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
“……”
法兰西大使馆,大主教办公室。
波拿巴在擦拭神像。
只不过看他的表情有点心不在焉。
盖勒特喝了口水,清了清嗓子。
“至少德意志独立分子被清缴了……”
“你不清楚的,盖勒特,那些家伙的底子远比你想象的丰厚……”
波拿巴放下神像,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
“我还以为那年的时候已经清缴地差不多了……”
“总会漏掉一些,就算有剩其实也无伤大雅……”
波拿巴揉了揉太阳穴。
“不过那个达尼克……麻烦……”
“您认识他?”
“见过面,挺麻烦的一个家伙,没想到他们还在用他……”
“在加上那个老道士……很麻烦啊……”
“他们一伙的?”
“不管是谁,对圣杯感兴趣的家伙都挺麻烦……”
波拿巴整理了一下表情。
“不管怎么样,今天还是感谢你了,盖勒特,本来不应该把你卷进来的。”
“没事没事,本来我也感兴趣的。”
把空水杯,身后的修女走上前帮盖勒特装了杯新的。
“那些英国佬呢?”
“回去了。”
“害......”
波拿巴的表情看起来很无奈。
“讲道理,波拿巴叔叔,你们两个国家政府不应该是一条战线的吗?”
“......也是,在冬木长大,你不一定知道。”
清了清嗓子,波拿巴摆出一副老师的态度。
“有一个词,叫百年战争,你知道吗?”
“......啊,还有这事,没事了,我理解。”
前世的盖勒特也是在意外之下,才了解到了欧洲的一对老冤家——英国和法国。
在两次世界大战前,英法比起队友......冤家还差不多。
甚至可以说,他们之间的仇恨,远远胜于同时期的任何国家。
为什么这么说呢?
比较重要的主世界事件有两件:
英法百年战争和反拿破仑联盟。
百年战争,不是虚数,他们真的打了百多年。
理由呢?
那时英国占了法兰西一大块地。
对法兰西而言,最终的胜利可以说是平反国耻了。
反拿破仑同盟则是不列颠为了干涉拿破仑的欧洲共同体所结成的同盟。
在这两件事清下,如果不是后来的二次世界大战两国站在同一阵营,这两个有着血海深仇的国家怎么想也不会邻里和睦。
不夸张的讲,和不列颠敌对时期的法兰西对不列颠人的态度,和抗战时期的我们对日本的态度并无区别。
血海深仇啊,江山之耻啊。
在这个世界,以莱妮丝的态度来看,一方面反法联盟的计划大概是失败了;
另一方面,这个世界德意志的影响远没有自己以前记忆里德三那么离谱。
以至于不列颠的人并不是人人都警惕残存的德意志独立分子。
现在三个帝国平分秋色,这两个老冤家应该不至于拔刀相见。
但表面笑嘻嘻,心里嘛......
“大部分法兰西人都记得反法同盟的血海深仇......不列颠也不满当年的失败......”
波拿巴耸了耸肩。
“这就是现况。”
“波拿巴先生,您是瀛洲人吧?”
“是的,我的姓是当年波拿巴陛下赏赐的。”
笑着摇了摇头,波拿巴接着说。
“如果你是想问我对不列颠的态度,我只能说,我坚守教条,但不列颠人......新教已经远离了原初。”
“啊......伊丽莎白一世?”
“新教女皇,开了个坏头。”
盖勒特也没打算纠结这里。
毕竟自己的世界英国和梵蒂冈的关系就不好。
“不过你是怎么猜到我是瀛洲人的,从我的名字看出来的?”
“额......不是。”
“那就是调查过我?”
盖勒特摇了摇头,托着腮帮子。
“只能说我有特殊的方法,不过啊......原来从者真的不会变老啊......80年了......”
四郎的瞳孔很明显地震动了。
稳定了一下,他打了个手势。
周围的人很默契地走出了房门。
顺手还带上了门。
“......厉害啊......我还以为能带着这个秘密进棺材的。”
四郎看起来还是游刃有余。
或许只是把自己的不安压了下去。
“这个消息知道的人只有个位数,现在似乎又多了一位。”
停了一下,四郎一顿一吨地说道。
“还是一个拟似从者。”
“......”
盖勒特喝了口水。
“裁定者真名是破的能力......真是方便......”
“也是因为这个原因了,我尽量减少和切嗣见面......不列颠人不知道知不知道这个消息......”
月亮的寒光透过窗户,洒到了两位心事重重的人脸上。
“我们的秘密......先不讨论了......面对现在的情况,有什么解决方法吗?”
盖勒特最后还是选择打破沉默。
“我想我们都承认,现在的状况远远超出了正常圣杯战争应该有的情况。”
四郎用力抓了抓桌面。
“我已经决定了,会申请外部干预。”
“政府军?”
“政府军不管这种事。”
他从怀里掏出一打彩色的纸张。
盖勒特拿过一张,差点把水吐出来。
“剧院奠基典礼的门票??这个时候你整这种东西?”
“这只是一种方法。”
四郎叹了口气。
“盖勒特,我不能和你透露太多,现在不知道哪里会有其他人的眼线。”
“如果你真想帮点忙,就去搞清楚,你爸现在到底还记得多少东西。”
“......了解。”
盖勒特看四郎也没有聊下去的心情了,便识趣地离开了。
目送盖勒特离开,四郎掏出一个信封,将门票塞了进去。
信封上,是东方帝国的邮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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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
盖勒特轻声念道。
“约翰?”
“在的呢,亲爱的盖勒特。”
如果路上有人在看的话,可能会大感惊讶。
盖勒特的身边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折射,使得他难以被看清。
“看起来,裁定者还是技高一筹啊......他看穿了你的伪装。”
“呵呵呵,没那种可能,有我的能力在,只有可能你看透别人的真名,别人是不会意识到你是拟似从者的。”
“......你是说,他本来就知道?”
“那我就不清楚了......”
看着天上的月亮,盖勒特感觉到一阵迷茫。
似乎没几个能依靠的盟友啊。
“现在您打算去哪?”
“医院,还有事要做......哈欠,还想着能不能睡一会,幸亏学校炸了,不然明天也没休息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