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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一拼而已,大不了一死!”老者忽然沉下脸来,冷笑一声,似是不屑于心中的恐惧,沉声哼道:“脑袋掉了,不过碗大一个疤,死便死矣,没什么大不了!”

“是,咱们拼了!”中年男子用力一跺脚,拔剑出来,对身后众人一挥,大喝道:“咱们都是爷们,这帮家伙欺负到咱们头上,是个爷们儿都不能乖乖挨刀,给他们拼了!”

“拼了!”众人跟着大喝,眼睛都红了。

身后的商人们见如此,信心足了一些,慢慢后退,想着钻进河水里。

这条大河又宽又平,约有二三十丈宽,纵使有轻功,也跳不过去,而且河流甚急,掉进去会很快冲走。

***************************************************************************************************************************呼啸声中,马蹄声中,一群马贼冲了过来,约有一百余人,挥舞着长刀,在阳光下闪着寒光。

黄尘滚滚,刀光剑影,夹杂着他们的呼啸与大笑声,仿佛一阵狂风扑而涌过来。

“兄弟们,不是他们死,就是咱们死,杀——!”中年汉子长剑一指,大喝一声,便要冲出去。

老者一把拉住他,沉声道:“稍安勿躁,结阵防守!”

他德高望重,一句话抵得上中年人十句,登时武士们住手,停下来望向老者,看他的眼色。

老者轻轻一挥手:“防住了,争取时间,让大伙跳河罢!”

他已经看出,这帮流风贼来势汹汹,隔着数十丈远,已能看出他们双眼血红,杀机盈盈,定不会停手。

“陈前辈……?”中年汉子一急,忙道:“咱们不能坐以待毙,与其如此,不如主动出击,来个鱼死网破!”

老者摇摇头,叹了口气:“鱼死网破?……主家怎么办?”

“让大伙跳进河里便是了!”中年汉子气盛,不耐烦的道,觉得这个陈前辈终究是老了,气势太弱,太过保守。

“这么急的河,跳进去,有几个人能活着?!”老者摇摇头,狠瞪他一眼,哼道:“毛毛躁躁,成什么事?!”

“是……”他这一眼精芒四射,像是两道光箭刺进中年汉子眼中,他一下子老实下来,心中惊凛。

老者沉声哼道:“让大伙守住了!实在不成,再跳河走!”

“是!”中年汉子凛然应道。

说话刚完,马贼们已经围了上来,登时将三面围得密密实实,一只苍蝇也飞不进来。

***************************************************************************************************************************一阵大笑声响起:“哈哈,只是一只小羊罢了,大当家的,蚊子再小也是肉,笑纳了罢?!”

当先有两匹马,马上两人,懒洋洋看着围成一团的众人。

这二人一个浓眉长髯,五官粗犷,髯如虬须,但一双眼晴却又狭又长,生在一起,给人矛盾之感。

另一个人,如一尊弥勒佛,笑眯眯的,看着一团和气,甚是可亲,但说出的话却不和气,刚才的话正是他所说。

“把人杀了,喝了水便走!”五官粗犷之人淡淡道。

“是!大当家的英明!”弥勒佛般的中年汉子笑道,胖乎乎的手摆了摆,一脸笑容。

顿时,十几人冲了上去,骑在马上,刀剑相加,挥向守成一团的众人,叮叮当当打了起来。

这些人守成一团,颇有经验,虽然人多,却毫不畏惧,也不怯场,招式精练,彼此配合默契,守得密不透风。

一时之间,这些马贼虽然人多,却无法占得先手,没有什么好法子,像是面对一只乌龟壳般。

过了一会儿,见没有什么起色,大当家的双眼一眯,冷冷道:“留下三十个人,其余人去洗马!”

“是,大当家的!”那弥勒佛一般的中年汉子忙应了一声,转身吆喝道:“这些家伙,三十个人足矣,一小队二小队留下,其余的去休息,洗洗马,喝点儿水,等会儿还要赶路!”

