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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民间诡异故事三十九

村长焚烧香灰的火光在暮色中摇曳,火星溅落在潮湿的青石板上,滋滋作响。我趁乱将铁盒揣进裤兜时,指尖触到铜钱边缘的齿痕。那三枚锈蚀的铜钱泛着幽蓝,表面覆盖着某种粘稠的液体,像是潭底淤泥与某种腐蚀性的汁液混合而成。回村的路上,枯槐树的枝桠在风中刮擦出尖锐的声响,枝条上缠绕着几缕湿漉漉的水草,仿佛无数看不见的手正攀着我的脖颈,冰凉触感顺着脊梁骨滑下。

枯槐树下突然传来一声闷响,像是某种重物坠地的震动。我回头望去,树根处渗出一滩黑水,水面倒映着半张腐烂的脸——与潭中鬼手相同的五官,眼眶空洞处涌出的不是血,而是泛着磷光的黏液,黏液滴落处腐蚀出气泡,地面发出诡异的嘶鸣。我慌忙转身狂奔,身后传来树枝断裂的脆响,仿佛有庞然大物正攀着树干追赶。

张伯家的木门虚掩着,门缝渗出的檀香味中混杂着淡淡的血腥气。推开门,屋内烛火摇曳,老人正跪在供桌前,用绸布擦拭一尊青铜香炉。香炉腹部浮雕着水波纹与人脸的诡异组合——人脸五官扭曲,嘴角裂开至耳际,眼珠凸起如鱼目。见我进门,他布满老年斑的手猛地顿住,香炉底座的\"乾隆十九年\"铭文在烛光下泛着冷光,铜锈缝隙中隐约可见暗红痕迹,像是干涸的血渍。

\"祠堂的事,你最好烂在肚子里。\"他嘶哑的声音像是砂纸摩擦,浑浊眼珠里映着跳动的火焰,瞳孔边缘泛着不自然的绿光。我摊开铁盒,铜钱落桌的刹那,他枯瘦的手背青筋暴起,族谱\"啪\"地摔在案上。泛黄的纸页簌簌翻动,停在乾隆十九年的记载处:

\"村遭大旱,族老议定,以阿兰、阿香二女献祭水神,求雨泽。\"

墨迹边缘有被水渍晕开的痕迹,字迹斑驳处透出暗红,仿佛被血泪浸染。张伯的喉结剧烈滚动,香炉突然\"砰\"地砸在案上,底座裂开一道细缝,腥红液体渗出,在地面蜿蜒成符咒般的纹路。他嗓音哽咽,指节因用力发白:\"当年族老为保村子,将神像封潭时,阿兰自愿献祭...可族谱里写的都是谎话!\"

族谱末页撕去一角,边缘残留\"民国三十八年\"字迹。张伯突然捂住胸口,指缝渗出的黑血在族谱上蜿蜒,形成扭曲的\"水\"字。我慌忙翻动残页,发现一行潦草小字:\"民国三十八年,族老王德海私通水神,献祭失败,全村疫病三月。\"血字下方还有一行模糊的批注:\"王德海实为神像所噬,族老陈永福秘改族谱掩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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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我裹着防水服潜入潭水。泥浆腥味裹着腐鱼的黏液灌入口鼻,手电光束扫过潭底,青铜古镜的边缘嵌着十二枚铜钉,每枚钉头都刻着人脸,镜面裂痕中蠕动着细小的黑虫,虫身泛着磷光,触须如蛛丝般黏连。突然,镜中浮现一张腐烂的脸——与潭中鬼手相同的五官,眼眶空洞处涌出的不是血,而是泛着磷光的黏液,黏液滴落处腐蚀出气泡,潭水发出诡异的嘶鸣。

它咧嘴嗤笑时,镜面裂痕渗出黑水,藤蔓般的黏液瞬间缠住手腕。防水服被尖刺划破,潭水灌进肺腔的窒息感中,我隐约听见镜中传来呢喃:\"十九年...十九年...该轮到你了...\"挣扎间,青铜钱币从口袋滑落。三枚铜钱坠入潭底,镜面黑水骤然退散,鬼手松开藤蔓,潭面泛起三圈涟漪,交汇处浮现血字:\"集齐三牲,血祭破镜。\"

