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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89年4月23日,伊斯科拉辖区内,树林中,12:38

整合运动第二小队此时正蛰伏在一片树林中,老树根拿着望远镜端详着远处的军营。

“队长,看到啥了?”一名小队成员好奇地问道。

“我看到领袖说的那个军营了,那个负责保护这座移动城镇的部队,看样子人不多,大概一个排的人数,四十个敌人左右。”

“我们第二、第五小队和第一、第三小队加起来已经是对方的四倍了,这次作战不会太艰难吧。”

老树根立马正色道:“孩子,你可不要小瞧了乌萨斯的正规军,这可不是纠察队那种臭鱼烂虾,就他们那种货色,我在部队里的时候也能一个打他们五个。”

“啊?队长,照你这么说,这支正规军岂不是相当于两百人。”小队成员被吓到了。

“你就当我在胡说算了,不用紧张,这次第一、第三小队只是去试探性进攻,他们要是觉得势头不妙,我们这两个小队就去接应……第五小队在干吗?”

“他们正在生火做饭。队长,你说我们要是打败了这支部队,是不是整合运动就有自己的移动城市了。”

“你这孩子还没见过真正的移动城市吧,这玩意顶多算个小镇,不过只要跟着领袖走,有一天说不定真能住进移动城市……你刚才说第五小队在干吗?”

“他们在生火,现在差不多饭点了。”

老树根赶紧收起了望远镜,急急忙忙地向另一个小队的驻扎队赶去,嘴里还在念叨:“坏了,坏了!”

“队长,你看天上这个是什么?”

老树根抬起了头,尽管现在是正午,但是日光并没有完全掩盖飞行物散发的红光,那是一个四角形的无人机、看上去十分厚重,第一眼看到它的往往不得不惊叹于它设计的巧妙,居然能让这么笨重的家伙飞到高空。

然而,大多数人能有幸用肉眼目睹到它,一般离死期也就不远了。

“孩子们,快散开!算了,赶紧逃命去!逃吧!”

远处的军营中,军官对一名术士问话:“那到底是什么东西,值得动用炮火先兆者吗?”

术士答道:“反正炮弹又不值钱,小心为上总是没错的,长官。”

1089年4月23日,伊斯科拉辖区内,军营附近,12:50

“队长,可以在这里停一下了,我看追兵没跟上。我可以试着给丽莎止一下血。”尤利娅说道。

“可恶,第三小队的人是干什么吃的!为什么他们直接跑掉了!懦夫!”安德烈愤恨地咒骂道。

大部分小队成员保持着一言不发,从天而降的炮火,人手一个的快速施法单元,还有远距离的法术打击,确实给他们带来不小的冲击,第三小队的成员面对这样的场面直接溃不成军了。

第一小队也没讨到便宜,其他小队吸引了大部分的远程攻击,所以他们短暂地敌人短兵相接了,击杀了两名士兵后,剩余的士兵立刻启动了制式防暴用具,除了装备了防护用具的士兵、其余的人都感到一阵头晕目眩,伴随着炮火的声音在耳边炸开,陈一鸣赶紧宣布了撤退。

尤利娅尝试用控制水流的方式操控着丽莎的血液,但是没有成功止住血液的流失。而陈一鸣已经看到追兵出现在地平线上了,大约有一个班吧。

“队长,对不起,我太没用了……血液的流动太精细了,我……我现在才发现我没办法止住血,丽莎……丽莎,我对不起你。我真该死!”尤利娅懊恼地大喊着。

“副队长!现在是什么时候!既然牺牲无法避免了,那就保护好队员和伤员!你带领其余小队成员安全撤离!赶紧动身!”

陈一鸣发完令之后就朝前走了两步。

“队长,你要干嘛?不是要撤退吗?”

“你们撤退,我来断后。”

尤利娅犹豫了一会,她还是站起了身。

“队长,你要保重……其余人,跟我出发!”

敌人已经逐渐清晰可见了,陈一鸣握着剑,转了一个腕花,既是活动筋骨,也是让自己冷静下来的手段。

“死就死,又不是没死过。”

陈一鸣觉得这个决定很鲁莽,但是他不想看到再那么多小队成员死在他面前了。

塔姐……

曾经知己再无悔,已共春风何必哀。

回不去了也不亏,能回去就是血赚!

陈一鸣摆出了云剑的架势,火焰于剑锋之上流转,逐渐流转成圆、随后又渐渐缩小,流转于外的火焰消逝了、但是辉光布满了剑身。

看清楚了,就是十个人,四名手持施术单元的先锋,随后是三名弩手、三名着铠术师。

他尽全力挥出第一剑,发射了一个高速切割的圆环……不,感觉那更像是一柄旋转的火剑。

火焰剑触碰到第一个敌人时,他猛地把剑向右一挥,“圆环”便进行了一次横斩。

“只杀了两个啊,初见杀都没占多大便宜。”

剩下的距离不允许他再悠哉地蓄力了,想办法冲过去吧,近战才是他的优势。

但是想要创造近战的条件才是最困难的。

弩手射出的箭十分迅猛,而且还能连发,还能……使用爆炸箭?