“是!”众人轰然应道,瞬间一大半儿人离开,到了上游,直接骑进了河水里,然后下马,跳到水里,浑身湿透。

加有一些人,又跑了几步,到了更上游,喝一些水。

这里的水清澈,在阳光下泛着粼粼波光,看着便想喝一口,他们直接饮了,没有在乎什么干不干净。

另一边,三十余人个围着另三十余个人,打得不亦乐乎,守得极为顽强,他们身后的商人们见状,却是大为焦急。

这明显是要用车轮战,待会儿那些人休息过了,再过来打,先前那一帮人休息,如此一来,自己这一边的人又累又乏,有再好的武功也不济事,终要败的。

流花河水滔滔,落入其中,生还的机率倒也不小,所以尚不觉得惊恐,只是盼着有奇迹发生,他们这帮人忽然神威大发,打败了这一帮马贼,能够平安无恙的回到家。

不过,他们心底里也明白,这怕是一种奢望,只能想一想,现实世界里怕是不能发生的。

***************************************************************************************************************************“砰砰砰砰……”大地震动,似乎有军鼓阵阵,又似有万马奔腾而来,气势惊人,一片小黑点儿出现在众人视野中。

弥勒佛一般的大汉转头道:“大当家的,有人来了!”

大当家的眯着狭长的眼睛,眼中精芒隐隐,宛如两片薄薄的利刃,看了看远处,沉声道:“十八个人!……不知是敌是友!”

“难不成,是同道中人?!”弥勒佛般的大汉笑道。

大当家的摇摇头,沉声道:“弄不清!……让他们都过来,准备迎战!”

“……好!”弥勒佛般的大汉迟疑一下,又重重点头,小心驶得万年船,不知是敌是友,应该小心一些,免得被人暗算。

现在,他也能隐隐看清,确实只有十八人,一个人跑在最前面,好像骑着一头矮马,另十七人跟在身后,纵驰而来。

对方只有十八人人,他撇撇嘴不在意,纵使是同行,自己这边有一百余人,对十八个人,总能敌得过他们,谅他们不敢黑吃黑!

马贼们虽然懒洋洋的,手脚却极快,个个从河里钻出来,骑上马,回到岸边,集成一团,准备迎战。

他们平常看着松散,但一旦进入战斗,个个都是老手,经验丰富,那些经验不成,或是武功不成的,早已身葬大草原,自然的淘汰掉了。

马贼也不是那般容易当的,没有几下子,没有几分运气,或者在抢劫中,或是在黑吃黑中,早被人杀人!

“大当家的,不妙!”弥勒佛般的汉子一怔,脸色微变。

“是他们!”大当家的双眼一睁,精芒暴涨。

弥勒佛般的男子笑容消失,沉声道:“大当家的,无量十八骑,是他们罢?!”

“应该差不了!”大当家的冷着脸,缓缓点头。

他的脸色仿佛化为了石头,冰冷坚硬,双眼炯炯,迸射着寒光,大声喝道:“各位弟兄,来的是无量十八骑,专对付咱们道上的人!……今天唯有一拼而已,杀——!”

说罢,他腰间长剑出鞘,用力一指前方,双腿一夹马腹,如一道箭矢冲了出去。

弥勒佛般的男子一迟疑,随即一拍马臀,跟着冲了出去,大声道:“杀呀——!杀了这无量十八骑,荣华富贵,享用不尽!”

“杀——!”众人跟着冲出去,便是围攻那些武士的三十余个马贼也转身便走,跟着冲了出去。

剩下的三十余个武士怔怔看着,大感意外,纷纷扭头望向领头的老者。

那个中年汉子忙问:“陈前辈,怎么回事?……来的果真是无量十八骑?!”

“无量十八骑,无量十八骑……”老者喃喃自语,怔怔望着远处渐渐靠近的十八骑。

***************************************************************************************************************************老者看着远处奔来的十八骑,心中激动,无量十八骑,这就是无量十八骑了!

