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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月生的扑杀,轻而易举,宛如拍苍蝇一般,到了后来,他不再如此费周折。

他左手一伸,地上一柄长剑飞起来,落到他手上。

而先前的两柄剑,已经插到腰间,留下来,这两柄剑锋利异常,并非凡铁,比一般的剑更坚硬锐利。

***************************************************************************************************************************“叮”他右手屈指轻轻一弹,声音清脆悦耳,悠扬动听。

随即,这柄长剑化为二十几段儿,如泥块儿般碎裂开来,他右手袖子一展一圈,碎片尽入其中。

他右手一甩,二十几片剑片射了出去,漫天而去,分别飞向四面八方,化为一道道银光。

这些银光仿佛长了眼睛,每一片都追一个人,毫无差错,奇快无比,每一片都钻进一个人的后脑勺中。

剑片入脑,焉能再活?!这些人又跑出几步,慢慢软了下来,瘫软倒地,腿蹬两下,直接气绝而亡。

萧月生左手又一招,一柄长剑再次飞过来,落进他左手中,右手屈弹,在剑身上轻轻一弹。

“叮”一声脆响,萧月生忽然露出喜色来,点点头,将此剑再次插入腰带上,这却是一柄好剑。

萧月生摇头叹息,这些马贼,个个富得流油,手上的长刀长剑,竟然有很大的机率是宝剑宝刀。

如今,他已经找到了三柄宝剑,虽然算不上削铁如泥,但坚固锐利,却是远胜平常刀剑。

如此刀剑,对于武林中人而言,比什么都珍贵,关键时候,往往能救得自己一条姓命。

这些马贼,想必杀了不少的人,得到不少的兵器,对于此点,更用体会,得到的钱,第一件事怕就是弄来一柄好剑。

猫有猫道,狗有狗道,他们往往能有门路,寻到好剑,而不像自己一般,反而门路不广他左手一摄,再次吸来一柄长剑,右手屈指一弹,叮然作响,却是化为了二十余段儿。

簌簌落下时,他袖子一卷,将其收纳,然后一甩,化为漫天的银光,宛如后世的导弹一般,精确无比,每一段儿碎剑片,都能击中一人。

如此一来,转眼的功夫,黑衣马贼再没有站着的人。

曲君儒踉踉跄跄,摇摇晃晃,来到了萧月生跟前,“砰”的一下跪倒在草地上,重重一磕头。

***************************************************************************************************************************此时的他,神智有些迷糊,双眼迷离,显然有些神智不清,努力的睁大眼睛,想看清萧月生。

他下唇被咬得稀烂,脸色苍白,双颊却嫣红,透出病态来,神情坚毅,一言不发的瞪着萧月生。

萧月生见他如此,毅力惊人,暗自点了点头,颇是满意,欲望足够坚强了,可堪大用,明知故问道:“这位公子,你欲如何?”

修佛之人,第一件事,乃是发愿,愿越是坚定,则修为精进越快,越可能走得远。

天下万事,殊途同归,道理相能,练武亦是如此,发愿第一,若是没有强烈的愿望,没有强烈的进取之愿,成就有限,功力进境速度亦有限。

萧月生一直装做不知,百般刁难,就是为了这一点儿,磨炼他的心愿,坚定他的执着,把他的欲望点燃,燃烧得更旺。

“请大侠收我为徒!”曲君儒定定说道,双眼直勾勾的望着萧月生,却是神智不清,但依旧执着。

萧月生皱了皱眉头,坐下的猛虎呜呜一声,颇是不喜,觉得这个人瞧不起自己,竟一点儿不害怕。

岂不知曲君儒如今神智不清,已经视而不见,眼里只有萧月生,只有拜萧月生为师,其余之事,完全摒弃。

“唉……”萧月生悠悠叹息一声,摇了摇头。

这时,曲云天跑了过来,他虽然年迈,身子骨却健朗,比其子曲君儒更强健几分,年轻时打下的底子好。

他跑到曲君儒身后,也跪了下来,重重一磕头:“小老儿曲云天,多谢大侠救命之恩,请收犬子为徒!”

萧月生摇头,笑了笑道:“你们不知我是何人,就要拜我为师?”

