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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船底突然传来熟悉的刮擦声。

林风扑到船舷,借着熔岩的红光才知道,他们正驶过沉船墓场,金帆号的锈锚卡在珊瑚礁间,像只挽留的手。

随着黎明的第一道曙光洒在海面上,海王号跟随着磷虾群缓缓前行。

众人开始计划起回家之后的生活,回家的希望如同远方亮着的灯塔,支撑着每一个人。

沐沐从药箱里拿出药物,开始给受伤和患病的人处理伤口和病症。

王德发则带着几个人开始整理起甲板上被海浪和岩浆弄得一片狼藉的物件,尽量使得甲板保持整洁,防止在行驶过程中物件滑动影响船只的平衡。

虽说大家心里都有离开了荒岛的雀悦,但林风心里却有一种遗憾。

林风一个人坐在船舱里。

“小哭包。”潘安从甲板上下来。

“嗯?”

“怎么了?”潘安坐到林风身边,摸了摸他的脑袋。

“没事,只是有些累。”林风低着头说道。

“这几个月你一直担着重任,精神都是紧绷的。”潘安轻轻地揽住林风的肩膀,温柔地说:“林风,我知道你在担心船的状况,但你也别把自己逼得太紧了。”

林风微微抬起头,看着潘安,苦笑了一下:“我怎么能不担心呢?这可是关系到大家的性命。刚刚从火山的魔爪下逃出来,要是在茫茫大海上因为船的问题再出意外,我……”

潘安打断了他的话:“我们既然能建造出这艘海王号,从火山喷发中逃生,就说明我们是有能力应对困难的。船是新船没错,但正因为如此,它也更有韧性。”

林风听着潘安的话,若有所思地说:“可是在这海上,我们资源有限,很多问题处理起来并不容易。”

潘安笑了笑:“困难肯定是有的,但别忘了我们这三十七个人,每个人都有各自的本事。这么多人汇聚的力量,足以应对海上的风风雨雨。”

林风叹了口气:“希望如此吧。只是我现在一闭上眼,就看到船在海浪中散架,大家又陷入绝境的画面。”

潘安把林风的手握在自己的手心里,轻声说:“我们现在要往好的方向看,看我们现在拥有的东西。”

林风看着潘安坚定的眼神,心中的忧虑似乎消散了一些:“你说的对,或许我是太悲观了。”

潘安用另一只手轻轻抚摸着林风的头发:“乐观一点,一直紧绷着精神,很容易被压力击垮的。”

林风看着潘安,嘴唇不由自主地离她近了些...

在那一瞬间,仿佛时间都为他们停滞。林风感受到潘安身上传来的温暖与柔情,他的心跳陡然加快,所有的忧虑都在这一刻被抛诸脑后。

但就在他们的嘴唇即将触碰之时,一阵强风突然席卷而来,海王号剧烈地摇晃了一下。

两人迅速分开,林风的脸上闪过一丝懊恼,潘安也有些尴尬的望向天花板。

而在另一边储存食物的舱室里,陈嘉把方艺壁咚在墙上。

“你这样,不好吧...万一有人进来怎么办?”方艺不好意思地说道。

“我们是情侣,有独处的空间很正常啊。”陈嘉一边说着,一边俯首吻向方艺。

方艺被他吻得晕头转向,又很贪恋他的怀抱,她的眼睛里充满着迷离的情欲。

两个人终于交缠在一起,在狭窄的角落里尽情享受彼此的热情与爱意。

“笨蛋,你这样我会害羞啦。”方艺娇嗔地推搡着陈嘉。

“可是你真的好漂亮。”陈嘉说着,又一次吻向方艺。

方艺的眼睛迷离,她已经被陈嘉彻底征服。

她觉得自己就像是一条溺水者抓住了浮木,不管是什么,只要能够攀附,她就会牢牢抓住,永远不放开。

但仅仅过了三秒,陈嘉身体一哆嗦……便缴械了......

方艺愣了一下,她的双眸渐渐恢复了理智。

“结...结束了?”方艺看着陈嘉,有些惊讶。

“不是......”陈嘉脸红脖子粗地喘息着。

“快枪侠。”方艺一边整理衣服,一边笑嘻嘻地看着陈嘉。

陈嘉羞愧地无地自容:“小...小艺...我下次一定会更久一点的。”

“嗯哼。”方艺什么都没说,便走了出去。

陈嘉看着方艺远去的背影,心中暗骂自己没用!

甲板上,人来人往。

陈嘉看着桶里养着的椰子蟹交配时,突然意识到自己还不如这只八条腿的兄弟。

陈嘉颤抖着提起裤腰,对着海浪发出悲鸣:“海王的尊严陨落了!”

医疗舱室的帘子被扯下时,林风正在给王潘的脚气换药。

陈嘉抱着椰子壳做的问诊箱冲进来,活像揣着炸弹的恐怖分子。

“我要挂男科!”陈嘉用鲨鱼牙划开自己的病历本:“这里...这里早...”

“可能是心理压力...”林风话音未落,陈嘉急忙打断他。

“你就说有什么方法吧!”

