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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那些事47《朱元璋趣闻》

咱今儿个要讲的,是咱老朱家那位从放牛娃混成开国皇帝的朱元璋朱重八的趣事。这些事儿啊,有的记在《明史》里,有的在民间口耳相传,真真假假掺着,却都透着股子烟火气,让咱觉着这皇帝老儿啊,跟咱平头百姓没啥两样,也是个有血有肉、能哭能笑的主儿。

一、放牛娃的“金銮殿”

元至正四年的夏天,濠州地面旱得冒火,田里的庄稼跟被抽了筋似的,耷拉着脑袋。十五岁的朱重八光着脚丫子,赶着头瘦骨嶙峋的老黄牛,在山梁子上转悠。他身上的粗布衫早被汗水浸得发馊,肚子里咕咕直叫,自打三天前家里断了粮,他就只能靠挖点野菜、摘点野果填肚子。

“哥儿几个,歇会儿吧!”朱重八冲坡下的几个光屁股娃娃喊了一嗓子。那几个都是跟他一样给地主刘德家放牛的,最小的狗剩才十岁,正趴在石头上啃野山楂,酸得眉头直皱。

几个人凑到老槐树下,树荫里透着点凉气。朱重八忽然盯着牛背上的鞍子发了会儿呆,猛地一拍大腿:“咱给自个儿封个官咋样?”几个娃娃面面相觑,狗剩咬着山楂含糊不清地问:“啥官?比刘管家还大?”

“比他大十倍!”朱重八把鞍子卸下来,往石头上一摆,又摘了片梧桐叶顶在头上,“瞧见没?这就是金銮殿,咱就是皇帝!”他煞有介事地往“金銮殿”上一坐,冲狗剩招招手,“狗剩,你当丞相,先给咱汇报汇报民情。”

狗剩虽说小,却机灵,立马把山楂核一吐,跪下磕头:“启禀陛下,咱这地界儿闹饥荒,百姓都快饿死啦,求陛下开仓放粮!”其他娃娃也跟着起哄,有的学大臣跪,有的装侍卫站在“金銮殿”两边。

朱重八正玩得兴起,忽然听见山脚下有人喊:“重八!重八!你家出事啦!”他心里一紧,跳起来就往山下跑,鞍子也顾不上捡。跑到村口,只见自家那间破草房围了好些人,娘正趴在门口哭,爹躺在门板上,嘴唇发青——原来爹饿了几天,去地里扒了点草根,竟中毒了。

当天夜里,朱重八蹲在灶台前,看着锅里煮的野菜汤发愣。爹咽气前抓着他的手,话都说不囫囵:“重八啊,爹对不住你,让你跟着挨饿……”他咬着牙没让眼泪掉下来,可等娘和哥哥们睡下,他躲在草垛里,哭得浑身发抖。那夜的星星特别亮,照着这个破落的院子,也照着少年心里悄悄埋下的种子——总有一天,他要让天下的百姓都不挨饿。

二、皇觉寺里的“化缘经”

爹死后,家里实在撑不下去,哥哥们各自逃命,娘也跟着去了。朱重八走投无路,只好到皇觉寺剃了光头,当了个小行童。说是当和尚,其实跟打杂的没啥两样,每天天不亮就得起来扫院子、劈柴、烧火,稍有差错,就被老和尚一顿骂。

有一回,主持让他去化缘。那是深秋,寒风呼呼地刮,他穿着补丁摞补丁的袈裟,挎着个破钵盂,走村串户。可老百姓自己都没吃的,哪有施舍给他的?连着三天,他只讨到半块硬饼子,走到第四天,实在饿得头晕眼花,栽倒在路边。

也不知过了多久,迷迷糊糊听见有人说话:“这小师父咋晕这儿了?”睁开眼,见是个讨饭的老妇人,身边蹲着个小丫头,手里攥着个菜团子。老妇人把菜团子掰了一半递给他:“吃吧,孩子,这年头谁都不容易。”

朱重八狼吞虎咽吃完,才发现那菜团子是用野菜和着麦麸做的,还有股子苦味。他感激地给老妇人磕头,老妇人叹口气:“别谢我,要谢就谢这乱世里的一口活命粮吧。”临走时,老妇人指了指远处的破庙:“今晚去那儿歇脚吧,避风。”