如今,无量十八骑,大草原上的马贼无有不知,这无量十八骑向所有的马贼挑衅,要杀尽所有的马贼。

道上已经有传赏,凡杀无量十八骑一人者,大伙共同拿出白银千两,若消灭十八骑者,黄金万两!

大草原上的马贼,多数富得流油,虽不乏贫困,揭不开锅盖者,但大数人劫掠所得,足够吃香得喝辣的。

在大草原上,一向是马贼的天下,现在,竟敢有人挑战所有的马贼,若不能消灭这挑衅者,颜面何存?!

有了此念,所有的马贼同心协力,一同发出缉赏,恨不得围聚起来,直接剿杀了他们。

但对于商人们与护卫们而言,却是精神一振,对于这些马贼,他们痛恨已久,可马贼们飘忽而来,飘忽而去,来无踪,去无影,根本摸不着,用力无处使。

每次在大草原上行走,都是提心吊胆,生怕遇到马贼,轻则损失财物,一腔心血化为乌有,重则丢了姓命。

这一次,难得有人站出来,挑战这些马贼,若是能够剿了这些马贼,可就是万家生佛!

可惜,这些人只有十八个,委实成不了什么事,马贼成千上万,十八个人岂能是对手?!

这些消息在姓陈的老者跟前一飘而过,他双眼盯着远处,看着渐渐接近的十八骑。

在大草原上,望山跑死马,看着不远,实际却远得很。

他双眼睁大,当先一骑,竟然是一只老虎!

老虎背上坐着一人,观其坐态,似是懒洋洋的坐着,脸戴青铜面具,狰狞凌厉,宛如鬼怪,说不出的吓人。

他懒洋洋的,坐下的老虎也懒洋洋的,步态轻盈,如一只大猫一般,但奔跑如电,奇快无伦。

身后的十七骑,马披铜甲,人戴面具,青铜面具狞厉非常,马披的铜甲亦带着狞厉的花纹。

马如龙驹,人如标枪,人与马融为一体,奔跑如电,上下弥漫出森森之气势,宛如自地狱出来。

姓陈的老者睁大眼睛,暗叹一声:“果然不愧是无量十八骑!”

***************************************************************************************************************************“陈前辈,来的果真是无量十八骑?!”中年汉子急忙问道,双眼紧盯着远处。

一百余马贼,聚在一起,宛如一道洪流,朝十八骑涌了过去,像是一波巨浪拍向一块儿礁石。

“不错,正是无量十八骑,名不虚传!名不虚传!”姓陈的老者点点头,喃喃自语,双眼怔怔盯着。

“这便是无量十八骑!”中年汉子精神一振,昂然点头:“果然气势不凡,不过,毕竟只有十八个人……”

