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天天书吧!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谢靖气到不行。

这一切全是谢兰台惹出来的祸事。

如果她不嫁什么鬼劳子的韩家,哪至于闹出这么多的风波。

陆氏也气。

她只生了两个孩子:

儿子是她的命根子。

女儿则承载着她对权势的渴望。

现在,儿子受伤毁容,女儿被罚,这对于她来说太憋屈。

必须惩治谢兰台。

安抚好儿子,夫妻回到明月阁。

陆氏已恢复神智,细细筹谋了一番,无比冷静地对谢靖说道:

“今天我去陆家没见着陆霄,陆霄去出公差了。但今日,我们不能放谢兰台回韩家。

“我这就下令门房,不准放她离开。

“家主,你给韩家那边传话,让韩景渊过来一趟……然后,我们这样做!”

她嘀咕了几句。

谢靖一听,气消了一些,立刻着手去办。

今天晚上,他必须把这对夫妻整治得服服贴贴,让他们不得不跪地求饶。

*

午膳后,谢兰台要告辞离开时,谢靖着人来说:“今晚上,五姑娘住娘家,韩景渊那日驱逐岳丈,失敬在先,他若不亲自来赔礼道歉,五姑娘就不得离府。若敢离,从今往后,就和谢家断亲,也休想再见到老太太。”

老太太听着直叹气。

这个过继子,这是没完没了了!

“那就在祖母这边吃个晚饭吧。如果韩景渊不过来,祖母亲自送你回韩家。”

她想见到这个孙婿。

关于外室的事,她必须好好问个清楚。

如果真是看走了眼,她得给兰台主持公道。

*

另一头。

韩景渊回了素园。

他在书房盘坐,调息。

今日遭的罪,回头他定要让沈妃付出代价的。

若不是他跑得快,真去和那个骄纵的嘉玉公主有了肌肤之亲,不得不娶她,那就完蛋了。

等他从书房出来,阿风上来禀告:“爷,这是谢家送来的邀请帖,让您去赴宴……这肯定是鸿门宴。”

韩景渊接过看了一眼,淡淡吩咐:“让人备马,去会会……”

“是。”

阿风应声,一顿:

“郎君就这样去见了谢靖,不怕谢靖发现您就是小北王吗?您已成亲的事,一旦公开,您和少夫人只怕就不会有太平日子过了。”

“无碍。我已想好应付之法,你跟我走就是。”

韩景渊眸色深深。

*

傍晚,晚膳前,席教头匆匆赶来,面色凝重地回禀老太太:

“老祖宗,出事了。

“刚刚听说韩姑爷来拜会家主,竟在书院那头打起来了。

“家主被刺伤,韩姑爷掉入家主书房内的陷阱,已被活捉。这会儿,家主押着韩姑爷去见官了……”

谢兰台听着,惊得眼皮一跳一跳的:

不好,父亲这是当真要把韩家逼入绝境不可!

“我去看看。”

让韩家受了这无妄之灾,她内心过不去。

迟了一步。

她还没开始整顿谢家后宅,谢靖竟已先下手为强。

“席教头,你陪五姑娘过去瞧瞧。”

席教头忙应“是”。

老太太目送兰台离去,心下隐隐感到不安:

她这个继子,干缺德事,一干一个准。

韩家的孩子,到底是太嫩了,轻易就被拿捏了去。

*

让谢兰台意想不到的是,刚追到门口,迎面看到谢靖正在下马车,面色阴冷。

席教头说:“五姑娘,家主回来了!”

她迎过去,一边暗暗打量,一边轻问:“父亲,您把韩景渊怎么了?他人呢?”

“跑了!”

谢靖寒声落下两字,指了指包着白布、却依旧渗出猩红血水的手,恨声又道:“我已着人去抓。他伤我至此,抓回来后我定不宽恕。”

谢兰台倒是松下一口气,结果谢靖却突然阴笑:

“兰台,这个婚,你若不和离,我定让你和韩家都悔青肠子,就明天……”

他语气顿了顿,眼底全是森森然的威胁,而后拂袖进府。

悬着的心,再次悬起。

忐忑感如潮水般汹涌而至,谢兰台隐隐觉得,一场可怕的风波已在暗处悄然酝酿。

按着谢靖的脾气,受了伤,肯定会追去韩家,而不是直接回府。

这事,不对劲。

她怕韩家出事,转头问阿逐,叫道:

“阿逐,你过来……”

阿逐立刻快步而来,“少夫人,有何吩咐?”

“你家郎君被带走,你怎么不跟去?”

他的反应,实在古怪。

“刚刚我不在这边,没看到郎君被带走。少夫人安心,郎君不会有事。”

阿逐对自家主子竟如此有信心。

“不对。这里头有问题。快,马上回素园。”

她必须确定韩景渊是不是逃脱了。

“是。”

谢兰台上了马车。

春祺和冬禧跟着。

阿逐驾马车,往西市而去。

席教头回去禀老太太。

谢家居然没人出来阻止。

这越发不对。

半个时辰后,她回到素园,天色暗下,园中已掌起灯,门口守着两个家丁。

谢兰台没顾得下车,撩起车帘,高声喊了过去:

“郎君可有回来?”

其中一家丁跑上前,作揖行礼:“回少夫人,郎君带人出去后未归。”

谢兰台的心,止不住地往下沉,不安感加重起来:

肯定出事了。

“快,回谢府!”

她急叫。

谢靖恐怕已生杀心。

他于大庭广众,故意把人放走,等于是和韩景渊划清了界限,洗清了嫌疑,实际上呢,人估计还在他手上。

然后呢,韩景渊的生死全在谢靖一念之间。

这是谢靖最擅长的,且是最爱使的障眼法。

马车再次赶回谢府时,天色已大黑。

下得车来,谢兰台只看到紫姑就站在正门口。

这是预料到她会赶回来?

一切被她猜中了。

“我爹呢?”

谢兰台凝声问道。

“家主去了城外的白云庄,姑娘要是有急事寻家主,可去那边。”

去了白云庄?

是了!

那边正是毁尸灭迹最佳的地方。

不对,谢靖故意让人传话,所以,他志不在杀人,而是想吓唬她,威逼她,最终还是志在拿到和离书。

如此一想,她的心倒是踏实了一点。

重新上了马车,她对赶马车的阿逐说道:

“去城外的白云庄,快……”

“遵命。少夫人,您坐好了。”

阿逐扬起马鞭,驱马而去。

府门前的紫姑转身进门,快步来到主母身边:

“她上钩了!”

陆氏点头,轻蔑一笑,“一个黄毛丫头,一个愣头青,想和我们斗,也不掂掂自己有几斤几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