夜里,朱重八躺在破庙里,望着房梁上的蛛网发呆。忽然听见外头有人哭,出去一看,竟是白天那小丫头,蹲在墙角抹眼泪。一问才知道,老妇人是她奶奶,刚咽了气。小丫头才七岁,抱着奶奶的破包袱,不知道该去哪儿。

朱重八想起自己饿死的爹娘,心里一酸,把小丫头领进庙,把自己的袈裟给她盖上。第二天天亮,他带着小丫头去镇上,想给她找户人家收养。可转了一圈,谁都不愿意多一张嘴。最后,他把化缘得来的几文钱塞给小丫头:“妹子,顺着官道往东走,那边有个善人村,兴许能讨口饭吃。”小丫头抓着他的手不放,他狠下心转身就走,走了几步,听见身后传来“扑通”一声——小丫头在给他磕头。

多年后,朱元璋当了皇帝,有一回跟马皇后说起这段往事,还红了眼眶:“那时咱就想,要是有一天咱说了算,绝不能让老百姓再受这样的罪。”马皇后擦着他的眼泪笑:“你现在不就说了算嘛,咱老百姓的日子,可不比从前强多了?”

三、濠州城里的“马大脚”

至正十二年,红巾军打到濠州,朱重八听说领头的郭子兴是个讲义气的好汉,一咬牙,扔了袈裟,参了军。他打仗不怕死,又机灵,很快就从大头兵升成了亲兵,还得了个名字“元璋”,寓意“诛灭元朝的利器”。

这年秋天,郭子兴在帅府设宴,犒劳众将。朱重八穿着新做的铠甲,站在廊下,忽然看见屏风后闪过一个身影——是个女子,穿着青布衫,头发用布带随意扎着,脚上竟穿着一双男人的布鞋,裤脚卷得老高,露出沾着泥的脚踝。

“这是我家闺女秀英,”郭子兴笑着拍他肩膀,“别看她是个女娃,舞刀弄枪比小子们还利索,就是这脚大,总被人笑话。”那女子大大方方走出来,冲朱重八抱拳:“见过朱大哥。”朱重八赶紧回礼,抬头看见她眼里闪着光,跟当年破庙里那个小丫头的眼神有点像,都是历经苦难却没被磨灭的倔强。

后来他才知道,马秀英从小没了爹娘,被郭子兴收养,跟着义军里的弟兄们一起练武艺、学兵法,最看不得老百姓受欺负。有一回,元军围城,城内粮草断绝,马秀英把自己的口粮省下来,偷偷分给受伤的士兵,自己却饿得晕倒在帐里。

朱重八对她渐渐上了心,可又怕自己出身低微,配不上她。直到有一次,他在战场上中了箭,被抬回帅府,马秀英守在床边,日夜照料。他疼得昏过去时,恍惚听见她跟郭子兴说:“爹,重八是个有本事的人,咱不能让他埋没了。”等他醒过来,马秀英正用布巾给他擦汗,见他睁眼,笑着说:“可算醒了,再睡下去,我都要以为你当自己是个睡美人了。”

成亲那天,朱重八看着马秀英穿着粗布做的嫁衣,心里又甜又涩:“委屈你了,连件像样的凤冠霞帔都没有。”马秀英却笑得爽朗:“咱义军里的媳妇,要啥凤冠霞帔?有你这片心,比啥都强。”她抬起脚晃了晃,“再说了,我这大脚板,穿不得绣花鞋,正好省了针线钱。”逗得满帐的弟兄们哈哈大笑,朱重八看着她,忽然觉得,这世间最珍贵的宝贝,已经被他捧在手心了。

四、南京城里的“微服记”

洪武三年的春天,南京城刚下过雨,青石板路上泛着光。朱元璋穿着件青布衫,戴着顶旧斗笠,跟着几个亲兵,混在赶集的人群里。他想看看,这天下初定,老百姓的日子到底过得咋样。

走到朱雀街,忽见前面围了一堆人,挤进去一看,是个卖字画的书生,正跟个锦衣恶奴吵架。恶奴手里攥着幅字画,骂骂咧咧:“你这破字,白送给大爷都不要,还敢跟我要钱?”书生涨红了脸:“这是我亲笔写的《孟子》,足足抄了三天,你说拿走就拿走,哪有这样的道理?”

