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帝国,钓鱼台。
在这个时空,钓鱼台仍然是一个相当重要的建筑物。
只不过,这建筑并不是面向外来来宾的招待所,而是一个和名字作用一样的地方。
钓鱼台,自然就是用来钓鱼的。
当然,并不是普通的钓鱼。
东方帝国的神秘侧人士相比法兰西,有着相对而言比较宽松的生活环境。
很多的神秘人员都有自己选择的权利——是不是为真龙之子效力。
虽然大部分的大家族都没有选择的权利,但在表面上来看,东方还是相对宽松的。
钓鱼台的拥有人,则是一个相对有一定势力的东方魔术师家族的领地。
是谁呢?
里面供着三尊神像。
道教之祖:太上老君。
道教女神:西王母。
兵家鼻祖:姜子牙。
是的,这里是姜太公后代的地盘。
严格来说,应该是姜太公后代及其学生的魔术地盘。
作为少有的屹立不倒的魔术世家,姜氏一直兢兢业业地扶持当朝天子。
无论是谁,一直未变。
这样的忠心老臣,他们现存的老祖一直深入简出。
大部分下人都猜测,老祖正在修身养性,返璞归真。
一些地位更高的人则暗叹老祖的熟人越来越少了,越来越孤独了。
但今天,姜家现存最老的魔术师——姜尚昱,收到了一封被使魔加急送到的,很有现代风格的......信。
平时除了天子,谁想见一次老祖都是有生之年的事了。
谁会想着用一张废纸撬开姜国师的门呢?
但连他的后代都不理解,当听到这封信上写着“天草四郎”的名字后,老祖直接拿走了那封信。
脸上洋溢着老友重逢般的笑容。
钓鱼台里面的书屋。
姜尚昱掏出一把看起来像是赠礼的裁纸刀,很认真地剪开信封。
“......80年了,也不知道那个小家伙混得怎么样了......嗯?”
信封里掉出了一张彩色的纸。
姜尚昱拿起来,皱着眉看着。
“......门票......奠基仪式?这张是......机票?”
随后他拿起了旁边的信。
“展信佳......速来?”
“好家伙......说好你能搞定的呢?80年了,圣杯怎么还没有放到合适的地方......”
放下信,姜尚昱敲了敲桌面。
“长老,有何吩咐?”
一名看起来比起姜尚昱还要苍老的人毕恭毕敬地进屋,甚至不敢抬头。
“冬木最近发生了什么事吗?”
“卑职无能......不知冬木的细节情况......”
“哦?”
“冬木市的官方人员今日已经被撤回了,是天子的密令......”
“那我们在柳洞寺的眼线呢?”
“......没有回复......”
“啊......”
“不过......”
老人犹豫了一下,接着说。
“瀛洲的一部分驻军都开始往冬木边境调去,似乎是锦衣卫的直系命令。”
“天子......教会的消息吗?”
“属下不知。”
“看起来不是小事啊......”
姜尚昱眯了眯眼,起身前往大堂。
老人沉默紧随其后。
门外的弟子都已经很久没有见过姜尚昱,纷纷停步行礼。
换在平时,姜尚昱肯定会像一个合格的长辈,停下与后辈谈心。
但今天,他径直穿过人群,走近祠堂。
无视了周围惊讶的人们,他在姜公的雕像前敬上一炷香。
“老祖恕罪,不肖子孙又要借您神鞭一用了,望老祖恕罪。”
姜太公的神像似乎亮了一下。
轻吹一口气,姜太公人像手里的拂尘滚落在地。
姜尚昱用手一缕,拂尘变为了一根类似鱼竿的尺状物体。
“简单帮我收拾一下......那应该是去冬木的最后一架班机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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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列颠,阿尼姆斯菲亚祖宅。
阿尼姆斯菲亚,也就是时钟塔的天体科君主的家族。
本来呢,一个诞生了君主的家族,阿尼姆斯菲亚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但阿尼姆斯菲亚......比较神奇。
简单的来说,他和莱妮丝家的状况很像。
阿尼姆斯菲亚家的上代家主,是一位天赋异禀的魔术大佬。
甚至能说是阿尼姆斯菲亚家的辉煌级存在。
这样一位优秀的魔术师也自然会对圣杯战争这样的魔术比赛感到有兴趣。
第四次圣杯战争结束后,他确实也准备参加第五次圣杯战争。
但却出现了一件很诡异的事。
他被现任英国女皇约谈了。
回来之后,这位就一直很抑郁,唉声叹气。
最终没过几年就抑郁而终了。
因此,天体科君主的名额,也就落在了他的独女的头上。
奥尔加玛丽·亚斯密雷特·阿尼姆斯菲亚。
本来,这和主宇宙的阿尼姆斯菲亚家历史也相差无几。
但是,还是有点不同。
其实,阿尼姆斯菲亚家之所以会对圣杯战争感兴趣,是因为第三次圣杯战争时,一直被封印的怪物,被转移到了他们家。
而尚且年轻的奥尔加玛丽,此时正在地下室的门口,看着那只“怪物”。
漆黑的地下室,只有几朵蜡烛作为光源。
但她仍然能看清坐在房间正中央的......那个男人。
“......hmmm,早上好啊,master......”
男人吸了口气。
“为什么要打扰我早上的休息呢?”
“你已经在这地下室来了很久了吧?”
奥尔加玛丽叹了口气。
这么多年了,她早就不害怕家里的这只怪物了。
或者说,不是因为这只怪物,自己也很难守得住阿尼姆斯菲亚家的君主职位。
“有一封信,给你的。”
“我?”
“上面写着名字,‘阿卡多’,是你的别称吧?”
“那就是了,谁寄的?”
“瀛洲人......有点难读......天草......”
“把信给我!”
“好好好,别凑那么近嘛......”
红色的外套猛得靠近,直接抢走了自己手里的信。
奥尔加玛丽揉了揉手。
这家伙......平时这么懒堕是装的?
“呵呵呵......哈哈哈......终于!我终于有机会杀掉了!哈哈哈,那家伙,真给我面子!”
阴冷的笑声传遍整个地下室,让人脊背发凉。
男人站起身,奥尔加玛丽看见对方眼中闪过嗜血和疯狂。
“出发吧,master,是梵蒂冈的邀约。”
“诶?关我事吗?”
“时钟塔那群老滑头不是说了吗?‘狗要主人牵着绳子才能出门’。”
“诶......去哪啊?”
“去冬木,圣杯战争的发源地,三大帝国的共治区,世界大战的遗产,贪婪之窗与矛。”
男人在背后掏出一把银色的手枪。
“去......杀掉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