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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德十八年春,淡马锡的热带雨林中,铁锚堂匠人正在搭建「工禾」商站。这些用红木与茅草搭建的高脚屋,屋顶呈锚链形弧线,既可防暴雨又便于安装磁星盘。巧妃改良的「工器水车」矗立在稻田中央,齿轮咬合声中,浑浊的泥水被分离为沃土与清水——这是用《天工开物》「水转大纺车」原理改造的灌溉系统,每日可灌溉百亩农田。

「酋长,这种「工禾」纹铁犁可深耕三寸,」青禾向淡马锡苏丹展示可拆卸农具,「铁刃磨损后,可到商站免费重铸。」苏丹抚摸着犁头的锚链纹,忽然指向远处的硫矿:「贵国的「火德」纹炮能轰开矿石,为何不用来夺矿?」青禾笑着摇头:「星君说,铁锚要系住人心,不是石头。」——她身后的匠户正教土人用验硫片检测土壤硝石含量,这是巧妃为换取和平开采权而提供的附加技术。

在吕宋,铁锚堂建立了首个海外「工器学堂」。朱瑢的珊瑚星图被制成教学沙盘,青禾用贝壳演示潮汐原理,巧妃设计的「璇玑罗盘」成为必修课教具。课间休息时,土人孩童与明军水手比赛用松烟墨拓印「工禾」纹,笑声惊飞树梢的鹦鹉,翅膀掠过屋檐下悬挂的火德星君画像——那是匠户们从北京带来的信仰符号,与当地图腾并排而立。

硫矿开采采用「火德爆破法」:先用验硫片定位高纯度矿脉,再以低硫火药(硫含量12%)逐层剥离,避免传统明火开采的硫气中毒。王锐的铁锚堂水手兼职矿场护卫,他们腰间的「火德」纹雷不再装填火药,而是改作信号弹,青色烟雾升起时,满剌加湾的巡逻舰队会在半个时辰内抵达。

泉州港的干船坞内,六艘「玄武级」战舰正在下水。这些船身覆着鲨鱼皮的巨舰,船头铁锚雕像不再是装饰——巧妃受朱瑢「海螺尾巴」启发,将螺旋桨(璇玑螺刃)藏在锚链下方,既减少阻力又可在浅滩伪装成普通福船。「看,」巧妃指着甲板下的齿轮组,「转动这个「工禾」纹把手,能切换螺刃的三种转速。」

红衣大炮的改良进入第三阶段:炮管采用「夹钢法」铸造,内膛刻螺旋膛线,射程从八百步提升至一千二百步。青禾设计的「链式弹」可发射铁锚形霰弹,爆炸时如锁链开花,在佛郎机人眼中,这仿佛是「火德星君掷出的锚链」。

海军战术手册新增《星夜水战篇》:当磁星盘因阴雨失灵时,水手需根据朱瑢绘制的《南洋星图》辨别方位——每个星座对应不同的舰队阵型,如「苍龙摆尾」对应追击,「玄武龟甲」用于防御。铁锚堂的银哨声也有了新含义:三长一短代表「按北斗七星阵集合」,急促短哨则是「释放火德烟雷」的信号。

在满剌加建立的「工器水师基地」,有专门的「锚链工坊」和「火药房」。匠户们用当地椰子油保养火铳,用珊瑚砂打磨炮管,巧妃甚至开发出「椰壳验硫片」——将桑皮纸浸在椰汁与硝石混合液中,遇硫显紫红色,比传统验硫片更适应南洋湿热气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