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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嚏,阿嚏……”

谢兰台又打了几个喷嚏,浑身上下冷得厉害。

韩景渊听到了,侧身瞄了一眼,立刻高声吩咐道:

“春祺,冬禧,你们扶少夫人上马车。”

“是。”

两个婢女上前扶主子。

谢兰台悄悄又望了一眼篝火边的新婚夫君:

高大威猛,宽肩窄腰,傲然而立,威压感迫人。

不安感加剧。

直觉告诉她:她想要的安稳人生,极有可能会被他颠覆。

他,真的很危险。

车外,韩景渊又吩咐了一句:

“阿灰,你派人盯着谢靖,明天天亮,必须让这边这几个村里的百姓全都知道他干了什么缺德事。”

“是。”

“另找一个人,快马回府,传令屏姑将卧室烤暖。”

“是。”

韩景渊吩咐完就钻进了马车。

阿灰摸了摸鼻子,想笑,觉得稀奇:

原来他们家郎君也是会疼媳妇的呀?

之前,这位主子爷何曾对女子如此细心过?

刚刚他在边上瞧着,郎君一直在细细欣赏少夫人的容颜,时不时在弯唇笑,看来,少夫人的长相生在了郎君的喜好上。

这样下去,搞不好明年开春就会有小主子。

不过一想到皇上、太后、长公主、还有首辅大人,一个个对郎君的婚事都有打算,他就暗暗愁。

回头成亲的事闹大,这位少夫人又没怎么见过世面,也不知能不能稳坐正妻之位。

*

回京时,谢兰台起初是正危襟坐的,可腹部一阵阵泛疼,身上一阵阵生冷,极不舒服,就靠着车壁蜷缩着。

路太颠,她的头被撞到好几下,她只能坐正。

这时,一只有力的手臂伸过来,将她拉了过去,让她靠着:

“是不是不舒服?”

“嗯。”

“靠着我。马上就到了。”

倒是一个体贴的郎君。

可惜,他心里装着别人,与她只是虚情假意。

她靠着他,男人的身子体温高于女子,身子贴在一起,一阵暖乎乎的热气传过来,她本能抗拒,可身子虚得厉害,没推开。

半夜回到素园,谢兰台惊讶地发现房内早早点了炉子,床上放了好几个汤婆子,被窝里又香又暖和。

她简单洗漱一下,倒头就睡。

迷迷糊糊当中,她好像听到春祺唤了一声:

“姑爷,姑娘不适……突然就烧起来了,得请大夫。”

“我拿了一颗药过来,让她含着……明日应该就能没事。”

韩景渊低低说。

春祺担忧:“这药真管用?”

“管用的。宫里娘娘御用之物。”

“这么珍贵呀?”

“嗯。”

“姑爷,今晚上,您睡姑娘屋吗?”

就这时,门外头,有人在急声高唤:“郎君,郎君,西院又昏倒了!”

“马上传大夫。”

“是。”

韩景渊开门离去。

谢兰台听到春祺在说:

“西院西院,又是西院,姑娘为了姑爷,这么冷的天下了水,姑爷的心还是长在西院。

“姑娘身子不适,随便给了一颗药就打发了;西院出事,他直接请大夫,怎么能这么偏心?

“气死我了!

“啊啊啊,我想打人。”

语气是何等的愤愤然。

谢兰台倒觉得没什么关系,反正又没感情。

*

另一头。

陆氏守在明月阁一直在等谢靖这边的消息。

今天的事只要成功,和离书拿到手,她还要计划一下,怎么让兄嫂同意让陆霄娶兰台。

她是这么盘算的:

做正妻不成,那就当妾。

等谢兰台成了和离妇,能进威远侯府当妾,已是她最好的归宿。

陆氏等地焦急。

先在花厅内等,后来,她移步到院子里等。

天色阴沉沉的,夜风有点急。

忽一支箭射了过来,吓得陆氏一大跳。

紫姑厉喝了一声“谁”,去查看,发现箭上附着一张纸条。

展开一看,她吓得面色惨绿:

“主母,您看……”

陆氏捂着被惊吓到的心脏,借着另一个丫鬟提着的风雨灯查看,但见上面写了这么一句话:

“给他人作嫁衣,为情敌养儿,嫡子却裹席乱葬岗,夫人心可欢喜?若想知道谢诚是谁人腹中儿?速去清风阁。”

陆氏看得眼睛发直,双耳跟着嗡嗡作响。

什么意思?

难不成……谢诚不是她亲生儿子?

不可能!

这绝不可能。

可否认的同时,怀疑的种子却就此扎了根。

这一刻,陆氏忽想到当年自己生儿子时的光景:

难产,在庙里生的,当时很混乱,产后孩子一度被偷。

谢靖说:这是有人想报复谢家。

所幸,后来孩子找回来了。

难道——这里头另有隐情?

还有,这是谁故意在通风报信?

图谋的是什么?

是挑拨离间,还是果有其事?

陆氏想了很多,最后想到的是:

正所谓无风不起浪。

有些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真假与否,验一验便知。

“紫姑,你悄悄地跟我过去看看,快!”

如果没事,就只是虚惊一场。

如果真有其事,她万万不能一直被蒙在鼓里。

她这一生,为了谢家也算鞠躬尽瘁,怎么能被如此欺侮?

“是。”

二人提了一盏小灯,往清风阁而去。

另叫了一个外院护卫一路同行。

担心有人放风,陆氏还着人将清风阁的后门也给堵上了。

没一会儿,三人悄悄进了清风阁院门。

果然有丫鬟在探头探脑地放风。

陆氏看着心一沉,让护卫上去将丫鬟拿下。

迈着飞快的小碎步进入,陆氏来到檐下,又看到谢诚的心腹丫鬟在东张西望。

护卫再次潜上去把人放倒。

陆氏的心越来越紧张,也越来越害怕。

待上得台阶,潜到门口,她便听到一阵细碎的哭声传出来:

“我儿怎如此倒霉?那该死的谢兰台,竟害你至此。回头我定要让她付出代价……”

她听罢,背上拔凉拔凉:

嗓音无比熟悉。

竟是她义结金兰的姐姐——白家寡居的二姑娘白芷。

谢诚则闷闷接话道:“娘,今天爹不在,您不该过来的,万一被发现,怎么解释?

“儿子知道您担心我,可是,这样太过危险。

“要是被陆氏知道,后果不堪设想。现在我还没执掌谢家,还需要她这个假娘处处帮扶,万万不能让她知道当年之事……”

假娘?

那个得她打小养在手心上捧大的儿子,竟称她为:假娘?

几句话,令陆氏顿时打了一个激灵。

整个儿险些晕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