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霖渊怒吼：“你为什么如此狠心。”
“她可是你妹妹。”
他眼眶猩红，死死盯着姜夫人。
他想让她死。
她还真不是人，害死自己的妹妹又害自己的女儿。
她这种人死千千万万次都不足惜。
“我要杀了你这个毒妇。”
沈霖渊说着就要去杀她却被裴奕拦住了。
裴奕沉声道：“你放心，此事孤定会替你做主。”
“还沈家一个公道。”
“不，不是这样的。”姜夫人极力解释。
“是他们冤枉我。”
“不是这样是哪样？”沈霖渊怒问。
那老妇人见被打断了，身体不停地颤抖。
裴靖川瞥向她：“本王让你停了吗？”
“继续说。”
老妇人继续说道：“沈夫人死后，小姐这才开心了一点。”
“这时她再次将恨意转移到了姜尚书身上。
便又觉得她与姜尚书生的女儿异常碍眼，她一对着她笑，她的心口就异常疼痛。
她就会想起那段被她藏在心底的经历。
她便将剩余的毒药全都下到了她女儿的身上，并设局将她扔了。”
“扔姜大小姐的人就是赵五和姜夫人。”
“当时我也在现场。”
“女儿丢失后，她装作伤心在找女儿。
她就想人所有人都看看，在姜家究竟是谁不得体。
实则在寺庙里面与程涛私会，同年生下了与程涛的女儿，姜竹芸。”
“并将她与程涛的女儿带回姜府抚养。”
“不，你胡说。”姜夫人接近崩溃。
“不是这样的。”
“你有何话要说。”
裴靖川不理会接近疯癫的姜夫人，她把目光放在了空廖的手下。
“赵五，看见自己的主子，你有什么话要说。”
赵五跪下恳求道：“求王爷饶命，我这些年做的事情都受空廖指使。”
“是他让我把年幼的姜大小姐扔到了荒山，是他让我放毒蛇咬她。”
“是他让我追杀她，让她不敢走出荒山。”
“今日的事情也是他设计做的。”
“空廖大师心肠恶毒，我帮了他那么多次他却想杀掉我。”
“他们为了报复姜家，这才让姜家替他们养孩子。”
“不，不是这样的。”姜竹芸大吼。
“母亲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姜竹芸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姜夫人：“你真的是我的母亲吗？”
“而我的父亲是空廖大师？”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啊！”
“你们到底为什么要这样。”
她把心底的那股怨气喊了出来。
她原以为自己是姜家养女这件事情已经够让她在那些贵女面前抬不起头来了。
没想到真正抬不起头的事情还在后面。
她竟然是姜府夫人与外男私通生下来的孩子。
“芸儿，不是这样的。”她爬过去拉住姜竹芸的手，“她们是见不得你过得如此好，这才乱说的。”
裴奕厉声道：“姜夫人若是不信这两人的话，大可滴血认亲。”
“来人，把准备好的东西端上来。”
他挥挥手，侍卫就将两碗水端了上来。
两碗清水置于桌上，气氛很沉重。
裴奕的脸色很沉，他示意侍卫将姜竹芸拖上来。
“不，我不要，你们不能这么对我。”姜竹芸极力挣扎，却还是被侍卫按着划伤了手指。
在众人的注目下，鲜血流入碗中，她全身颤抖，她的神情依然崩溃。
姜竹芸滴完血后，侍卫又将跪坐在地上的姜夫人拖了起来。
她指尖发颤。
侍卫的刀刺破她的手指。
两滴血融合了。
在裴奕的示意下，空廖也被拖上了前。
血滴落下的那一刻，血再次相融。
姜尚书主动割破了手指，两滴血并没有相融。
裴奕见状严斥道：“姜夫人，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事实证明姜竹芸是赵五的孩子。
姜竹芸受不了打击直接晕了过去。
“贱人，我要杀了你们这对狗男女。”
姜尚书挥剑刺向了空廖。
空廖被一剑穿心，吐了一大口血便倒下了。
“不。”姜夫人怒喊一声，跑向了空廖。
却被姜尚书拖回来死死掐住了她的脖颈。
他感觉到了奇耻大辱，他要杀了她。
姜夫人双眼泛着泪花，丝毫不惧怕姜尚书。
她大笑：“你掐死我，掐死我好了。”
“就算你掐死我，你最在乎的清誉也没有了。”
“全城百姓都会嘲笑你，唾骂你。”
“你这一世注定众叛亲离。”
她看向姜苡眠：“别以为你能逃过，我和芸儿若毁了，你也将是被全城唾弃的对象。”
姜苡眠冷笑：“名声？唾弃？”
“我的声誉不是早就被你毁了吗？现如今你以为我还在意这些。”
“只是你最宝贝的姜竹芸将在这一刻永远没有了家，会受到全城人的辱骂。”
“会在痛苦中死去。”
“而我在这一刻也将彻底与你断绝关系。”
“这是你欠我的。”
“你敢害芸儿，我就算死也会拉你当垫背。”
姜夫人说着就要去攀扯姜苡眠。
裴奕拦在姜苡眠身前，一脚踢开了姜夫人，“别在这里废话。”
“孤虽然没有找到解毒办法，但是已经制出了毒，你若不交出解药，姜竹芸也只有一死。”
“你这种人就该被千刀万剐，但是你若交出解药，孤可以饶你一死。”
“不，芸儿，不能死，我没有解药，我没有解药，解药在万宁那你，不，万宁也没有解药……解药在太后身上。”
“快，快去找太后要解药。”
“去找太后要解药。”
“芸儿。”姜夫人一时间受不了情人死去，女儿被毁也快要死去的打击。
她抱着头，痛哭不止。
“说，解药在哪里？”裴奕拿剑指着姜夫人。
姜夫人抬起头疯笑道：“妹妹说在沈府，在沈府的海棠树下。”
“对，在海棠树下。”
“芸儿…救芸儿。”
姜夫人疯了。
姜老夫人被这么一闹，心气难平，直接倒下了。
“眠儿，别怕，无论什么时候，我都会在你这里。”
裴奕紧紧握着姜苡眠的手，安慰她。
姜夫人被姜尚书打断了手脚，让下人拖了回去。
空廖的尸首则被随意丢弃在荒山，任野狗啃咬。
姜尚书不想见到姜竹芸，直接命人把她扔到了军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