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
伊莉雅的第一反应并不是恼怒或者直接下令攻击,而是一脸的疑惑。
“你怎么在这?”
“......我说我路过你信吗?”
“......不重要了。”
伊莉雅开始衡量。
她对自己的servant的力量还是很有自信的。
但现在一对三......啊不,是一对二,樱没有反应能力了。
就算有反应能力,就刚刚的情况来看,应该不会对自己产生什么影响。
但caster和saber......短时间很难破局。
特别是她们配合默契的时候。
伊莉雅看了眼自己的archer,叹了口气。
多好的机会,可以削减掉一个敌人。
现在好了,要是他能早点下定决心把master先狙杀了,就不至于像现在这样了。
想到这,伊莉雅也想好了。
只能撤了,日后再找机会,现在容易僵住。
“今天不再念叨了,不知道能不能先把我的姐姐还给我呢?”
“姐姐?”
盖勒特目光一扫,看到了紫发少女,瞳孔微缩。
好家伙,樱你在这啊。
但他也不能把这种惊讶写在脸上,只能用吐槽的口气说。
“你们姐妹......遗传有问题啊。”
“我们两个也不像啊。”
“胡说,头发颜色明明一样。”
“盖勒特!”
凛的一声大喊打断了盖勒特没营养的拉扯。
“那是我的妹妹!”
“啊,这样啊。”
盖勒特装模作样地挠了挠脸。
“那我还是尊崇房子主人的愿望吧,caster,送送客吧。”
几把蓝色的大剑悬浮在盖勒特的身旁,剑尖直指伊莉雅。
“樱不和我走,我是不会走的。”
伊莉雅不为所动。
虽然archer不一定能够碾压两个servant,但勉强抵挡,还是可以的。
她的心里完全不虚。
“啊,关于这个。”
盖勒特指了指房子的正门。
“教会的人在门口。”
“......你叫的?”
“你动静弄太大了。”
盖勒特摊了摊手。
“虽然我是不能理解你为什么要攻击明明都倾向同一阵营的魔术师啦,姐姐,但你真打算这么快和自己的金主撕破脸皮吗?”
“......archer,我们走。”
伊莉雅咬了咬嘴唇,最后还是跳上了archer的肩膀。
壮汉用力一跳,从正门离开了。
“呼......”
盖勒特招了招手,摩根将剑收了回去。
“樱!樱!!!”
凛还在抱着樱,快哭出来了。
“我看看。”
盖勒特跳下楼,伸出手摸了摸樱的前额。
“有点......发烧......”
他皱了皱眉。
“还在正常出汗......但汗的颜色......”
他摸索了一下食指,上面粘乎乎的,并不臭,但......黑色?
“失礼了。”
他抓住樱的衣服的领口,用力一扯。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那有些奇怪的汗水的原因,明明盖勒特没有用什么力,但衣服竟然被撕开了。
凛倒吸一口冷气。
樱雪白的皮肤暴露出来,上面浮现着膨胀的青色血管,随着呼吸一张一合。
那些血管就行有生命一样,仿佛下一刻就要从文胸里弹出来。
魔术回路在一条又一条像信号灯一样在皮肤上闪烁,隐约可现。
除此之外,最可怕的是,那些汗水。
或许用粘液来形容更加合适。
但整体来看,似乎又没有那么粘稠。
它......竟然可以在樱的身体上自由地流淌,就像奔驰在宽广大地上的一样。
这些液体甚至还违反着物理定论绕着她的身体环绕旋转。
凛感觉有点恶心,摩根反而有点好奇,用手触摸了一下,舔了一下。
“咸的......”
“汗水肯定是咸的。”
“不只是咸的......”
摩根砸吧一下嘴。
“海水。”
“嗯?”
“很像,不完全是,但可以肯定,不是普通的汗水。”
这百分百是废话吧!
盖勒特嘴角疯狂抽搐。
“这......是......我的......servant......的能力......”
微弱的声音传进众人的耳中。
“樱!还好吗!”
凛激动地差点落泪。
“姐姐......轻点......疼......”
盖勒特看了看樱的样子。
“中毒了?”
“也不是完全没这个可能。”
摩根用魔杖挑起地板上碎掉的弓矢。
她伸手,弓矢慢慢浮空。
“......不敢完全确定,但......应该是某种魔兽的毒液。”
“毒箭啊......”
盖勒特和凛的眼神对视。
“上医院?”
“很多魔兽的毒液都含有现代医学不存在的成分,可能......”
“摩根,能救吗?”
“你愿意的话。”
摩根看起来没有什么行动欲。
“但就算这么做,救好也需要时间。”
“多久?”
“挺久,还是要看她的身体具体情况。”
盖勒特叹了口气,看了看周围的残垣断瓦。
“去我那?”
没等凛回话,盖勒特抱起樱就往大门走去。
“喂!等等,不知道那家伙走没有啊!”
“肯定走了。”
盖勒特走出门口,正午的阳光洒在盖勒特的脸上。
外面空无一人。
只有一量黑色轿车。
里面走出一个戴着墨镜的神父。
“卫宫先生,波拿巴先生让我送你们回去。”
“辛苦了,麻烦转告一下我的谢意。”
盖勒特径直走向车辆。
“是加长款的的车,上来吧。”
“诶......”
凛一巴掌捂在脸上,
“真的是......怎么你有时谨慎,有时又那么马马虎虎的。”
“晚点再和你解释,先上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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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们就这么放她走了?”
隶属于不列颠人的大使馆里,迎接了一波比较特殊的客人。
来自教会的法国人。
相比波拿巴的云淡风轻,对面的英国大使似乎就没那么轻松了。
“我有点好奇,先生。”
波拿巴优雅地擦了擦嘴。
“为什么贵方这么好奇我方内部人员的内乱问题?”
“那我先问你,”不列颠大使撑起双手,近距离凝视着波拿巴。
“我是在和一个热爱和平的神父讲话,还是在和法兰西的杰出大使呢?”
“我在贵国的领地和贵方聊天,您觉得呢?”
“那既然如此,您应该就知道,我们在疑虑什么......”
不列颠大使双手紧扣。
“您也应当疑虑。”
波拿巴沉默了一下,开口。
“暂时还没有直接证据......”
“我只希望您能把我们的疑虑反应给尊敬的皇帝陛下。”
“我会的。”
波拿巴呼出一口气。
“在那之前......我们讨论一下我们共同的朋友。”
“那位盖勒特先生?”
“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