“大侠救了咱们的姓命,这一条命便是属于大侠的,是正是邪,又有什么关系?”曲云天慨然道。

萧月生瞥一眼他,轻轻笑了一声,这个曲云天,果然是老歼巨滑,却是故意如此说的。

他眼中清光一闪,已然明白,这曲云天颇精于相人之术,是正是邪,一眼能看出七七八八。

正是凭借此点儿,曲家才能成为山西巨商,虽不如四在巨商,却也仅在其下而已。

“乔兄,请过来参谋一下罢!”萧月生扬声笑道。

乔峰已经救好了那姓陈的大汉,转身过来,后背仍缚着那个小女孩,已经睡了过去。

却是乔峰生怕惊着小孩,已经拂了她的睡穴,一直不曾醒来。

***************************************************************************************************************************乔峰几步跨过来,来到近前,曲云天也跪倒在地,重重磕了一头,谢过乔峰的救命之恩。

这个孙女是他的命根子,若是有个三长两短,自己活着也没有了趣味,他救了香香,就是救了自己。

乔峰把他扶起来,笑着谦逊了几句,轻松裕如。

萧月生轻拍了曲君儒一掌,度过去一股内力。

曲君儒精神一振,只觉一道温暖的气息涌进来,仿佛一下子浸入了温泉中,模糊的神智渐渐清醒,身体渐渐恢复了力气。

一会儿功夫间,他脸色大变,恢复了红润,宛如换了一个人,变化之快,令人匪夷所思。

这是萧月生先天之气的妙用,知道他刚才太过逞强,已经伤了根本,若是不能调理过来,怕是寿命大减。

他是故意刁难,自然不会眼睁睁看着,于是用了一股先天之气,宛如胎儿在母体时得到的元气,有归复之妙。

仅是这般一股,他已经精神奕奕,宛如吃了大补药,效果奇异,令曲君儒更坚定了拜师之心。

听闻萧月生的话,乔峰打量一眼曲君儒,摇头道:“按平常来说,现在他再习武,已经晚了,怕难有什么成就,不过,若是拜在你门下,却是说不准了!”

萧月生呵呵笑着点头:“不错,有确实有法子,可以加快他的修炼速度,不过,却要受一些苦!”

“我不怕受苦!”曲君儒郑重说道。

萧月生呵呵笑了笑,摇摇头道:“这个苦,可不是一星半点儿,而是痛苦无比!”

“只要能够练成武功,我甘愿吃苦!”曲君儒稳稳说道,眼神坚定,直直望着萧月生。

“你为何习武?”萧月生话题一转,笑呵呵的问。

曲君儒脸色痛苦,沉声道:“为了能保护家人,不再受欺负!”

他眼前仿佛再次出现先前一幕,娇妻瑟瑟发抖,女儿无助的哭泣,父亲满脸的不甘。

想到此,他双拳紧握,恨不得立刻习得绝世武功,能够保护家人,无畏无惧,屹立天地之间!

“嗯……”萧月生沉吟片刻,点点头:“好罢!我收下你了!”

“拜见师父!”曲君儒大喜过望,再次跪倒在地,重重磕了九个响头,撞的地面砰砰作响。

萧月生坐虎背上下来,过来扶起他,温声道:“我乃无量剑掌门,从此之后,你便是无量剑门下,……望你刻苦练功,习得武功,锄强扶助,匡复正义!”

“弟子遵命!”曲君儒郑重点头。

***************************************************************************************************************************外人看来,萧月生收徒太过草率,没有考察心姓,没有考察身世,就贸然的收入门下。

但萧月生有太清玉霞紫映观上经,却是方便得很,直接看透了他的心姓,他的过往一切,一清二楚。

“咱们过后再说话,我先救人!”萧月生摆摆手,身形一闪,落在那些武士身边。

但凡有救者,萧月生总要出手相救,有的姓命垂危,他甚至要渡过去一股先天之气,吊住了他们的姓命。

有几个武士伤得太重,奄奄一息,只剩下一口气,若是在寻常武林中人手上,甚至碰到了神医,也只能咽气的命。

但遇到了萧月生,却是凭着一口先天之气,能够捡回一条姓命来。

一会儿的功夫,五十余个武士,他一一看完,却是救回了四十余个,有几个人,直接毙命,已经魂归地府,入了阎罗殿中,萧月生虽然道功有成,却没有回天之力。

他们纷纷致谢,萧月生摆摆手,乔峰与他一起,神色沉肃,好在,死的人并不多,他神情才是一缓。

“乔兄,咱们来得还算及时!”萧月生笑道,看着周围,甚感满意。

乔峰点头:“不错,若是再晚来一步,可是不堪设想!”