上岸后,我瘫坐在潭边岩石上。月光突然转为暗红,血月悬于天际,潭水映出无数扭曲的面孔。防水服裂口处渗出的潭水正腐蚀皮肤,形成暗红斑块,剧痛如火烧。我撕开衣物查看伤口,发现红斑中竟浮现细小的符咒纹路,与族谱上渗血的\"水\"字一模一样。符咒纹路不断蔓延,指尖开始长出细小的鳞片,冰凉触感如鱼皮覆上血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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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我在村口发现屠户王三家猪圈的铁门扭曲变形,门框嵌着密密麻麻的齿痕,像是某种巨型生物的啃咬。满地血污中散落着带齿的黑色鳞片,鳞片边缘沾着半凝固的血块,在阳光下竟泛起金属光泽。村民神色慌张,见我靠近便匆匆避开,有孩童躲在门后嘀咕:\"王三叔家的猪...全变成鱼了...\"

撬开王家后门,腐臭味扑面而来:案板上横陈三只剥皮山羊,胸腔被掏空,塞满湿漉漉的水草与蠕动的黑色虫卵。虫卵表面覆盖着黏液,触之冰凉,仿佛有生命在皮下流动。墙缝渗血的符纸上写着\"水神供奉\",署名\"王德海\"。我冲进村长家时,他正将一袋鳞片扔进灶火,火光映得他眼白泛青:\"你是族老会最后一个反对者。\"

墙上挂着的阿香遗照突然渗出泪痕——那泪水凝结成血珠,滴落在\"民国三十八年\"的日历残片上,血珠渗入纸页,浮现半张人脸,正是王德海的侧脸。话音未落,窗外闪过一道黑影。村长脖颈瞬间被藤蔓勒紧,墙面照片中的阿香竟活了过来,怨毒地盯着我们,眼眶流出黑血。藤蔓上布满吸盘般的尖刺,我抄起铁铲劈断藤蔓时,照片\"咔嚓\"裂开,半张人脸掉出——是张伯!他的半张脸与阿香照片重叠,嘴角凝固着诡异的笑容,齿缝间卡着半枚铜钱。

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村长被勒住的脖颈处,皮肤逐渐溃烂,露出鱼骨般的脊椎。他挣扎着嘶吼:\"族老会...必须...献祭...\"话音未落,整栋房屋突然剧烈震动,地面裂开一道缝隙,涌出腥红潭水,水中浮现出无数孩童的骸骨,骸骨手中皆攥着半枚铜钱。

深夜,我带着铁铲重返潭边。血月突然分裂成三瓣,潭底古镜自动浮起。镜面映出村长、张伯,还有失踪的阿香,三人浸泡在潭水中,皮肤溃烂如腐尸,手指却长出鱼鳍般的蹼膜。村长镜影嘶哑道:\"我们才是真正的水神祭品。族老会每代选三人,活牲血祭才能镇住神像。你手中的铜钱,是我们三人的骨殖所铸...\"

铁铲柄突然渗血,镜中三人面孔扭曲成同一张鬼脸,额头裂开第三只眼,眼眶涌出的黑水腐蚀镜面。潭水暴涨将我卷入漩涡,水下镜中无数冤魂嘶咬着我,防水服彻底崩裂。生死之际,我摸到口袋里的族谱残页——\"破咒之法在镜中\"。猛咬舌尖保持清醒,将残页贴在镜面。

血水渗入裂痕,镜中鬼脸发出惨叫,潭水倒灌回镜内。漩涡平息时,古镜碎成齑粉,露出潭底一尊半人半鱼的石像,胸口插着三枚锈蚀铜钱。石像眼眶嵌着两颗血珠,我拔出铜钱时,血珠滚落潭底,泛起幽蓝波纹。波纹中浮现记忆:

