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楼上实在没有vip了,委屈老弟一下。”赵方丈略显歉意的说。
李康摆了摆手,笑道:“坐哪儿都一样,赵哥您忙,自家人不用伺候。”
赵方丈显然在越南这个信佛的国度待久了,下意识双手合十,表示歉意。
“这个赵方丈好像对你很好哦。”金欣儿坐下后,笑着说。
李康摇了摇头。
吴道然这种三翻四次,得他好处的人都能背叛。
别说赵方丈这种,能在人吃人地方出头的异乡人,这种人看着豪迈粗狂,给人一种大大咧咧的感觉。
如果你真信对方表现出来的一面,那么早晚被玩死。
“拢共没见过几次,朋友嘛,处着看,处得来,多聚聚,处不来,敬而远之即可。”他拿起一旁的名册,漫无目的的看着拍品。
随意翻了两页,见大多是价值不菲的珠宝翡翠,便没了兴致,坐在熟识的沙发椅上假寐。
踏踏踏,随着高跟鞋声音走了。
“真是冤家路窄。”李康眼也不睁,出言讽刺。
走到近前的两男一女,听到了话语,皆是冷冷一笑。
“这蒲柳,也是李康你开的么?你和赵方丈不是关系铁么,咋没进楼上包厢呢?”火爆出言讥讽道。
李康眼皮微抬,脸上浮现一丝戏虐:“总比有人,vip包厢不做,在这人前硬凑好吧。”
偌大的拍卖场地,空座足有四五十,他们的位置皆都靠后。
两拨人既不对付,自然可以敬而远之。
而且所谓的望少,更是蒲柳半个主人,肯定有拍卖场的vip包厢。
舍得舒适的包厢不待着,吃饱撑了来此,不过是为了给他找不痛快。
望少等人大摇大摆的坐在前面。
“有能耐你就拍,你出多少我就多一万,让你白来一趟。”他得意洋洋的说。
李康撇了撇嘴,他压根就不想搀和拍卖。
灯光渐暗。
身材婀娜的拍卖员上台。
礼仪小姐推着一个车缓缓上前,聚光灯罩在车前。
第一件拍卖品,是一件精致的花瓶,胎行完美,上面的绘画精美,显然是一件珍品。
拍卖品低价为五十万。
每次叫价不低于十万。
“六十万。”
“七十万。”
“一百万!”
价格到此,便无人再出价。
拍卖员开始唱价。
“一百七十万。”李康抬手叫道。
此言一出。
全场皆惊。
所有人都用看傻子的眼光,望着他。
原因很简单,这瓶子绝对不值这价格。
而且这两年瓷器市场很差,谁也不看好后市,傻子才会溢价买呢。
“你疯了,加这么多?”金欣儿赶忙把李康的手压下去,有钱也不是这么糟蹋呀,拍卖行册子里,估价不过一百五十万。
“六十八号来宾一百七十万第一次。”
“一百七十万第二次。”
“还以为真要和我抢呢,不过是嘴炮而已。”李康轻声嘟囔着。
声音不大不小,刚好前排能够听到。
“一百八十万。”望少明知对方激怒于他,还是忍不住上套。
金欣儿见状总算是松了口气。
“两百万!”李康再次抬价。
全场再次哗然。
比预估价高了五十万?
开什么玩笑,预估价本身就有水分。
他还溢价三分之一,这不是明摆了找坑么?
恐怕瓷瓶的主人嘴都笑裂了吧。
“你是傻逼么?这玩意不值那么多钱!”火爆嘲笑道。
金欣儿虽然看不惯火爆,不过这次也深有同感。
李康掏了掏耳朵,嚣张无比的说道:“不差钱,就是干某些装b犯。”
本就存着找茬心思的望少一听,脸突的红了,这是赤裸裸的踩脸啊。
刚想要叫价。
却被楚小姐拦住。
“望少,这花瓶最多一百二十万,咱们买了,会被人笑没眼光的。”楚小姐苦口婆心的劝解。
“你懂什么,男人不能丢了面子,二百五十万!”望少毅然涨价。
说罢,他得意洋洋的看向李康。
李康与他对视了一眼,冷笑道:“你是傻逼么,两百五十万,这花瓶是个赝品五万都不值。”
望少楞了一下,随即笑道:“傻逼,自己输了还想找理由,你这种人可悲吗?”
他可是蒲柳的股东之一,这里有着一年数百万聘请的专家顾问团队,珠宝玉石,古玩瓷器,全都可以鉴定真伪。
而且还是两个以上专家,反复鉴定。
绝不可能有假。
“枉我还当你是个对手,竟然编造这种谎话,难不成那些专家都是傻子么?”
“连这么简单的瑕疵都忽略,可不就是傻子么?”李康理所当然的回答。
“嘿!老子今天还就不服了!”望少说罢愤然起身,快步走向台上。
接着他一把夺过拍卖员的话筒。
在众人惊愕中开口道:“二百五十万而已,其中百分之十会捐给慈善机构,做善事嘛,我很乐意,不过嘛,竟然有人质疑这件花瓶是假的?这不是打洛姨和赵总,还有我们蒲柳会所的脸?”
李康闻言眼睛眯起,这孩子还真不傻,一句话,又把他的高度上升到踢馆之类。
果然在包间的洛夫人坐不住了,把影像直接接到大屏幕上。
“是谁如此胆大妄为,说出他的名字,我要告到他破产!”她在屏幕上咬牙切齿道。
拍卖会最讲究的就是信誉,对方说此物为假货,这摆明了说其拍卖会挂羊头卖狗肉。
杀人诛心,这是要和她洛夫人宣战呐。
望少闻言手控制着拍卖台上的按钮,屏幕一分为二,一个特写打在李康身上。
“就是这位李先生,说我买了个假货,最多不过五万元?”他嘴角含笑,略带戏耍的道出。
“怎么办呀!哎呀,早说让你别乱说了!祸从口出了吧?”金欣儿显得很是焦躁。
人家这种大规模拍卖所,怎么可能为了百十来万,坏了名声?
她左顾右盼,打算看势不妙,就拉着李康逃跑。
“咱们从东门走还来得及。”她对着李康说道。
“咦?人呢!”她看着眼前的空座,赶忙寻找,却发现人已经缓步登上舞台。
李康如法炮制,一把抢过望少的话筒,轻拍两下,全场发出嗡嗡声。
全场人被那噪音吵得捂住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