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木市机场,停机坪。
如果远远地从外围看去,会发现机场的周围围着紧密的包围圈。
这座机场已经被接管了。
数十辆客机死气沉沉地停在机场中。
有几辆甚至斜放在起飞跑道上。
整座机场已经停止了运转。
本来应该充斥着引擎轰鸣声的机场此时寂静地可怕。
其中一个还算整齐的停机坪处,整整齐齐地站列着两支队伍。
从着装来看,似乎是不列颠的士兵。
莱妮丝和格蕾站在队伍的中间。
“老师,我们真的要先在离开吗?”
格蕾拽了拽莱妮丝的袖口。
“是的,格蕾,现在离开是比较合适的举动。”
坦白说,现在能离开,莱妮丝是比较满意的。
固有时御指,是卫宫家的重要魔术成果。
原本时钟塔是打算在卫宫矩贤(卫宫切嗣爸爸)的时候就想抢到手的。
在找到已经被封为“封印指定”的卫宫矩贤时,他们本来还以为能够直接完事了。
结果在他那个破旧的废墟找了大半天,啥都没有。
一点研究报告都没有。
这着实让当时的时钟塔大佬们郁闷了很久。
他们倒不是没有怀疑过当时还是个孩子的卫宫切嗣。
只不过因为种种意外,这件事给停了下来。
后来的卫宫切嗣,有了靠山,他们也不好干涉什么。
直到切嗣死后,时钟塔的人又翻出了这笔旧账。
毕竟是可以操纵时间的魔术,可不容易。
但时间过了这么长时间,哪怕是魔术师这种长寿的生物,也觉得这件事估计很悬。
毕竟没有任何直接的证明表示切嗣有固有时御指的研究报告。
但不调查清楚,他们又觉得不甘心。
让谁去呢......
在令人绝望地办公室推脱后,终于推到了一个没权利拒绝的有比较合适的人。
也就是莱妮丝自己了。
一个未成年、身负巨债、家破人亡(差不多)的准君主,要不是有点家庭关系,估计就被时钟塔的老家伙内部消化了。
再加上她认识卫宫切嗣,这个烫手洋芋就这么踢给了莱妮丝。
原本莱妮丝也是拒绝的,但到最后权衡后,在所有的背景都跑遍无用后,她还是得跑这趟。
来到这后,当她发现了一大堆复杂的东西,特别是还有德意志独立分子余孽的时候,她其实已经发了消息给时钟塔了。
给的回复是,知道了,你继续。
......
莱妮丝表示我tm,但也在情理之中。
时钟塔的家伙都等着埃尔梅罗家族彻彻底底四分五裂,谁在意你是死是活。
无奈之下,她原本已经打算留下来鱼死网破了。
但就在这时,又一道消息下来了。
直接打算把她调回去了。
还派了专机。
原本感觉受宠若惊的莱妮丝在知道这是唐宁街和时钟塔的联合命令时,瞬间秒懂。
好家伙,内阁秘书长不给你们压力你们是真打算让我死在这了啊。
不管原因到底是什么,能走就是好事。
这冬木市,我莱妮丝是真的一分钟都呆不下去了!
“走了?”
黑影闪过,卫宫切嗣站在了两人身后。
“等飞机呢,估计还要一会。”
莱妮丝转过身。
这次冬木之旅的起因一直都是面前这个英灵。
之前他找上门的时候,莱妮丝还想过能不能直接从他嘴里问出来。
结果他竟然完全没有这方面的记忆。
不得已,她才当了卫宫切嗣的临时御主,参加了这场她完全没兴趣的圣杯战争。
“抱歉了,最后也没帮上你什么。”
莱妮丝有些尴尬地笑了笑。
“至少......我想起了点东西。”
“知道自己是来干什么的了?”
“大概吧......”
切嗣看着远方。
夕阳即将彻底沉入地平线。
“假如一开始我就知道,可能就不用走这么多冤枉路了。”
切嗣轻轻鞠躬。
“很抱歉没有帮你拿到那份报告,老朋友。”
“没什么,我也不在意那个东西说到底......毕竟你生前就不想给我。”
“啊......看来我的记忆还没完全恢复。”
切嗣看了看旁边紧张的大头兵。
“先走了,一路顺风。”
“等等。”
“嗯?”
切嗣停下了脚步。
“以最后两划令咒命令你,ruler,不完成最后的目标,不能停下来。”
红光渗透了莱妮丝的衣服,然后很快消散。
“好了,这是我最后能帮你做的了。”
切嗣看了眼莱妮丝,没说什么,原地消失。
“真的是......还是和以前一样......”
“师父,其实以前的卫宫先生,到底是怎么样的呢?”
“啊......有空我会和你说的。”
一架漆黑的飞机稳稳地停在了停机坪上。
“我们先上飞机。”
门口打开,走下了一位梳着侧麻花辫的白毛少女。
“阿尼姆斯菲亚的千金......”
莱妮丝多少还是有点差异。
“埃尔梅罗阁下。”
“你来了,那是不是表示......”
话还没说完,莱妮丝就看到一个带着红色帽子的高个子西服男从飞机里猫着腰走了出来。
“哟,亚瑟王的后人。”
男人玩世不恭地和格蕾打了个招呼。
“阿......阿卡多先生,晚上好。”
格蕾轻轻地挪到了莱妮丝身后。
“哈哈哈,还是和之前一样面生。”
大笑的男人露出了尖锐的獠牙,猩红色的墨镜反射着夕阳的余晖。
“我可不清楚白金汉宫这么重视这件事......”
“不是官方派的,实际上......”
奥尔加玛丽展示了下手里的信封。
“是私人邀请。”
“真谨慎啊......我们先走了,再会。”
军用飞机载上了两位贵客,消失在云端。
“科技真是......不错。”
奥尔加玛丽看着天空拖曳的云朵。
现在他们已经到了遥远的极东。
“就别了......冬木。”
无视周围非常紧张的军队,阿卡多漫步在机场。
“这里的空气还是这么糟糕......又愉悦,是战争前的狼烟。”
“真高兴你还很欣赏这里,阿卡多阁下。”
熟悉而又难受的声音让吸血鬼之王直接拔出了手枪。
这一个动作让周围的士兵条件反射地打开了保险。
“冷静,各位,冷静。”
姜尚昱笑眯眯地摇了摇手。
“我没恶意,阿卡多阁下,看起来我们都收到了老朋友的请柬。”
“这并不妨碍我想杀了你,老家伙。”
“和您比,我也是小巫见大巫了,德古拉先生。”
姜尚昱甩了甩手里的尺子,东方帝国的士兵缓缓放下了枪。
“我可是除了初代范海辛阁下最接近杀了您的人啊,这么生气可不好。”
“我可不会认可你的妖术,老东西。”
阿卡多收起了手枪。
“来听古典乐的?”
“我听不惯你们西洋的东西,不不不,我只是来修东西的。”
收起尺子,姜尚昱眨了眨眼。
“顺便收个麻烦,您呢,有这种雅兴?”
“我只是来领报酬的,欠了80年的那种。”
“很高兴我们都没兴趣。”
姜尚昱虚手一张。
“您先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