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如此,那我们现在就去沈国公府。”
姜苡眠不想理会姜家其余人,她把视线放到了裴靖川身上。
“好。”裴靖川点点头,下一秒又开口道:“可是你的伤。”
“我没事。”姜苡眠回答。
裴奕不知道姜苡眠什么时候和裴靖川关系这般好了,心里虽憋着一股气,却不敢发出来。
比起自己生气,他更担心姜苡眠生气。
裴靖川,裴奕,何湫,沈霖渊几人虽然彼此都看不惯彼此。
可是为了姜苡眠,她们还是一块前往了沈国公府。
沈国公府自被抄家后就没有人打理,如今早已荒草丛生。
那棵昔日开得正茂盛的海棠树也已经死去。
他们命侍卫挖海棠花树。
海棠花倒下后,侍卫从它的根系旁挖出了一个木匣子。
匣子里面是一封封书信和印章。
姜苡眠打开信,瞬间明白沈霖渊的母亲为什么会死。
真正的幕后之人是太后。
姜夫人不过是被太后当成了棋子。
她们体内所中的毒是太后从北疆找来的,早在先皇还在世的时候太后就与北疆有合作。
她早就通敌卖国。
她通敌卖国的消息被沈国公知道了,她这才设局除掉了沈国公。
信里记载了裴靖川幼时失踪,她母亲的死,沈霖渊母亲的死都与太后有关。
“该死。”裴靖川将手里的书信紧紧握在了手中。
如今有了这些证据他必定让太后付出代价。
他拿着木匣子转身就走。
姜苡眠喊住了他:“你要去哪里?”
裴靖川说:“有些事情是时候清算了,你且回府养伤,我会逼她交出蛊王。”
“皇叔,臣侄和您一块进宫。”
裴奕一直都知道皇宫中的这些脏事,所以看到那些信件的时候他并没有感觉到奇怪。
他现在只想要姜苡眠好好的。
若是太后不交出蛊王,那他也会让她生不如死。
太后通敌一事,事关国家大事,何湫也紧随其后进了宫。
沈霖渊也一块去了皇宫。
他们所有人都进了宫,姜苡眠由顾七护送着回了府。
此刻姜府乱作一团。
姜竹礼知道姜苡眠不待见他,就没有去万宁死。
当他看见下人将姜夫人拖回府时呆住了。
姜夫人受了很严重的伤,却被他们随意拖进了府,满地的血渍。
他拽住下人问道:“这是怎么回事?何人伤心我的母亲。”
“你们怎敢如此对待她?”
他是听说母亲受伤了,只是没有想到竟然伤得如此严重。
下人摇了摇头,他们跟随着姜尚书一块上了山,下山时姜夫人就成了这样。
姜老夫人还晕倒了。
下人还未回答他,姜竹礼又见几个下人抬着姜老夫人进了府。
姜竹樾跟在身后满脸愁容。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他彻底慌了。
“二弟这是怎么了,母亲和祖母到底是何人所伤。”
姜竹樾大大叹了一口气:“母亲是被父亲所伤,祖母是被气晕的。”
“二妹妹已经被父亲扔到了军营,至于父亲情况也不太好。”
“什么?”姜竹礼惊了,这才一天的时间怎么会出这么大的事情。
他问:“姜苡眠呢?”
姜竹樾回答:“这些事情与眠儿无关,你莫要往她身上想。”
“她受伤了,却执意陪王爷和太子去了沈国公府,咱们等快些找府医过来。”
“不关她的事情?那是为什么?”姜竹礼不理解。
姜竹樾没好气道:“今日父亲去万宁寺父亲撞破了母亲与空廖大师的奸情,知道了姜竹芸是母亲与空廖的孩子后,杀死了空廖,将母亲的双手双脚打断。”
“眠儿的毒,就是母亲下的,父亲饶她不死已经算是宽宏大量。”
“姜竹芸也被他扔到了军营。”
“眠儿曾经遭遇了什么,她便会遭遇什么?甚至会更苦,大哥若是心疼她,大可去看她。”
听完姜竹樾的话姜竹礼彻底呆住了。
他没有想到姜竹芸竟然是母亲背着父亲与外男生下来的孩子。
母亲为了她这才狠心丢了姜苡眠,并给姜苡眠下了毒。
而他受了蛊惑白般苛待姜苡眠,这一刻他觉得自己真该死。
姜苡眠不原谅他也是他活该。
是他错把榆木当珍珠。
将一颗心错付了。
姜尚书回到府后就将自己一直关在屋子里面。
姜老夫人昏迷不醒。
被诊断为中风,以后都可能醒不过来了,将一直瘫痪在床上。
此刻姜府就像是失去了主心骨一样,所有人都在等着姜苡眠回来。
姜苡眠一回府。
姜竹樾和姜竹礼就全都迎了上来。
姜苡眠问道:“母亲被关在了何处?”
“被关在了柴房。”
“大哥二哥不打算替母亲求情吗?”
“父亲不杀她已经是看在了往日的面子上,祖母已经被她气得中风,她这样的人不值得任何人原谅。”
姜苡眠没有想到姜老夫人竟然被气得中风了,还真是不经气。
姜竹樾继续道:“眠儿,你身体本来就不好,就不要为她们担心了,沈府可有解药的消息。”
姜苡眠摇了摇头:“没有。”
“二哥一点会想办法救你。”
“好。”姜苡眠点了点头。
“我现在有点累了,想回屋休息了。”
姜竹樾送着她离开。
姜竹礼也想与姜苡眠说话,他真的知道错了,可是自始至终,姜苡眠连一个眼神都不曾给他。
他真的知道错了,若是姜苡眠愿意给她机会她一定会好好弥补。
她对他不是恨,不是怨,不是失望,而是不在乎。
姜苡眠回到院中后就直接吩咐下人,日后姜老夫人那里不用特意照顾。
至于姜夫人给她一些馊饭馊水就可以。
她们那样的人根本配不上好东西。
皇宫。
裴靖川几日未经过传召就直奔太后的寝宫。
此刻,太后正打算睡觉。
今日不知道怎么了,她总感觉心里面异常烦闷,似乎是有事情要发生一样。
她吃了安神药,又点了安神香后心里还是不踏实。
总觉得抓心挠肝的。
谢玄也有几天没来看她了,她还有些想他。
正想着谢玄。
“砰。”的一声。
寝宫门被人踢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