“你把我当成什么了”?宋楚颐简直气得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她什么意思啊,把他当禽兽吗。
长晴一阵无语。
除了禽兽还能有别的吗。
“你能不能让我先把衣服穿上”,长晴说:“现在外面也没有保安了,人家也不会来抓你了,我可以穿上自己的衣服了吗”。
“晏长晴…”,他气得手上力道加重。
长晴骨头最是柔弱,一下子便感到剧烈的疼意,她眼眶再次湿润,想哭,但是更多的泪水大约全在刚才哭干了。
宋楚颐看到她眼底的疼痛,再次松手,却发现又晚了,她的肩膀上一下子红了大一片。
他一愣,也不知道是自己的手力量真的太大,还是她的肌肤太过脆弱。
他一时之间也开始懊悔。
长晴什么都没说,只是自己起身走到另一边拿衣服穿上。
以前两个人完事后,她因为害羞穿衣服总是躲在被窝里穿,但现在避无可避,她只能就这样当着他的面穿衣服。
整个过程,让她无比的难受。
她很想哭,眼睛疼得要命,却忍着忍着。
憋得眼睛通红。
就连后背缠着薄薄的衣服,也是火辣辣的疼。
她一只手抹掉眼角的泪,转过身去收拾东西。
“你要干什么”?宋楚颐看着她这副模样,用力的握紧拳头。
“…回家”,长晴低头喉咙沙哑的说。
宋楚颐微微失望,他宁愿她像以前一样受了委屈的时候撅着小嘴怨愤的瞪着他,就算像个孩子一样大哭大闹都行,总好过现在,连正眼都不愿看他。
他不知道,长晴虽然平时爱发小脾气,但也是对着自己亲近的人,就像小孩子一样,谁对她好,谁宠她,她就越亲近谁,越容易对着谁喜怒哀乐。
一旦,她察觉到那个人会伤害他时,她就像一只蜗牛一样,把自己缩进壳里,不再把自己的头露出来,因为害怕会再次受到伤害。
人,有时候因为单纯而敏感,也因为敏感更懂得隐藏。
“我跟你一块回去”,他站起来。
长晴没说话,只是拖着疼的要命的身体在厨房里找了个扫把。
“我来,你坐着,地上有玻璃,别乱走”,宋楚颐忙走过去,拿过她手里的扫把,把地上打碎的玻璃扫干净。
长晴站在边上看着他弄,虽然她心里现在一点都不想看到他,也觉得他打一巴掌又给一颗甜枣的行为实在太无耻了,但默默的放心里就行了,少说不得罪人,主要是怕刚才的事再来一回。
……。
扫完地后,长晴往自己车走去,她刚从包里拿出车钥匙就被他拿走了。
“你身体不舒服,我来开车吧”,宋楚颐快步上前把副驾驶门打开。
长晴没看他,瞅着酸疼的身体步履蹒跚的坐上去,弯腰的时候,背部的皮肉也被拉扯的疼。
回去的路上,长晴一直望着窗外昏昏欲睡,想谁又不敢睡。
……。
到晏家后,宋楚颐眉头细细的一皱,“那个你爸…”。
“我不会跟他们说的”,长晴低头自己推开门下车。
宋楚颐脸上划过一阵火辣辣的尴尬,他确实不愿长晴哭着到晏磊面前哭诉。
这点,让他着实惊讶的,以前,就算他跟她发生过多少的争吵,无论是大的还是小的,她也从没有在晏磊面前哭诉过,不像他那些表妹堂姐之类的,每次在婆家受了委屈就是回娘家抱怨说过的怎么怎么不好。
其实有时候,她是极懂事的。
越想,他越觉得不是滋味。
忙跟着下去,看着前面的罗本摇着尾巴跟长晴身边。
现在他的狗基本上已经沦落为她的俘虏了。
他叹了口气。
回房,长晴第一件事便是洗澡,脱掉衣服的时候,她自己看到身上密密麻麻的吻痕和淤青时,默默的哭了会儿,擦干眼睛,站在花洒下,水流淌过她后背带来一阵疼意时,她又哭了。
宋楚颐坐在房间里看电视时,见她出来时,一双桃花眼微肿,里面水光粼粼。
他烦躁的站起来,“你过来,我帮你背后贴几个创口贴”。
“不用,已经不疼了”,长晴低声摇头。
宋楚颐脸一沉,干脆大步过去把她捞进怀里。
长晴慌了慌,清澈的眼睛里涌起惊恐。
他瞅的难受,没想到她现在这么怕自己了,“我只是帮你贴几个创口帖,晚上睡觉不会那么疼”。
长晴咬唇,只是不安的看着他,她害怕他掀开自己的衣服后又做出一些禽兽的事情来,她现在大腿那里简直比第一次的时候还要疼,“你把创口贴给我,我自己去里面贴”。
“你自己不好贴”,宋楚颐劝诱。
长晴忍不住说:“你确定真的只是想帮我贴创口贴而不是想看我身体吗”?
“你什么意思”?宋楚颐脸色一僵,他在她眼里俨然已经是一个色魔了?
长晴抿唇,没再说话了,只是她现在一点都不相信他了。
宋楚颐眼睛里闪过丝懊恼,他放开她,直接把创口贴塞进她手里,“你自己去,免得你以为我有居心似得”。
本来就有居心。
长晴撇嘴,自己拿着创口贴进了更衣室。
听到里面传来打倒锁的声音他简直火冒三丈。
……。
十分钟后,长晴出来便直接躺上了床。
他洗完澡出来,见她睡在床边上,是趴着的睡姿,脸朝另一边,这样的睡姿让她圆圆的小脸蛋被积压,看起干净又可爱,只是那轻拧的眉角让人有些心疼。
宋楚颐站在边上看了她会儿,上床后,把她捞到怀里一些,免得她晚上睡觉的时候滚下去。
长晴没醒,只是过了一阵,两只手推拒开她胸膛又转了个冷背影给他。
宋楚颐睁开眼,以为她没睡,又把她拉过来。
但没多久她又滚了出去,她呼吸均匀,一只小手指放在嘴边上,她嘴角熟睡的时候都是这副模样。
她是真的睡着了。
宋楚颐面色在黑暗中越来越阴沉,以前睡觉的时候,她总是喜欢往自己怀里滚,平时心情好时,还喜欢像乌龟一样趴在自己身上睡,那时候,他感觉自己抱了个孩子睡,身上软绵绵的像,还充斥着奶油味。
刚开始的时候,他也有被她缠的睡不好,但现在没有她缠着也睡不着。
一晚上,宋楚颐翻来覆去,而旁边的女人却睡得香喷喷的。
第二天早上醒来还看到她嘴边上淌着口水渍。
粉红丰润的小嘴微微嘟着,很容易让人想到小时候吃的果冻。
宋楚颐看了会儿,脑子里突然萌生出一个想尝尝她嘴角边上口水的味道。
这个念头闪过,他都有点被自己的邪恶恶心到了。
他忍住了,只是用手指擦去她那条口水,指尖轻轻的蹭过她唇瓣,真是软到了极致。
于是,他这回没忍住,低头,轻轻的印上她丰软的唇瓣。
---题外话---一更。。二更早上八点。。亲们早点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