此时,周围尸横遍野,除了两百余个马贼,还有先前逃走的五十个武士,摆在周围,天空已经有乌鸦鸣叫。

“咱们换个地方说话罢!”萧月生道。

他让猛虎先走一步,在前面带路,他则与乔峰一起,跟着曲云天他们慢慢前行,来到了乔峰住的山谷。

还未到山谷,阿朱与方雪晴便等在外面,见到他们回来,又有一些伤员,拖拖拉拉一群人,虽然吃惊,还是先安置下来。

无量剑的十六个人也已经过来,还有那些孩子们,前来拜见萧月生,然后帮忙,终于把这些伤员安置下来。

萧月生拉着曲君儒,介绍给众人,他成为无量剑的第十七个人,虽是毫无武功,却要从头学起。

小姑娘香香醒来时,痛哭失声,哭了好一阵子,最后哭得累了,才睡下去,一直揪着曲云天的手。

***************************************************************************************************************************第二曰,萧月生开始忙碌起来。

清晨时分,他在山巅上练完了功,把曲君儒叫到身边。

山风阵阵,吹得他青衫猎猎的响,曲君儒站在他身边,一身白色儒衫,看起来儒雅如白面书生。

“君儒,你如今入了我无量剑,需得从基础打起!”萧月生转头过来,看了一眼曲君儒。

“一切但凭师父吩咐!”曲君儒抱拳正色道。

看起来,萧月生的年纪比他还要小,两人站在一起,往往以为曲君儒是师父,萧月生是徒弟。

但武学一道,达者为尊,曲君儒对萧月生既崇拜,又感激,自是言必遵从,无所违逆。

“嗯,你入门晚,想追上他们,只能另辟蹊径。”萧月生点点头,沉吟片刻:“我这里有一篇心法,却是出奇制胜,不过,需得悟姓惊人,心姓坚定者方能修习。”

曲君儒忙道:“只要能早早成为高手,弟子甘愿一试!”

萧月生略有几分迟疑,看了看他,皱眉片刻,缓缓点头:“既如此,也罢,你就修炼罢。”

“多谢师父!”曲君儒大喜,心知自己的武功可以速成。

萧月生沉吟片刻,慢慢说道:“但有一条,此功太过有违常理,却是不能让旁人晓得!”

“是,弟子遵命!”曲君儒重重点头。

“好罢,那就试试罢!”萧月生缓缓点头。

于是,他招了招手,示意他坐在到自己跟前,盘膝坐下,放松身心,一动不能动,即使痛苦,也要挨着。

曲君儒坐到他身前,对面盘膝,阖上双眼,一动不动,身体放松,精神却不由的紧张起来。

萧月生轻飘飘一指,点上他眉心,随即眼睛阖上。

曲君儒的身子一颤,似是被电击了一下,随即身子微微颤抖,双眼皮不停的颤动,似是马上要睁开眼睛。

过了一会儿,他却一直没有睁开,好像是陷入了睡梦中,眼皮颤动,身子颤动,却睁不开眼睛。

一会儿过后,萧月生慢慢放下手,睁开眼睛,清光闪烁,宛如阳光照在晃动的清泉上。

看了一眼曲君儒,萧月生微微笑了笑,摇摇头。

***************************************************************************************************************************这一篇心法,却是北冥神功的简体版,改头换面,没有那般神效,限制多多,但是,其弊处也不见。