“虎鞭酒!虎鞭呢?”林风后说道。

“用海蛇鞭替代吧。”王德发叼着雪茄探头:“昨儿刚逮了条三米长的。”

陈丽娟的孕妇餐惨遭洗劫。陈嘉偷走所有牡蛎和腰果,混着潘安私藏的箭毒木汁煮成黑色料理。

陈嘉灌下整锅“壮阳汤”后,在甲板上狂奔掉入海里,最后被林风捞起来时宛如搁浅的水母。

“药效过猛。“林风用棕榈叶扇着他发紫的脸:“建议剂量减到十分之一。”

“不如试试……”张伟恒晃着金表链:“每分钟深蹲三十次。”

当晚,陈嘉的哀嚎声响彻营地。

方艺举着汤勺追杀到海边:“你练深蹲压坏了我的草药圃!”

陈嘉听说有一种海葵的粘液涂抹在某个部位可以增强耐力,他顶着被海葵蛰得满手包的风险,去收集那滑溜溜又黏糊糊的东西,可刚一涂上,就感觉一阵刺痛,那感觉就像是无数小针在扎一样。

他边跳着脚边叫:“这是什么鬼东西,还不如直接让我阉了算了。”

这时候,神棍王潘慢悠悠地走过来,他一边吐着自己用贝壳做的烟嘴,一边说:“小子,你这病啊,其实得从心理上先调整。你看你,天天在这瞎折腾这些没用的东西。”

陈嘉一听,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老神棍啊!您快给我指点一二啊。”

王潘嘿嘿一笑:“你得学会放松,比如说像我,每天就躺着晒晒太阳,心里啥杂念都没有。”

陈嘉若有所思地说:“这能行?”

但也不管行不行,陈嘉决定先试试这个毫无成本的办法。

于是他找了个舒服的角落躺下,阳光洒在他的身上,刚开始他还能心无杂念,可没过一会儿,他脑子里又开始胡思乱想起来,想着想着,脸上不自觉地露出奇怪的表情,嘴里嘟囔着:“哎呀,不行不行。”

潘安的训练营迎来特殊学员。

陈嘉被倒吊在桅杆下,潘安用鲨鱼骨拍打他的腰眼:“八极拳内功心法,专治肾虚。”

“这是谋杀...”陈嘉吐着海带碎抗议。

特训成果在三天后显现——陈嘉成了全船腰力最强的人,但只局限于干活的时候。

王德发看着堆成金字塔的椰子冷笑:“能扛不能打,废物。”

陈嘉被王德发嘲笑后,心中那股不服输的劲儿又上来了。

他站在甲板上,看着远方的海平面,摸着自己的下巴,像是个正在思考重大战略的将军。

方艺走过来,白了他一眼,说:“你啊,就别整天瞎琢磨了,小心又出什么幺蛾子。”

陈嘉委屈地看着她,说道:“小艺啊,我这还不是为了咱们以后的幸福着想嘛。”

方艺哼了一声,转身就走了。

这时,林风过来了,他拍了拍陈嘉的肩膀,笑着说:“兄弟啊,我又研究了一种新的疗法,应该对你的情况有用。”

陈嘉眼睛一亮,急切地问:“什么疗法啊?林大夫。”

林风神秘兮兮地说:“前几天王德发抓到一只海豹,海豹可是海里耐力超强的家伙,我想啊,从它们身上提取一种特殊的精华,制成药剂,你吃了试试看。”

陈嘉一听,觉得挺有道理,虽然这想法有点稀奇古怪,但他现在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于是,他和林风开始在海豹群里忙活起来。

费了好大的劲儿,他们才采集到了所谓的“海豹精华”。陈嘉捏着鼻子把那散发着怪味的药剂喝了下去。

没过多久,陈嘉就觉得身体一阵发热,他在甲板上走得飞快,仿佛脚底生风。

可是,好景不长,突然他感觉自己像是被抽干了力气一样,“扑通”一声倒在了地上。

潘安走过来,摇摇头说:“你们也太不靠谱了吧。”

这时候,神棍王潘又悠哉悠哉地走过来了,他对着陈嘉说:“你啊,这病根还是在你的心呢。你得找点让你内心真正平静的事做。”

“阴阳调和需双修,老夫可当技术指导...”话音未落被苏瑾的警棍叉了出去。

林风最终在纸上画出神经系统图:“焦虑引发的交感神经过度兴奋...”

“说人话!”

“你太紧张了。”沐沐的银簪戳向他太阳穴:“需要放松。”

陈嘉想了想,一拍脑袋说:“我知道了,我可以唱歌啊。”

“滚!”

晚上是个暴雨夜,陈嘉窝在方艺的厨房剥栗子。

雷声轰鸣时,少女突然握住他发抖的手。

两人扑倒在柴堆旁时,海风卷走了最后一粒栗子壳。

林风在《医疗日志》补注:“暴雨安慰剂效应成功率87%”,纸页间夹着陈嘉偷偷塞的纸条——画着竖起大拇指的椰子蟹。

潮水漫过那个荒唐的夜晚。

第二天的甲板上,陈嘉边啃牡蛎边吹牛:“知道海王怎么征服大海吗?关键在于...哎方艺你别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