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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番市钟表博物馆的穹顶下,青铜齿轮钟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廖岩踹开博物馆大门的瞬间,冷气裹挟着铁锈味扑面而来。十二米高的齿轮装置中央,悬挂着第六名受害者——正是当年事故调查报告的主笔人,他的身体被铁链缠绕,与转动的齿轮咬合在一起,每一次转动都在撕扯伤口,鲜血顺着齿轮纹路流淌,在地面汇成诡异的齿轮图案。

“快停下装置!”秦明冲向控制台,却发现所有按钮都被焊死。梁麦琦举起侧写本,声音被齿轮的转动声吞没:“他把受害者当作齿轮零件,这是终极献祭仪式!”她的目光突然锁定在齿轮钟下方的铭牌——1998年由永固机械厂捐赠。

廖岩用战术手电扫过墙面,光束在密密麻麻的齿轮涂鸦上跳跃。突然,他发现其中一个齿轮图案里藏着暗格,伸手取出一个老式怀表。怀表内芯刻着“致我的第6号齿轮”,表盖内侧贴着秦明父亲和周明远年轻时的合影,两人站在永固厂的齿轮车间前,笑容灿烂。

“原来他们是同窗。”梁麦琦凑近查看,“照片背面写着‘齿轮不会说谎’,但下面被划掉的字迹隐约能看出‘除非有人篡改数据’。”她的话音未落,怀表突然发出刺耳的报时声,博物馆所有灯光瞬间熄灭。

黑暗中,齿轮转动声变得更加诡异。秦明摸索着打开手机电筒,光束照见墙上投影:周明远戴着青铜面具,身后是摆满齿轮模具的工作台,他举起焊枪对准镜头:“小秦,你父亲当年亲手盖上的质检合格章,现在该由你来融化了。”画面切换,镜头对准正在建设的永固新城地基,那里埋着十二具人形模具,混凝土正在缓缓注入。

“他要把所有知情人封进大楼地基!”廖岩的怒吼回荡在博物馆。陆小瞳的紧急电话适时响起:“周明远的私人飞机已从机场起飞,目的地是公海,但我追踪到他在滨海码头还有一艘改装货轮,船上装载着巨型齿轮装置!”

重案组兵分两路。秦明和廖岩带队冲向码头,梁麦琦则留守博物馆分析线索。当他们赶到码头时,改装货轮正准备驶离,甲板上,周明远正将第七名受害者绑在齿轮绞盘上。受害者是周明远的私人秘书,他哭喊着:“他说要让所有参与掩盖真相的人,都成为建筑的奠基石!”

廖岩举枪瞄准:“周明远,你跑不了!”周明远却疯狂大笑,按下遥控器。货轮甲板突然翻转,露出下方巨大的齿轮结构,秦明的父亲的青铜齿轮被镶嵌在中心位置。“看到了吗?”周明远的声音通过扩音器传来,“这才是永固厂真正的遗产!”

千钧一发之际,梁麦琦打来电话:“老秦!你父亲的齿轮不是凶器,是他留下的证据!齿轮内侧有微型胶片,记录着当年周明远走私劣质齿轮的影像!”话音未落,周明远已经启动装置,巨大的齿轮开始转动,第七名受害者的身体即将被卷入齿轮缝隙。

秦明毫不犹豫地跃上齿轮装置,在飞速转动的齿轮间攀爬。廖岩紧随其后,两人配合默契,一个吸引周明远的火力,一个解救受害者。当秦明终于取下父亲的青铜齿轮时,微型胶片在月光下闪烁,周明远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你输了。”秦明将胶片举到镜头前,“现在,该让真相转动了。”周明远歇斯底里地冲向齿轮控制台,却在最后一刻被廖岩扑倒。货轮甲板上,齿轮装置渐渐停止转动,警笛声由远及近,照亮了这个被齿轮诅咒的夜晚。

而在永固新城的工地上,挖掘机刚刚挖到地下三米,就发现了十二个封着人形模具的混凝土块。模具表面刻着齿轮图案,每个图案都对应着一个死者的名字。梁麦琦抚摸着模具,轻声说:“这些齿轮,终于能安息了。”

案件结束的那个深夜,秦明站在父亲的遗像前,将青铜齿轮重新放在实验室的陈列柜。齿轮内侧的微型胶片在灯光下微微发亮,那是父亲用生命守护的真相。窗外,龙番市的灯火依旧璀璨,那些沉默的齿轮,终于完成了它们最后的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