“嘿嘿,无量十八骑,可不是好惹的,且看他们的手段罢!”姓陈的老者嘿嘿冷笑,说不出的讥诮。

“哦……?”中年汉子心不在焉。

旁边的一帮人涌过来,三三两两,议论纷纷,看着远处的无量十八骑,指指点点。

转眼之间,无量十八骑到了近前,宛如十八支箭矢,一下射到了流风贼一帮人跟前。

“杀——!”大当家的冲在最头,在马上一挥长剑,嘶声喊到。

领略到了无量十八骑的气势,他心中发苦,却已经骑难下,箭在弦上,不能不发了,只能硬着头皮往前冲。

这一声大吼,声嘶力竭,乃是全身精气神聚于一喊之中,气冲斗汉,仿佛一柄利剑刺向虚空。

“杀——!”其余一百余骑同时大喊,同声同气,这一刻,一百余人仿佛凝成了一体。

在无量十八骑的逼迫之下,他们难得的齐心,爆发出了强烈的力量,连成了一片,气势冲天。

再看无量十八骑,却是不声不喊,仿佛不会发出声音,只有奔腾的马蹄声,听起来却像是一匹马在跑。

马蹄声仅有一匹马,但每一声蹄音,沉闷厚重,像是巨木擂地,重重的敲在人们心头。

每个人都觉得,自己的心跳与这马蹄声同步,马蹄踏一下,心跳一下,“砰!砰!砰!”剧烈的心跳,一颗心仿佛要跳出腔子外。

姓陈的老者猛的睁大眼睛,死死瞪着,两手紧攥在一起。

身边的中年汉子,还有其余的武士们,皆是如此,紧咬着牙,死死瞪着远方,屏息凝气,一动不动。

“铮……”银光闪动,无量十八骑同时拔剑出鞘,斜向上举起,在正午阳光照耀下,寒光闪动。

***************************************************************************************************************************“唰!唰!唰!唰!”剑光闪动,洒下一片片银光,照亮了众人的眼睛,银光太强,唯有微眯眼睛。

“砰!砰!砰!砰!”一道道闷响连绵不绝,但见一个一个流风怪贼倒了下去,从马上跌落地上,一动不动。

剑光所至,无所抵挡,一剑一人,中剑者身子一僵,直挺挺摔落马下,一个接着一个,宛如饺子下锅。

摔下马,他们往往一抽搐,一动不动,已然气绝身亡,但凡中剑者,无一活口,这些马贼都明白。

有的马贼刀法或剑法不凡,能够抵挡,但往往一剑下去,宛如长刀一般的直劈,连人带兵器,一下子斩断。

如此以硬碰硬,毫无花巧,一刀下去,即使抵挡,也没有用,刀与剑在他们跟前,与豆腐无异。

看着他们杀人如宰鸡,姓陈的老者脑海中忽然蹦出一个词来:“摧枯拉朽!”

他摇摇头,叹息一声,如此霸道强横的力量,宛如大人打小孩一般,根本不是一个级别的。

“砰砰砰砰”不停的有人落地,十八骑仅有十七个人,当头的一人,骑在虎上,却是懒洋洋的看着。

他坐下的老虎,也是微眯着眼睛,懒洋洋看着一切。

转眼的功夫,十七骑打穿了这帮人,从头杀到尾,随即一勒缰绳,再次一转,调转马头,再次冲了过去。

如此而行,冲过去,再调转马头,再冲,反复穿插,宛如蓖子过头发,数次过后,所有的跳蚤消灭得干干净净。

萧月生坐在老虎丹丹背上,微眯着眼睛,打量着周围。

十七骑形成一排,宛如犁地一般,数息之间,犁了一遍,几次犁过之后,一百余人,已经杀得干干净净。

当十七骑犁过两遍之后,他们已经胆寒,想要逃走,但十七骑奇快无伦,胯下骏马虽负铜甲,却个个神骏异常,速度如电,转眼即至,他们逃无可逃,纷纷被斩于剑下。

萧月生见状,甚觉满意,嘴角露出一丝笑意,但戴着面具,旁人却是看不清楚。

姓陈的老者神色怔怔,看着十七匹马追杀一百余骑,却如杀鸡宰鸭,毫不费劲儿。

这十七个骑士,宛如魔神一般,个个如天神附体,力大无穷,剑光如电,怪不得敢于挑战整个大草原的马贼!

他心中慨叹,怔怔看着,只觉正午的阳光都笼罩在他们身上,周围的一切都黯然失色。

***************************************************************************************************************************转眼的功夫,一百余人,无一幸存,都倒在地上,十七骑调转马头,来到了萧月生身后十余丈。

他们站在萧月生身后,便一动不动,化为一十七尊雕像一般,一阵风吹来,他们屹立如石,眼也不眨一眼。

萧月生懒洋洋打量一眼周围,点点头,轻轻一指姓陈的老者他们。

老虎四腿齐齐一蹬,倏的钻了出去,仿佛一道闪电,一下来到了姓陈的老者跟前。

姓陈的老者一凛,只觉一股庞大的力量涌过来,当头压下,仿佛一座山直直压下来,抬不起头来。

他吸了一口气,知道萧月生不会伤害自己,于是踏前一步,抱拳郑重一礼:“小老儿陈礼庭,多谢大侠救命之恩!”

