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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六甲港的「圣米格尔号」医疗舱内,佩德罗队长对着工禾纹拓片皱眉。南洋老匠人被带到他面前时,故意将橡胶牌上的工禾纹第三划折角朝向阴影处——那是工器监「错误示范」的暗号。

「这道弯弧代表硫黄需碾成雪状。」老匠人用葡萄牙语演示时,指尖在沙地上多画了道冗余的曲线。

佩德罗按住他的手:「昨天我看见你给学徒演示的纹路不是这样。」

老匠人望向舱外晾晒的仿星布,故意提高声音:「火神的纹路岂会轻易示人?」他知道,工器监的信鸽正在附近盘旋,任何泄密都可能被监听。

乾清宫暖阁内,朱厚照看着载堉送来的「佛郎机匠人归附状」,用朱笔圈出阿隆索的名字:「西人炼金术师若真能看懂工禾纹,就该知道硝石比例藏在辫梢纹里。」

巧太妃展开归附者密信,指着火炮改良图中错误的硫黄标记:「他们把工禾纹第四划延长了三分,却不知那是故意刻错的「迷魂纹」。」她抽出暗藏的工器监密报,「载堉回报,佛郎机人新铸的火炮已出现三次炸膛。」

朱厚照轻笑,在《工器国书》空白处写下:「工器有国界,匠心无界。」落款盖上「火德秘印」——只有真正的工器监匠人才能识别的防伪标记。

佛郎机人的临时匠作棚内,阿隆索对着工器监热气球撒下的《匠作入门》蹙眉:「每幅图的工禾纹都缺了关键一划。」

老匠人用炭笔在沙地上补全纹路,却故意将硝石比例写成「五分」:「东方人说,火神会在月圆之夜补足缺口。」他知道,满月时的潮汐能让橡胶汁黏性骤变,此时炼胶必败。

佩德罗接住仿星布小样,发现明矾水涂层下隐约有层蜡质——那是工器监特有的防水工艺,却被老匠人说成「火神吐息」。他忽然想起南洋匠人被处决前的眼神,那不是恐惧,而是怜悯。

南京工器监的「译书坊」内,李青看着佛郎机人送来的《希腊火改良稿》,用显微镜观察纸纹:「他们在墨水里掺了阿拉伯树胶。」

月娘凑近:「为何要这么做?」

「为了让我们误以为配方重要。」李青用朱砂在旁批注「可用」,却在字里行间藏入错谬——真正的改良关键,藏在落款的工禾纹笔锋里。

巧太妃看着往来书简,对朱厚照道:「西人开始用工禾纹标记窑温,但他们的「火神刻度」比咱们的实际温度高二十度。」

朱厚照敲击《工器律》「技术保密」篇:「告诉载堉,开放互市时只卖三等橡胶汁,一等胶汁需用佛郎机人的星盘图纸交换。」

是夜,马六甲港的匠作棚内,佛郎机学徒们按工禾纹标记调整火候,却屡屡失败。老匠人望着他们焦黑的胶块,用葡萄牙语低吟:「七分石灰,三分桐油」——但省略了「需加半两明矾」的关键步骤。

佩德罗站在棚外,摸着腰间的工禾纹橡胶牌,忽然发现牌面纹路与佛郎机罗盘的刻度线惊人相似。他取出星盘,将工禾纹投影其上,竟显现出马六甲海峡的暗礁分布——那是工器监故意泄露的「错误导航」。

暖阁外,工器流火划过夜空,烧出「匠守其密」字样。朱厚照望着火光对巧太妃说:「真正的工器之道,不在传授,而在让他们自己读懂星辰。」

巧太妃望着他眼中的火光,想起尚工局的旧训:「匠作之秘,如星芒散落,看似可拾,实则各有轨迹。」她知道,佛郎机人终究只能拾得星芒碎屑,却永远触不到真正的工器星河。

而在佛郎机人的餐桌上,学徒们用刻着残缺工禾纹的烤模做出畸形面包,却不知这些「失败品」正是工器监留给他们的迷障——真正的匠作密码,藏在每道看似冗余的纹路里,等待着真正的匠人去破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