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不可能!”
达尼克发誓,这简直比起自己在80年前看到的奇迹还要不可能。
只不过,这简直就像一场噩梦。
“你......你是......80年前的那场圣杯战争爱因兹贝伦的从者......”
看起来还很年轻的神父走进了光影里,脸上带着恬静的笑容。
一如80年前,两人第一次相见。
“......天草四郎时贞!”
达尼克感觉自己的牙齿在发抖。
“你......你怎么还活着?”
四郎.波拿巴,不,天草四郎的反应并没有达尼克这么夸张。
“啊拉~你和你的从者都还活着,我想我活着也没什么奇怪的吧?”
虽然如此,他有点颤抖的指尖还是暴露了他内心的狂喜。
至于是不是旧友重逢的喜悦......看着气氛也不像。
“80年了,达尼克......上次你做了什么我可是很清楚的。”
寒光闪过,三把黑键在手中现形。
“这次......不会让你跑了。”
“呵......就凭你?”
冷静下来的达尼克发现自己还是有很大胜算的。
对面只是一个三流从者,哪怕是ruler,也不是这一次圣杯战争的从者。
裁定者的全能对他毫无作用。
自己好歹也是个色位,身边还有一个被令咒驯服地服服帖帖地从者。
还是知名度拉满的德古拉。
外面还有一堆死徒给自己当后备军。
这波啊,是几十对一,优势在我!(有事宰我)
这么一想,达尼克突然有了信心。
“Lancer!上,杀了这个不知轻重的家伙。”
这次弗拉德倒没有做什么抵抗。
反而异常顺从地冲了出去。
甚至可以说是自杀式袭击了——他连枪都没有拔出来。
“杀了我!神父!我按照你的要求等下来了!杀了我!”
凄惨地嚎叫声伴随黑雾猛然靠近。
“我会的......但现在我不能让他跑了。”
天草四郎丢出黑键。
准确无误地扎进了弗拉德三世的双手。
淡蓝色的火焰从上面冒出。
“咳......啊!!!”
天草再次扔出黑键。
这次的目标是脚。
德古拉就这样被以圣人的姿势定在了墙壁上。
蓝色的圣火在他的四肢处燃烧。
很痛。
但并不致命。
“也许你和那些极端分子待久了,脑子有点转不过弯了,达尼克。”
天草四郎看着面色紧张的达尼克。
“死徒是强大的幻想生命,但相对应的,也有缺陷。”
又是一把黑键。
这次是朝着达尼克飞出去的。
“在这种被祝福过武器面前,你们的防御就像纸一......嗯?”
手里的法杖闪出金光,达尼克弹开了黑键。
“我可不是那种东西,收起你的小心思,神父。”
达尼克脸色凝重。
此刻的他万分庆幸自己没有急功近利将自己转化为死徒。
但是去了从者的战力,他也只是一个普通的魔术师。
型月世界的魔术师,有一个很有趣的点。
也就是,虽然你这个人在魔术上很有造诣,但不代表你一定就很强。
魔术的阶位不一定和战斗力挂钩,很多时候还是只能说这个人在探索根源方面的贡献。
哪怕是强大的魔术师,再迎激战的时候也很被动。
毕竟不在自己的魔术工房,也没事先准备。
达尼克确实没想到会有人埋伏自己。
自己可是有眼线的,明明说这里很安全。
即使这样,自己也带了帮手清扫外面。
“......”
自己联系不上他们,该死的。
现在达尼克唯一能感受到的,是自己给卢克的东西已经成功连上大圣杯了。
但是他根本联系不到那两个白痴。
什么情况,他们是死了吗?
现在的达尼克开始慌了。
“假如你想打败我,得拿出点真才实干,三流从者。”
尽管如此,他还是得说点狠话的。
“啊......”
天草四郎耸了耸肩。
“确实啊......那么......”
达尼克一个激灵,化为彩色的火焰,直奔门口跑出。
“哐!”
刀刃碰上了墙壁,整面墙壁沿着劈斩的痕迹龟裂而开。
“啧......星之彩......这种东西,果然他也有啊......”
天草收起武士刀,擦掉上面的血液。
“怪不得能抵挡转化为死徒的诱惑......失算了。”
“呵,看来不顺利呢,吾之master。”
赛米拉米斯推开门,走了进来。
“你放他走了?”
“那团东西谁拦得住啊?”
“也是......”
天草四郎看了眼赛米拉米斯手里抱着的人造人。
“爱因兹贝伦家的御主?怎么在这?”
“他们带过来的。”
“其他家伙呢?”
“呵呵......团聚了......”
赛米拉米斯笑了笑。
“在另一个世界,我还以为死徒耐药性会好一点呢......”
“你又不是没做过实验......”
天草把手放在伊莉雅的额头。
蓝紫色的魔术回路逐渐在她的皮肤上显现。
“......星之彩......已经腐蚀到这种程度了......原来如此......”
天草笑了笑,但并不轻松。
“那个老家伙,感情想用这种方法复刻第三次圣杯战争的那个激活圣杯的方法......”
“什么意思?”
“没什么。”
天草转过身,走到了弗拉德三世身边。
“杀了我......ruler......”
“抱歉......”
天草一根一根地拔掉了对方身上的黑键。
弗拉德摔倒在地上,身上有四个显眼的黑色空洞。
但他没有死。
“喝点血吧,会恢复的快点......”
“我不要活着!我要解脱!就像我们说好的那样!我帮你引来达尼克,你杀了我!”
对弗拉德三世来说,“基督教之盾”是一种美誉。
“德古拉伯爵”,只是一种无辜的怪物。
他一直想洗去着屈辱的印记,却被自己曾经的御主强制变成了吸血鬼。
如今的他,一心求死。
“很遗憾......你的生命,我用来做了笔交易。”
天草四郎蹲下身,看着麻木的瓦拉几亚大公。
“今天之内你就可以解脱......被你自己......我保证。”
“......我知道了。”
弗拉德似乎明白了什么,独自蜷缩回了房间的角落。
天草四郎转身往外走,赛米拉米斯紧随其后。
“达尼克......本来想把他留在这的,没想到尽然没有转化为死徒,失算了。”
“那你为什么不把诱饵杀了?master,他已经没有价值了。”
“他仍有......柳洞寺那个疯子......原来是为了这个......”
赛米拉米斯还是不解。
“什么东西能让你冒着天天有死徒往外跑的风险还把他留在这?”
“死徒......呵呵,assasin,冬木市已经没几个活人了。”
天草有些麻木地走到了大剧院门口,看着被炸开的铁门。
“巴比伦的空中花园......全力解放,能把弗拉德三世传送到哪?”
“理论上,冬木市都可以。”
“那好。”
天草凝视着远方。
“林宝英......也许你计划了很久......但,不可能比我们更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