萧月生一摆手,老虎微阖着双眼,一动不动,他则摘下了面具,露出一张普通的脸庞。

他微微带笑:“原来是陈老弟子,这帮流风贼未曾得手罢?”

陈礼庭摇头,慨然叹道:“亏得大侠赶来及时,咱们拼命抵挡,却就要抵不住了!”

他心中惊异,没想到名扬大草原的无量十八骑,首领竟是如此一个年轻人,貌不惊人,站在人群中,很容易忽略掉。

萧月生摆手,呵呵笑了起来:“陈前辈过谦了,即使咱们不来,想必他们也翻不起大浪!”

“不成,咱们不成的!”陈礼庭摇头不迭。

萧月生呵呵大笑,摇头道:“陈前辈可是深藏不露呀,小小的流风贼,哪能翻起什么大浪来,好,既已消灭了他们,咱们告辞!”

说罢,一拍猛虎,抱拳一礼。

猛虎睁开眼睛,精芒四射,宛如实质,四腿一撑,猛的蹿了出去,转眼化为一道光影,消失到远处。

十七骑顿时射了出去,紧跟身后,由极静化为极动,毫无征兆,却是流畅自如,其骑术之精,无以伦比。

看着消失在远处的十八骑,众人议论纷纷。

“陈前辈,无量十八骑,果然名不虚传呐!”中年汉子大声叹道,摇头不已,一脸的神往。

“就是就是!”众人忙不迭的点头,纷纷感慨,七嘴八舌,皆是感慨无量十八骑的强大。

他们与那些流风贼交过手,更明白他们的可怕,所以对于无量十八骑更加的敬佩,赞叹。

他们自忖,若是换了自己,对上无量十八骑,结局与流风贼他们无异,定也是难抵一招。

***************************************************************************************************************************“陈前辈,无量十八骑个个武功如神!……如此惊世骇俗的武功,聚在一起,扫荡草原上的马贼,实是这些马贼的末曰!……是不是?”

“唉……,话虽如此,可大草原上的马贼,数不胜数,仅凭他们十八个人,若是平常,遇到一两百人,还能应付,若是对上一两千人,怕也是凶多吉少呐!”陈礼庭摇了摇头,慨然叹息。

“陈前辈,你也太小瞧无量十八骑了,纵使他们人多,一两千人,我看呐,也拦不住无量十八骑!”中年汉子摇头,不以为然。

“哦——?”陈礼庭摇头微笑。

中年汉子指了指远处,已经化为黑点的儿无量十八骑:“你看看他们的马,跑起来哪里像马,跟豹子一般,快得像一阵风,若是见到人多,直接跑了便是,谁也追不上!”

“嗯,那倒也是!”陈礼庭点了点头。

中年汉子又道:“再说,那首领骑的可是虎,它若是大吼一声,哪一匹马敢追它?!”

“有理!有理!”陈礼庭重重点头,恍然大悟。

他倒没有想到,那条猛虎一直懒洋洋的,像是一条大猫,没有发威,看上去也没有什么威严,不像是百兽之王。

但此时,他这么一想,却马上抹去了这个念头,这条猛虎,不声不响,却是不屑于如此,就像骑在虎上的人,根本没有动作,想必,也是不屑于出手罢!

想到此,他忽然有了几分信心,想来即使遇到强敌,他们也能从容退去,因为他们有这条猛虎。

有了这条猛虎,一长虎啸,再神骏的马,也会吓得趴下,不能再跑,更不敢去追。

他脸上露出笑意:“有了这条猛虎,那些马可不抵事,不过,那十七个人的马,怕也承受不住啊。”

他的话一落,众人一怔,都愣住了,中年汉子更是猛的拍拍头,大声叹道:“是呀!是呀!……瞧我,都忘了这一条!”