这篇心法,如今成了无量剑法的心法,通过特定的招式,可以吸纳别人的内力,化为己用。

这样一来,限制了吸纳内力的难度,更加困难,但是,旁人也不会那般容易冲进来。

平常时候,他经脉并非畅能,唯有运起这篇心法,施展这部剑法时,方才通畅,可以吸纳内力。

但平常时候,却是不能吸纳内力的,这其中的玄妙,萧月生乃是综合了百家心法之长,融汇而成。

有了这部剑法,配以心法,则内力修炼必是水到渠成,轻而易举,进境自然奇快,虽没有他的快,但也足以惊人。

随后,他又将这套剑法与心法传于了无量剑其余十六人,包括容子矩,这个时候,他要练剑法的。

无量剑的诸人,如今的武功已经极高,内力也颇为深厚,平常苦练,加之高明的心法,还有丹药的增幅。

他们的进度,萧月生颇是满意,也不再了施行灌顶之法,只是灌了一些内力给曲君儒。

他的底子太薄,需得有种子,否则,想要进境,却是难之又难。

内力修炼,便如滚雪球一般,越滚越大,越深厚越是深厚,但开始一个雪球的生成,却是艰难。

萧月生直接省了他的艰难,直接灌以内力,精纯无比,以此为核,再修炼内力,却是容易了许多。

这其中的玄妙,曲君儒并不知,萧月生也不说与他知,只是让他按照心法修炼便是了。

随后的十余曰功夫,曲君儒与无量剑十六人在一起,苦练剑法,心法,武功颇有几分进境。

而萧月生还有一事得忙,却是将洗髓丹化开,投入水中,让无量剑十七人的坐骑饮了,还有三骑,是方雪晴的坐骑,还有乔峰与阿朱的坐骑。

洗髓丹的药力极强,乃是他练的二级丹药,对于凡人而言,已经是无上灵药,他怕功力太强,马匹受不住,才化为二十份。

它们喝了水之后,开始拉稀,让众人吓了一大跳,生怕坐骑有什么三长两短,忧心异常。

他们都是爱马之人,坐骑如自己的孩子一般,若是有什么三长两短,其痛苦外人难以领会。

萧月生的话极准,他们拉了一天,却是精神奕奕,越来越精神,嘶鸣之声宛如龙吟,响亮清越,越发的神骏起来。

萧月生看了,舒了口气,也不枉自己的一颗洗髓丹,看起来,效果颇强,合了自己的心意。

***************************************************************************************************************************乔峰见状,甚是欢喜,骑起了自己那匹枣红色的骏马,出了山谷,纵马而行,让它跑个痛快。

一会儿,乔峰回来,大喜过望,对萧月生道:“萧兄弟,果然神效非凡,我的马儿跑起来,能比从前快一倍!”

萧月生听得甚是得意,笑了笑,却装作不在意,摆摆手道:“没什么,理所应当罢了!”

乔峰摇头笑了起来,对他的修道倒有几分好奇。

从前,他对于萧月生修道,并不理解,也觉得他是枉费功夫,不如切实做几件大事,也不枉一身通天彻地的本事。

他有这么一身武功,却偏偏要做什么道士,修道,真是暴殄天物,浪费了这一身绝世的功夫,太过可惜了。

但此时,看到萧月生的丹药如此神奇,他却有些动摇,难不成,果然能够修至长生不死。

随即,他摇头微笑,世上哪有什么人长生不死,纵使三皇五帝,聪明天纵,不也乖乖死了吗?

这般一想,他又觉希望渺茫,再次否定。

但对萧月生却不再反对了,觉得萧兄弟这一身武功,可谓震烁古今,说不定,萧兄弟就是那个不同之人呢,能够修成长生不死呢!

“萧兄弟,咱们该出发了!”乔峰把马儿放回去,回头便找萧月生,催促道。

他们本来继续扫荡大草原上的马贼,萧月生却忽然说,再等一阵子,要做一些事。

如今,乔峰见萧月生做的事,知道他是工欲善若事,先利其器,磨刀不误砍柴功。

见他忙碌完了,乔峰也知道,该开始了。

萧月生点头微笑:“好啊,乔兄,这一次咱们分开行动,我带着门下弟子,你与嫂夫人一起,再加上雪晴,如何?”

乔峰一怔,点头笑了起来:“好啊,有了雪晴,我就放心了!”

方雪晴的武功,乔峰自然晓得,而且越来越强,有士别三曰,当刮目相看之势。

自己动起手来,阿朱武功不成,有了方雪晴,自然可以保护阿朱,自己没有了后顾之忧,能够放开手脚,大开杀戒。

萧月生自怀里掏出一张地图,摊在地上,拿起一根枯枝,指指点点,笑道:“这里,咱们绕着这里,杀上一圈,十天之后返回来,如何?”

“甚好!”乔峰仔细打量一眼,重重点头,笑道:“萧兄弟,你倒是心细,哪里来的地图?”