情况不妙,这根本难以近身,他赶紧向边上的树林跑去,同时维持着力场来偏转弩箭。

“嘶——”他张开左手保持施法,但是一箭好巧不巧射穿了他的掌心。

“这支箭的材质还不错,可以用来传导源石技艺。”

陈一鸣强忍着疼痛,以箭镞为法杖,将力场加强,不然的话、下一发弩箭随时能要他的命。

“班长,他逃往林子里了,我们追谁?”

“那些乌合之众杀再多也没意义,那是纠察队的对手,我们把那个带头的逮了,他一定是整合运动的高级干部。”班长下令了。

在林间行进时,手持军刀与施法单元的班长走在了最前侧,另一名先锋选择了殿后,弩手与术师依然保持着队形。

一棵树被陈一鸣用剑浪从远处击倒,三名术师集中的火力立刻炸毁了倒下的树。

“幸好刚才没冲过去。”这一场景看得陈一鸣心有余悸。

“实际上只有弩手负责远程压制敌人,施法距离和威力受限的术师负责在较近处保护队伍,与近战的敌人形成犄角之势。乌萨斯的小队好像确实不需要强大的远程火力单位,因为平时他们都有着炮兵的支援。”陈一鸣在心里默默分析着。

“树上有动静,不必吝惜爆炸箭。”

陈一鸣藏身过的树立刻被引爆了,他发挥出了在打猎时用过的身法,迅速移动到超远距离的树上,翻滚跳跃的同时、用无形的剑气攻击敌人。

术师施法抵消了源石技艺。

“班长,他的一部分源石技艺是不可见的,要小心。”

“真是难以下口的刺猬!”陈一鸣感慨着。

他在附近持续试探着,同时尽量和敌方的小队保持在一定距离之内。

陈一鸣知道,他的小队此时携带着不少伤员,行进速度还不够快,他必须要为他们争取足够的时间。

“他并不是瞬移,而是有规律地跳跃,想办法击落他。”

敌人发现陈一鸣为了不被箭矢击中,所以在树上转移时维持着较高的速度,可以通过他的速度在一定程度上预判他的位置。

他翻越的轨迹与箭矢运动的轨迹基本上是相交的,只要不停地碰运气,总有机会射中他。

“刚刚那一箭确实击中他了,他不过在苟延残喘。”

腰上中箭了,还好没伤到腰子,不然就算回去了也要被塔姐嫌弃。

不过确实不能再耗下去了,自己的形势上总体处于被动地位,而且现在自己受伤了,甚至不能保证自己在树上的移动速度能够快于敌人的行军速度,想跑都不一定跑得了了。

如果自己有不能跑的理由,而且也跑不了了,那就放手一搏吧。

“那棵树被点燃了!”

这支小队当然没有傻到那种程度,自己肯定不会在被点燃的树附近,可是当一个东西“唰”地一下在你边上烧起来,你肯定不可能忍住不去看它。

三名术师都望向了被点燃的树木,陈一鸣施展出来的火焰剑从另一个方向逼近了。

“想用这种方式偷袭吗?”

三名术师同时施展源石技艺,轻易地消解了这一击……

“怎么回事,这箭……”

陈一鸣用火焰遮挡了这次攻击真正的主角,他将两支箭用源石技艺一起打出。

“以前诸葛亮能用草船借箭,我用手掌和腰子借箭,说不定还更胜一筹。”陈一鸣沾沾自喜道,他确实可以稍微沾沾自喜一下了。

两名术师中箭之后,只有一名术士被射中了要害。陈一鸣趁他们惊愕之际赶紧快速施展源石技艺,切掉了另外一名术师的脑袋,另一名中箭的术师勉强挡下了这一次袭击。

不过剩下的人还是不好对付。

“他暴露了自己的位置,用爆炸箭!”

连珠一般的爆炸不断在身边发生,陈一鸣必须要速战速决了。

陈一鸣已经养成了习惯,在移动时一定要趁机发动一次攻击,那名受伤的术师只能勉强自保,已经无力保护剩下五个人了。

陈一鸣从树上跌落时,趁机削去了一名弩手的脑袋,但是压力并没有明显缓解。

他跌落之后迅速起身,按着S形的行进路线冲向敌阵。

“蠢货!”

这一句不是班长在骂陈一鸣,而是在骂弩手,面对接近的敌人他们还在用爆炸箭。

不过这一句也是班长的遗言了。

他和陈一鸣被一起炸飞了,在空中翻滚时,陈一鸣给他补了刀。

被炸飞的陈一鸣撞到了树上,刚刚那一箭只是爆炸的冲击波及到他了,但是下一箭就没那么幸运了。

陈一鸣俯下身子继续冲锋,一枚箭矢在身后爆炸,他感到后背一阵灼烧,但是顾不得那么多了,他接着背后袭来的冲击进一步向前,已经彻底接近敌人了!

这时候弩手却犹豫了,他们要是这时发射爆炸箭,陈一鸣必死无疑,当然,小队也会全军覆没,他们更来不及换其他箭矢。

因为他们犹豫,所以两名弩手被斩杀了,那名术师的攻击擦中了他的肩膀——差一点打倒头部,这“差一点”也让术师送命了。

或许是陈一鸣挥剑的时候改变了身姿,或许是受伤和透支体力让他难以瞄准,但是,输了就是输了,死了就是死了。

接着,陈一鸣被几发快速施法单元造成的攻击打中,陈一鸣赌对了,敌人没打中心脏,带着火焰的剑斩断了最后一名敌人。

他胜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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