朱元璋凑过去,见那字写得端正,虽说不算名家手笔,却也看得出下了功夫。他刚要开口,忽听旁边有人小声嘀咕:“那是张千户家的恶奴,仗着主子的势,在这街上白拿白抢惯了,没人敢惹。”

“慢着,”朱元璋故意提高嗓门,“这位小哥的字写得不错,多少银子,我买了。”恶奴斜眼瞅他:“你算哪根葱?这字大爷我要定了,识相的滚一边去。”说着伸手就推,朱元璋身边的亲兵刚要发作,被他悄悄拦住。

正僵持着,街角传来马蹄声,一个头戴乌纱的官员骑马过来,看见恶奴,赶紧下马作揖:“张千户今日也出来闲逛?”恶奴鼻子里哼了一声:“刘大人来得正好,这穷酸书生竟敢跟我要钱,你说该怎么治他?”

那刘大人刚要说话,朱元璋突然从怀里掏出块木牌,往恶奴眼前一亮——正是锦衣卫的腰牌。恶奴脸色大变,“扑通”跪下:“小的有眼不识泰山,求大人饶命!”书生愣住了,周围百姓也都窃窃私语。

朱元璋没理恶奴,转身对书生说:“你这字,我买了,多少银子?”书生忙说:“不敢收大人的钱,刚才多亏大人解围。”朱元璋笑了:“一码归一码,你的心血,该得的钱还是要拿。”说着掏出五两银子塞给他,又转头对刘大人说:“张千户家的奴才在街市上横行霸道,刘大人回头跟张千户说一声,好好管教管教,要是再让我看见,休怪我不客气。”

离开朱雀街,亲兵忍不住问:“陛下为何不直接治那恶奴的罪?”朱元璋叹口气:“张千户跟着咱打天下,有点功劳,可不能让他们仗着军功欺压百姓。先给点教训,要是再犯,严惩不贷。”走到城门口,看见几个衣衫褴褛的乞丐,他又停下,让亲兵把随身带的干粮分发给他们。有个老乞丐接过馒头,哆嗦着说:“谢青天大老爷,要是当今皇上能像您这么体恤百姓,咱老百姓就有活路了。”朱元璋听了,心里又是温暖又是沉重——他知道,这天下虽定,可离他心里的太平盛世,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五、御膳房里的“白玉汤”

洪武五年的冬天,宫里飘着雪,御膳房里却热气腾腾。马皇后正在指挥厨子炖萝卜豆腐汤,忽然听见外头有人喊:“陛下驾到!”朱元璋搓着双手进来,看见桌上摆着几个窝窝头,笑了:“皇后这是要给咱忆苦思甜呢?”

“可不是嘛,”马皇后盛了碗汤递给他,“记得当年在濠州,你受伤躲在破庙里,我给你送的就是萝卜汤,还有掺了麦麸的窝窝头。”朱元璋接过汤,喝了一口,忽然愣住了,眼神变得有些恍惚。

“想起当年的事了?”马皇后轻声问。朱元璋点点头:“那会儿咱饿了三天,你端来一碗汤,里面有萝卜、白菜,还有不知道啥野菜,你说这叫‘珍珠翡翠白玉汤’。咱喝着觉得比山珍海味还香,后来做了皇帝,让御膳房做,却总不是那个味儿。”

马皇后笑了:“傻老头子,当年哪有什么珍珠翡翠,不过是把能找到的菜叶子凑一块儿,汤里连油星子都没有。如今御膳房的厨子变着法儿地做精细,自然没了那股子烟火气。”她拿起窝窝头掰了一半,塞进朱元璋手里,“咱老两口啊,可不能忘了过去的苦,要是天天山珍海味,就离老百姓远了。”

正说着,小太监进来通报:“启禀陛下,城外有个老妇人求见,说二十年前曾救过陛下。”朱元璋心里一动,忙让传进来。不多时,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妇人被扶着进来,刚看见朱元璋,就哭着跪下:“陛下可还记得当年破庙里的事?”