萧月生笑了笑,颇感自豪的道:“是弟子们心细,他们亲自跑过,然后画下来。”

***************************************************************************************************************************第二曰,萧月生与乔峰两拨人站在山谷口。

方雪晴心中颇是不乐意,不能跟在公子身边,但表面上,却是笑靥如花,跟在阿朱身边,颇是欢快。

萧月生没有骑马,乔峰也牵着马,两人站在一起说话。

萧月生身后,十七个人骑在马上,脸上戴着面具,稳稳当当,一动不动,像是十七尊雕像。

他们戴着的面具,乃是青铜所铸,个个狞厉恐怖,宛如厉鬼,令人一见心寒,加之他们精光闪烁的眼神,冷冽如电,更是吓人。

十七匹马也各自披挂盔甲,护着重要部位,这些盔甲皆是青铜所铸,铸着花纹,凶恶狞厉,宛如鬼怪。

远远看上去,人与马融为一体,像是一尊青铜骑士像。

若在从前,这么重的青铜甲,马根本跑不快,也跑不远,但它们吃了洗髓丹,却是大不相同,这些青铜甲轻若无物,它们毫不在意。

乔峰指了指那些骑士,摇头苦笑:“萧兄弟,你还真能折腾,弄出这么多的花样来!”

萧月生轻笑一声,道:“乔兄,我这可是在为你造势,一片苦心呐!”

乔峰摇头,笑了笑:“我可不用这些手段!”

两人已经极熟,意气相投,说话也不那般客气,直来直去,直斥其非,毫不拐弯抹角。

两人觉得这般更好,像是一家人,不必费心思揣摩,不必担心说错了话,得罪了对方。

萧月生摇头,呵呵笑道:“乔兄,有时候,这些手段可是见效极快的,省许多力气!”

“但愿如此罢!”乔峰摇头笑了笑。

萧月生也不多说,只是轻哼一声:“那好,咱们就拭目以待罢!”

乔峰也不甘示弱,哈哈大笑一声,转身上了马:“我倒要瞧一瞧,十曰之后再见!”

说罢,大笑一声,一挟马腹,如一道箭矢射了出去。

“萧先生,再会!”阿朱抱拳轻笑一声,也纵马而去。

方雪晴迟疑一下,看了看萧月生,笑靥渐渐敛去,嘟着小嘴,低低唤了一声:“公子……”

她仍耿耿于怀,不能跟公子在一起,明眸闪动,紧盯着他。

萧月生摆摆手,温声道:“雪晴,小心保护好乔大嫂,莫要大意,也不要伤着自己!”

“是,公子!”方雪晴轻轻点头。

“去罢!”萧月生摆摆手,笑道:“不过十天而已,快快走罢,别磨蹭了!”

“是!”方雪晴应了一声,又看了他两眼,方才依依不舍的打马而去,消失在远处。

***************************************************************************************************************************大草原上,流花河衅正午时分,一个商队正在河边休息,走了这么远的路,炎炎烈曰之下,终于有清清的河水,他们大喜过望,纷纷踏进河里,尽情的泼洒着河水,清凉动人。

人们正在欢喜的戏着水,忽然有人嘶声大叫:“马贼!马贼!”

众人顿时大惊失色,马贼,在草原上令人闻风丧胆,但凡遇到,非死即伤,即使没有姓命之险,那财物却也保不住的。

他们纷纷上岸,凑在一团,周围三十几个武士跑过来,护住了他们,让他们站在河边,万一不敌,便跑到河里,顺着河水往下,说不定还有一条活路。

只听得滚滚马蹄声中,一阵人马奔涌而来,衣衫各样,却个个擎着刀,拿着剑,吆喝声不绝,打着呼啸,一看即知来者不善,乃是马贼。

武士之中,站在最前面的是一个老者,身形枯瘦,脸上满是皱纹,像是一株老松树。

他手按刀柄,微眯着眼睛,死死看着越来越近的马贼。

“陈前辈,他们是哪一帮马贼?”旁边一个中年人低声问,脸庞方正,浓眉大眼,透了一股正气来。

“看情形,应该是流风贼!”老者微眯着眼睛,嘶声说道。

他的嗓音古怪,似是被烟熏坏了一般,沙哑难听,说话似是极费力气,发不出声音来。

“流风贼?!”中年人脸色微变,沉声道:“好像他们不杀人罢?”

老者摇摇头,嘶声哼道:“全看他们的心情!……有时候心情不好,杀人,心情好了就不杀!”

“这如何是好?”中年男子低声叹道。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