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一会儿我就把人带走,把她卖到西域去,剩下的你不用管了。”
“是。”
许相思心中甚是疑惑,被关在地下室的人是谁?
结果下一秒她就听到老鸨问:“大人,不知道这池鱼是怎么得罪您了,您要把她卖到西域去?”
男子冷冷地瞥了老鸨一眼:“问那么多做什么,给了钱,你照办便是。”
老鸨也不敢再有好奇心,她连连点头:“是是是,是我多嘴了。”
说着就狠狠地抽了自己一巴掌。
许相思这才知道地下室关着的是池鱼,思索了一下前因后果,许相思原本对苏顾渊是否真被顶替还有所怀疑,现在她非常肯定,这其中一定是有人指使。
来不及多想,许相思赶紧找地下室的入口,她必须在他们赶来前找到池鱼。
许相思一路向下跑,最后找到地下室的入口后,她连忙打开小门,从里面钻了进去。
她一路向下走,周围黑暗潮湿,许相思只能凭着感觉向下走,她大声喊:“池鱼,你在哪里?”
“池鱼……”
“我……我在这里……”
许相思听到池鱼微弱的声音,她赶忙顺着传来声音的方向走去,地下室仅有一抹微弱的烛光。
她慢慢地向前走,一直看到躺在地上的池鱼时,许相思连忙跑过去,目光担忧地看着躺在地上被锁链困住的池鱼。
“许……许小姐……”池鱼凭着声音认出了许相思,她的气息微弱。
许相思低头看了看她手上的锁链,冷静道:“我们赶快出去,一会儿他们就过来了。”
她拽了拽铁链,金属碰撞的声音异常刺耳,不管许相思用什么办法,这铁链就是打不开。
看来是需要特定的钥匙。
“你是谁!”
一心专注想要打开铁链的许相思,丝毫没有注意到身后的人。
听到这一声大喊,许相思猝然回头,这才看到身后站着两个人。
地下室黑暗一片,凭着微弱的光,许相思一眼就认出了老鸨。
只是她身后站的那个男子,许相思觉得很是陌生。
她的目光死死地盯着那个男子,男子冷声道:“和他废话什么,若是让他逃了,我们都得死。”
话落,那个男子向许相思出招,许相思不会武功,她只能一步步退。
结果下一秒,她就看不到那个男子,她的目光向四周看去。
突然口鼻被人捂住,许相思奋力地挣扎,可慢慢地,她就开始觉得头昏眼花,四肢无力,最后眼前一黑,人就昏了过去。
男子看着怀里昏过去的人,眸光一瞥,就发现他的耳垂上有洞。
“原来是个女人。”
老鸨赶忙上前,她紧张地问:“这下该怎么办?”
男人低头看了一眼怀里的女子,“这两个人交给我处理就行。”
老鸨微微松了一口气,还好不用让她处理。
——
崔辞渡一直盯着崔家的动向,直到看到后门有两个被蒙着面的人被扶上不同的马车,男子对车夫嘱咐了几句才悠然离开。
崔辞渡认了出来,这是崔家旁支的人。
他戴上面具选择跟上其中一辆,步步紧跟在马车身后。
直到马车驶入一个有一个狭小的巷子后,缓缓地在一个地方停了下来。
崔辞渡的眸子微微眯着,他看着牌匾上的三个字。
欢香堂。
思忖了片刻后,他还是走了进去,入门的那一刻,眼前就是一幅活色生香的女子和男子交缠的裸体画。
就这样明晃晃地摆在入门处。
也像是妙香堂能做出来的事情。
崔辞渡戴着面具继续向前走,自他进来后就再找不到那两个人。
周围都是形形色色的戴着面具的人,来这里的多半是从西域来,或是萧国边境小国的商人。
他们集聚一处,就等着下一场的开卖。
妙香堂和青楼不同,这里的女子和男子是被当做物件摆卖出来。
一旦卖出,就要烙上奴印,是死是活都由买的人决定。
所以来这里的男子或是女子都戴上面具,只为了不让别人认出自己的身份。
崔辞渡目光搜寻着,突然他身后层层红纱被缓缓掀起,一盏盏红灯笼亮起,映起了红纱之后女子曼妙的身姿。
崔辞渡本无意留在这里,他正准备抬步离开时,不知从何处吹来的风,刮起了轻薄的红纱,露出了一角。
他的脚步一顿,刚想确认是不是她时,那轻薄的红纱就盖住了女子的脸。
红纱后面的女子都用着红绸带蒙着眼睛。
所以一时之间他也不确定是不是她。
等开卖开始时,每掀起一层红纱就会露出一位女子。
现场争拍激烈,崔辞渡却死死地盯着最后那位女子。
一直到她的时候,崔辞渡的呼吸一滞。
肩膀处若隐若现的梨花让他非常确定那个人就是许相思。
她像是陷入了沉睡,一动不动。
身上的衣服显然被换了下来,只着了一层薄薄的红纱裹着姣好的身躯。
酥胸半掩风情,这种看得见摸不着更折磨人。
许相思刚露出来的那一瞬间,就有人争拍了。
“我出一千两。”
“我出三千两。”
“我出五千两。”
一路争拍,竟高达一万两。
“两万两。”冷声掷地。
全场一片哗然。
寂静之后,就有一句微弱地“我出两万……”
话还没说完,锋利的刀刃就直抵那人的喉咙。
那人被崔辞渡这个举动吓得直接不敢说话,他咽了咽喉咙,看着那双冰冷刺骨的眼睛,哆嗦道:“我不要了,不要了……”
崔辞渡若无其事地收回了剑,他泰然道:“想继续加价,可以试试。”
这话看似商量,可刚刚那猝不及防出鞘的刀刃可不像是在商量。
所有人都鸦雀无声,既然没有人加价,那么这个人自然是他要了。
毕竟没必要为了一个女子拿自己的性命去赌。
过了不久,妙香堂的人就领着他去那个房间。
“您玩得尽兴。”
女子说完话,就转身离开了。
崔辞渡不作犹豫,他直接推门而入。
一开门,满屋浓香袭来,他微微皱眉,这发腻的香味充斥着他的神经。
他掀开一层又一层的纱帐向里走,耳边是缓缓流水的声音。
旁边是温泉池,泛起蒸蒸白雾,模糊了他的视线。
他慢慢地向前走,直到最后一层红纱下,圆形的床榻上躺着身姿曼妙的女子。
还有那若有若无的娇媚的呻吟,时不时地撩拨着他的神经。
崔辞渡的动作一顿,隔着红纱他静静地看着女子。
犹豫了片刻,他还是掀开了纱帐,蹲下身看着眼前意识迷乱的女子。
身上仅有一层红纱掩盖,她胡乱地蹬着,腰间的丝带微散,衣襟凌乱,若有若无地露出身前的抱腹,而薄纱早已在不知不觉中退到了肩膀处,盈盈露出娇弱的梨花。
她的眼睛被红绸蒙着,红艳的唇一开一翕。
崔辞渡的眸光暗了暗,他伸出手扯下蒙在她眼睛处的红绸带。
直到女子颤颤地睁开双眸,媚眼如丝地望向他时。
崔辞渡的心上像是被小猫给挠了一下,又疼又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