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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长宁侯府随着一声惊叫惹了所有人的美梦。

钟灵薇睡了一宿只觉得浑身瘙痒难耐,到了天明时分,她陷入昏迷,高热不退,贴身侍女听到她呓语不断,特来查看,便是吓得大叫起来。

谢氏穿了衣裳急急地到了钟灵薇的院子,见到她的那一刹那也是吓得险些跌倒。

床上的女子面色通红,脸上全是疹子,她翻着白眼,抽搐不已。

太医来瞧时也是吓得浑身哆嗦,他站在外头对谢氏说道:“夫人,县主这是得了天花,这天花极具传染力,这间屋子是进不得了,进不得了!”太医提着箱子就要走,被谢氏拉住,“孙太医,你别走啊,县主这病该如何医治?还请孙太医出手保我儿性命呀!”

孙太医朝谢氏作揖,他一边叹息一边摇头,“夫人,恕卑职无能为力,这天花及其凶险,无药可医,且疫症一传十,十传百。县主这屋里的婢子都该关起来单独处置的好,免得传染他人,祸乱京城。”孙太医说完,转身就走。

谢氏慌了神,怎么就一夜的工夫,钟灵薇就得了天花了呢?

太医说这病凶险,传染力强,她得赶紧安排下去把这院子里的人都控制住。

长宁侯府乱成一锅粥,长宁侯还在朝堂上浑然不知,因太子向皇上进谏,合惠县主德行有亏,不敬不恭,言行无状,不堪受县主之位。

皇上因此废除她的县主封号,打为庶人,朝中不少官员都见识过长宁侯这位嫡女的做派,从前不说都是碍于太子的颜面,如今太子都不保她了,他们这些大臣自然都是偷着乐的。

长宁侯面对朝中各大臣的窃窃私语,和嘲笑议论,脸都气成茄色了。

他回到府里看到下人们都带着面巾,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一连打了好几个奴仆,到了院里,谢氏急急地跑到他身边说道:“老爷,薇儿她……”

她的话还没说完,一个巴掌落在她脸上,打得她头昏目眩,跌坐在地,谢氏捂着脸不敢置信的望着长宁侯,“老爷,你怎么敢打我?”她可是太后的亲外甥女,他怎么敢打自己?

“我怎么敢打你?都是你教出来的好女儿,令我丢尽了脸面!她洋洋得意的县主之位被皇上废除了,她人呢?把她叫出来,我倒是要问问她,她在京城冒出这么大的动静她自己丢不丢人?”长宁侯怒气冲冲的瞪着谢氏,恨不能此刻再往她身上踹几脚,以解心头之恨。

“她得了天花!”谢氏哭出声来,“你去找她呀,她就在院子里,如今连太医都不敢医治她,她也就只能等死了!”

“天花?!”长宁侯怎么都不敢相信这样的事会发生自己府里,当真是祸不单行,钟灵薇得了天花的事情一旦传来了,他长宁侯便会被围封起来,届时这座府邸的人都得死!

他不能死,绝不能死!

长宁侯如此想着,连连后退,惊魂不定的往外跑去,这座府邸不能待了,若被传染,便是命也没了。

谢氏见他慌慌张张的跑出府邸,心中一片冰凉,这个男人果然如旁人所说是个孬种,竟在这种关键时刻只知自己保命。

她擦了眼泪站起来,她是长宁侯府的女主人,越是这种时候越应该把家撑住。既然宫里的太医无能为力,那便找江湖上的大夫,那位神医可谓妙手回春,只要找到他,想必定能救钟灵薇性命。

于是,她派出府中所有暗卫出动去找神医的下落。

钟灵萱听说钟灵薇得了天花,她既是高兴又是担忧,高兴是因她终于遭了报应,担忧是生怕自己被传染。

她在屋里紧闭门窗不出去,又生怕谢氏会在此时来找她,于是干脆称病不起。

长宁侯府的合惠县主因德行有亏被废去县主封号已是京城人人谈资的笑柄,接着又听闻这位被废的县主得了天花,众人皆是惶恐,生怕这天花进自己家门。

箫钰知道这消息时,他正在院子里练剑,想到顾盼那日说为自己报仇了的话,他坐在桌边怔怔出神,心想难道钟灵薇的天花与顾盼有关?

那杯茶水的玄机恐只有当事人才会知道。

“主子,香悦夫人进京了。”涯乌立在箫钰身后低低的说道。

“她上京了,最该着急的应是翟谣。”箫钰擦了擦汗,正打算进屋沐浴,察觉到墙角有人,他目光凛冽的望向来人:“出来。”

好一会儿,从墙角出来一名亭亭玉立的女子,面貌俏丽,穿着一套红色盘金绣纹样的衣裳,给人一种富贵吉祥之感。

“哥哥,是我。”箫宋儿走到箫钰跟前来给他行礼请安,“妹妹箫宋儿,给哥哥请安。”

箫钰半眯着眼,眉头因打结而舒展不开,“你来做甚?”

“妹妹来京城还未向哥哥请安,还请哥哥恕妹妹无礼,实在是我舟车劳顿,水土不服才给耽搁了。”箫宋儿急急的说着,她似乎有些先天不足之症,面上毫无血色,多说了几句话就气喘吁吁的。

她身边的婢子拍抚着她的背,替她解释:“大少爷请恕罪,小姐从出生起便有气短之症,这些日子因水土不服一直在院里吃药,今日好些了说什么都要过来给大少爷请安。”

箫钰看不穿箫宋儿耍什么把戏,他对侯府的尔虞我诈根本不屑一顾,但香悦那个女人的离间计和苦肉计她是见识过了的,她生的那俩儿子也并非省油的灯,想来翟谣和她这女儿也不过是因自己有几分价值才极力想要拉拢而已。

“既是身子不爽便快些回去吧,省的吹了风再着了凉。”箫钰不带感情的下逐客令。

箫宋儿从他被寻回之后就知道了他的脾性,他独来独往,不善与人交谈感情,便也未觉心中不适,于是又道:“我知道哥哥喜欢吃汾州的梨香团子和红酥饼,特意学着做了一些,还望哥哥喜欢。”

她的婢女秋霜将食盒送到涯乌面前,见他怔怔的看着自己,并不伸手接食盒,气恼道:“看我做什么,接着呀!”

涯乌的目光看向箫钰,仿佛在问:咱们收不收?

箫钰点了点头示意他收下,涯乌这才嘿嘿一笑接过了秋霜手里的食盒。

箫宋儿也是高兴,见箫钰收了自己送的东西也就代表他开始接纳自己了。这一高兴却忽然一口气喘不上来昏死过去。

箫钰见她昏厥,将她抱着送去暖阁,并着人请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