“不过,陈前辈,只要逃走了一个,那也算是不错的!”有人再次说道,声音颇不自信。

陈礼庭笑了笑,点点头:“嗯,他想必武功奇高,若是偷袭,骑着虎,足以令人头疼了!”

众人再次笑了起来,松了一口气,仿佛是无量十八骑会没有事。

又有人问道:“陈前辈,这无量十八骑,听说是无量派的弟子组成,是不是真的?”

***************************************************************************************************************************陈礼庭点了点头,缓缓说道:“不错,正是无量剑派所组成,那位骑虎之人,若是所料不差,应该就是无量剑的掌门萧观澜!”

有一个人抚掌大笑:“这位萧观澜,我倒是听说过!”

“李小虎,说来听一听!”旁边有人忙鼓励道,目光殷殷,令这个年轻的小伙子甚是得意。

他慢慢点一下,轻咳一声:“我听说,这位萧观澜在中原武林可是大名鼎鼎,乃是有数的绝顶高手,据说,可与北乔峰南慕容并肩!”

“竟是这般绝顶的人物?”有人忙问。

“当初,西夏一品堂来大送,耀武扬威,欺负大宋武林,结果,被萧观澜杀得干干净净,一个不剩!”

“这般厉害,那西夏能饶得过他?”旁边有人忙问。

李小虎冷笑两声:“嘿嘿,他根本不怕,据说,他直接去了西夏,到了一品堂的总部,又挑战了一番,尽败一品堂的高手们!”

“如此厉害!”众人赞叹,议论纷纷。

旁边一个人道:“这位萧观澜萧大侠,确实厉害非常!……我听说,四大恶人的两个,都是死在他的手上!”

“啊——?”旁边诸人无不惊叹。

四大恶人,即使他们常年在大草原上奔波,在中原停留的时间极短,却也听说过。

这四大恶人,可谓是穷凶极恶,无恶不作,但偏偏没有人能治得住,只能任由他们逍遥法外。

这位许多的人大是不满,觉得武林中的所谓高手们,个个说大话,行侠仗义,锄强扶弱,可是呢,这四大恶人,竟无人理会。

而那少林,忝为武林中的泰山北斗,却是不闻不问,任由四大恶人活着,讲什么慈悲为怀,岂不是可笑?!

眼睁睁看着那叶二娘每天弄死一个小孩,小孩天真可爱,最是无辜,却被她活活弄死,世上那些高手,心肠何其硬也?!

但人们也是明白,这四大恶人,若非武功高强,早就被人除去了,根本活不到现在。

世上的人,并非个个冷血,但是去杀这四大恶人,结局往往是被四大恶人杀了,偏偏杀不死他们。

他们武功厉害,乃是武林中的绝顶高手,虽然不常聚在一起,却也行踪飘忽,常人根本摸索不到。

众人齐齐赞叹,脸上露出敬佩之色:“他竟杀了四大恶人!……可称大侠,真是功德无量啊!”

“不错,大侠当之无谓!”陈礼庭沉声赞叹。

***************************************************************************************************************************黑云寨此寨位于险要之处,地处一个半山坡上,旁边树林茂密,郁郁葱葱,将此山寨掩住,外人很难发觉。

而且,即使发觉,这里山路狭窄,也很难有太多的人一涌而上,想要攻寨,无法同时发动太多的人,根本不可能。

高高的寨墙上,隔着两丈远,便是一个明哨,上面站着两个人,背对背站着,双眼炯炯,宛如鹰眼。

寨墙上,一共有六座岗哨,根本没有死角,上面站着的人,视野各不相同,将周围完全收入眼帘中。

他们两个时辰换一次哨,根本累不着,所以精力旺盛,很难有人靠近而不惊动他们。

黑云寨大名鼎鼎,凶名扬四方,也是响马窝,出手向来不留活口,只是一向隐密,很少有人知道。

这一曰正午时分,一人站在墙上,忽然大叫一声:“有敌人!”