朱元璋仔细一看,惊道:“你是当年给咱菜团子的那位大娘?”老妇人点点头:“当年小女被陛下送到善人村,后来被一户人家收养,如今也成了家。老身听说陛下做了皇帝,想着来看看,给陛下磕个头。”

朱元璋赶紧让人扶起她,看见她身上穿得单薄,忙让太监取来棉衣,又问:“家里可还有什么困难?”老妇人说:“托陛下的福,现在村里能吃饱饭了,就是老头子去年没了,剩下我一个人。”朱元璋想了想,对马皇后说:“把老人家接到宫里住些日子吧,让咱也尽尽孝心。”马皇后笑着点头:“正该如此,当年要不是大娘,咱重八说不定就饿死在路边了。”

夜里,朱元璋陪着老妇人在宫里散步,听她讲这些年的变迁。走到御花园,老妇人看着盛开的梅花,感叹:“真是托了陛下的福,咱们老百姓现在能过上安稳日子。”朱元璋却摇摇头:“该说谢谢的是咱,是你们这些老百姓,当年给了咱一口饭吃,让咱有了活下去的念头,也有了打天下的动力。”

回到寝宫,朱元璋看着案头的《孟子》,想起白天在朱雀街遇见的书生,想起城门口的乞丐,想起皇觉寺外的老妇人。他提笔在纸上写下:“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写完搁笔,望着窗外的月光,忽然觉得,这万里江山,最重的不是皇权,而是老百姓心里的那杆秤。

六、皇陵前的“思乡泪”

洪武十一年,朱元璋回到阔别多年的濠州,去给爹娘上坟。当年的破草房早已没了踪影,爹娘的坟前,青草萋萋。他穿着素服,跪在坟前,迟迟没有起身。随行的大臣们都知道,陛下极少流泪,可此刻,却看见他肩膀微微发抖。

“爹,娘,”朱元璋轻声说,“重八回来看你们了。当年你们走的时候,咱连口像样的棺材都没有,用草席裹着就埋了。如今咱做了皇帝,给你们修了皇陵,可你们却看不见了。”他伸手摸着坟头的土,仿佛又回到了那个饥荒的年代,回到了爹娘临终前的破屋。

“还记得咱小时候放牛,偷了刘德家的牛煮着吃,”他忽然笑了,眼泪却落了下来,“那牛尾巴咱插在山缝里,骗刘德说牛钻进山里了。后来刘德把咱打得半死,是爹护着咱,跟刘德说好话。现在刘德也老了,咱没怪他,还赐了他良田,可爹你要是还在,该多好啊。”

马皇后站在他身后,也红了眼眶。她知道,在别人眼里,朱元璋是高高在上的皇帝,可在她心里,他永远是那个跟她讲小时候趣事的重八,是那个在破庙里为她擦汗的汉子。

上完坟,朱元璋去看望当年的老邻居。有个跟他一起放过牛的老汉,如今已是满脸皱纹,看见他,哆嗦着要下跪,被他一把扶住:“老哥哥,咱当年一起偷牛的交情,可别这么生分。”老汉抹着泪说:“谁能想到,当年的放牛娃,如今成了天下之主。”

朱元璋在村里转了转,看见孩子们在村口玩耍,想起自己的童年,忽然喊住一个小男孩:“小子,想不想当皇帝?”小男孩吓得直往大人身后躲,惹得众人哈哈大笑。他笑着说:“别怕,咱就是问问。当年咱像你这么大,就想着能吃饱饭就行,哪敢想当皇帝啊。”

离开濠州前,朱元璋下了道圣旨:免除濠州百姓三年赋税。他站在城墙上,望着这片生他养他的土地,忽然对身边的大臣说:“咱从这儿出去的时候,想着要让天下百姓不挨饿,如今咱做到了吗?”大臣们刚要奉承,他摆摆手:“别拿好话哄咱,咱知道,还有不少地方闹灾,还有百姓穿不暖、吃不饱。咱这皇帝啊,还得接着当,接着为老百姓操心。”

夕阳西下,朱元璋的影子被拉得老长,跟当年那个离开家乡的少年的影子,渐渐重叠在一起。他知道,这一辈子,他都忘不掉自己是从哪儿来的,也忘不掉老百姓的苦——因为他自己,就是从苦堆里爬出来的皇帝,他的血管里,流着的是老百姓的血。

这些事儿啊,说上三天三夜也说不完。朱元璋这一辈子,从放牛娃到皇帝,从要饭的小和尚到开国君主,他的趣闻里,藏着的是咱老百姓的酸甜苦辣,是一个从底层爬上来的人对这片土地的深情。他或许严厉,或许暴躁,可心里头,始终装着咱老百姓。就像他说的:“咱做皇帝,不为别的,就为让天下的老百姓,都能过上好日子。”这话啊,在咱心里,比任何传说都动人,比任何故事都传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