乾隆年间,族老为求风调雨顺,将渔夫女儿阿兰献给水神。献祭当日,阿兰被绑在青铜镜前,族老们以铜钱钉封其四肢,水神从镜中伸出触手,将其血肉吸食殆尽。阿兰临死前诅咒:\"以血饲神,神噬血髓;十九年轮,族灭无终!\"水神实为半人半鱼的怪物,嗜食童女魂魄。族老们以铜钱镇其神像,却不知每十九年需三牲血祭维持封印。

记忆画面中,阿兰的魂魄在镜中嘶吼,无数冤魂从镜面裂痕涌出,啃食族老们的血肉。画面突然转向民国三十八年,王德海私通水神,欲以自身取代神像,却反被吞噬,全村疫病三个月,死者皆化为潭中鱼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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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月升至中天,云层裂开一道紫痕。我点燃王家血污中的鳞片,黑鳞遇火迸发恶臭青烟,烟中浮现无数扭曲的孩童面孔,哭嚎声如针刺耳膜。石像在烟中剧烈震颤,腹部裂开一道缝隙,涌出半腐的孩童骸骨。族谱记载的天雷咒需以活人引雷,我咬破掌心,将血滴在符咒上。血珠渗入纸页,族谱自焚成灰,火光中浮现篆文:\"鱼神不死,诅咒不绝。唯以三牲血破镜,引天雷焚神像。\"

\"轰隆——\"紫雷劈中石像,鱼神残魂在雷火中哀嚎。鳞片烟聚成漩涡,将阿香、张伯等人的魂魄吸入族谱。神像崩裂时,潭水退至干涸,露出淤泥中层层叠叠的孩童骸骨。最深处一具骸骨脖颈挂着半枚铜钱,齿痕与我手中铜钱完全契合。骸骨手指指向潭壁,岩缝中渗出一缕暗红,竟是凝固的阿兰之血。

血月渐淡,族谱灰尽中飘出一枚未燃尽的鳞片。我拾起鳞片,发现背面刻着\"民国三十八年\"——正是族谱撕去的年份。鳞片突然发烫,映出鱼神残魂的冷笑:\"十九年...我们还会回来...\"祠堂铜铃骤响,血月隐现一瞬,我攥紧鳞片望向村外新挖的孩童坟茔。坟土湿润,仿佛刚被潭水浸泡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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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方带走潭底骸骨时,村长家属在祠堂前痛哭。我注意到族老会成员的袖口皆绣着暗纹——与张伯香炉底座的浮雕一模一样,人脸与鱼纹交织,形成诡异的图腾。村长女儿的照片在警方档案中显示死亡日期为十九年前,而张伯孙女失踪的日期正是上月族老会召开次日。

深夜,我潜入族老会密室。供桌上摆着三尊青铜面具,村长、张伯与阿香的脸孔在面具上扭曲变形,嘴角裂开至耳际,眼珠凸起如鱼目。密室石壁刻满祭祀记录:

\"民国三十八年,王德海献祭失败,疫病亡三十二人。\"

\"民国五十七年,李秀英自愿献祭,实为抽签,族老陈永福私改签文。\"

\"公元二零二一年,张氏女自愿献祭。\"

最新一条刻痕仍在渗水,字迹模糊处透出暗红。供桌抽屉里散落着孩童玩具,最底层压着一张泛黄纸条:\"血月三现,祭品加倍。\"窗外突然传来铜铃声响,我转身时,三具青铜面具竟自动戴上石像脖颈,镜面再度浮现鱼神冷笑,眼眶涌出黑水,在地面形成符咒纹路。

密室墙壁突然渗出黑水,水面倒映出族老会的秘密仪式:村长在民国三十八年亲眼目睹王德海被吞噬,却因恐惧隐瞒真相;张伯孙女失踪当日,族老陈永福逼迫他写下\"自愿献祭\"文书。画面一转,族老们围坐密室,将孩童骸骨研磨成粉,混入香灰中焚烧,黑烟升腾间,鱼神虚影浮现,吸食孩童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