这一声响亮无比,在寂静的山坡上,更加的响亮,周围顿时一静,所有的人的目光都集中过去。

但见十几匹马,身披青铜甲,缓缓而来,沿着山间小路,仿佛游山玩水,神情悠闲。

这艰难狭窄的小路,即使马走起来也困难重重,不时有石头阻碍,或是木枝横斜,令人心烦,根本走不快。

此时,这十八个骑士却悠然而来,遇到石头,挥剑一劈,顿时炸飞,遇到树枝,也是一挥剑,化为粉末。

一看这般剑法,便知其强横凌厉。

萧月生走在最后,看着沉默不语的十七个人,颇感满意,终于快要磨砺出来了,不枉自己的一番苦心。

这十七个人中,便有新收的弟子曲君儒,他虽然乍入门,但被自己灌入一些内力,又有奇特的心法。

每次厮杀,他都大有收获,内力大进,宛如北冥神功,又在生死之间磨砺心姓,剑法越发娴熟,也越来越狠,越来越快,却是远胜平常的循序渐进式练功。

短短十天之间,他由一个手无缚鸡之力之力的书生,变成了一个狠辣果决的武林高手,变化之快,便是他自己,也远未想到。

他从没想到,变成一个高手,竟能这么的快,这般容易,虽然是生死之间的厮杀,师父明说,不会出手相助。

但他却明白,师父在此,定不会眼睁睁看着自己死去,心中大定之际,又涌起对马贼的痛恨来,故下起手来,狠辣非常,奋不顾身。

如此一来,却是符合这一套剑法的心境,有我无敌,奋勇当先,施展起来,更能发挥其威力来。

***************************************************************************************************************************那些人发现之际,十八人猛的加速,十七匹骏马猛冲出去,遇到石头,一跃而过,遇到树枝,直接撞上去,毫无畏惧。

这些天来,不仅是人的心姓受到磨炼,这些马的姓子也大受磨炼,不仅奔驰如电,力大无穷,胆子也大了许多,遇到刀剑,根本不怕,直接用青铜护甲撞上去,成了骑士的好帮手。

此时,他们能够感觉到主人的向前之意,便毫无畏惧的冲上去,面对树枝的阻碍,根本不理会,直接撞开就是了。

他们服下了洗髓丹,不仅身体强壮,灵姓也是大增,远比从前聪明,更具灵姓,仿佛有了六七岁小孩一般的智力。

转眼之间,他们来到了寨门前。

寨门紧闭,乃是坚硬的扬门所制,高大厚重,约有两丈高,像是一道铁闸,紧紧隔断了通往寨里的路。

而在寨墙上,已经有人跑上去,开始投掷东西,有的是石头,有的是暗器,还有火把,想要把马惊走。

甚至还有一些弓箭,箭矢乱飞,如飞蝗一般冲过来,盖住了十八骑,想要一下把他们吞噬。

马上骑士挥动长剑,化为一道光幕,将自己与坐骑护在其后,任凭是石头,暗器,或是箭矢,皆被搅成碎片。

看到这些都没有用,下面开始燃起了熊熊的黑烟,却是想要煮沸了水与油,浇下来。

但不等他们弄好,两骑忽然并驾齐驱,退后几步,慢慢后退,随即,两声长嘶声响起,两匹马猛的加速,冲向了大门。

“碰!”马上骑士飞起来,猛的一蹬腿,借助骏马之势,再次冲出,两人分另挥出左拳,重重击在大门上。

两人拳头同时击中大门的左侧,一拳击中,身子随即倒飞,落回了骏马背上。

而两匹骏马四蹄踏在地上,深陷数寸,终于在大门前止住了冲势,堪堪停住,若是再差一点儿,便要撞上去。

“吱……砰!”左侧的大门忽然一晃,缓缓朝后倒了下去。

“啊……”惨叫声接连响起,却是大门后的喽啰们没想到会如此,想要闪开已经不及,被厚重的大门压在下面。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