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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们可以严厉每次考核不合格的的惩罚措施,以前是累计三次考核不合格才会降为辎重兵。现在属下建议一次考核不过就逐出战兵队,并且还要将他们的名字布告在堡里各处,让他们在所有人面前抬不起头!”

刘戎没有说话,是末位淘汰制,这已经有些后世福报的感觉了。

“并且属下还建议,要扩大各司主官的权限,让他们有权利代表大人,将那些不认真的,敷衍了事的,说怪话的,不知恩图报的直接淘汰!这样他们才能知道身份来之不易,不进则退,才能时时刻刻更加珍惜自己的待遇,也会更服从。”

“糊涂!”刘戎果断拒绝道:“莫说是各司,就是各部,哪怕是将来各营的主官,也绝不能拥有这样的权力!”

孙羽有点意外,愣了一下,马上道:“属下考虑不周,还请大人赎罪。”

刘戎平静了一下,一想自己正打算要对孙羽委以重任,需让他明白自己的心思,便重又耐心开口道:“任何时候,任何主官都不能掌握人事权,我对这种行为的定性是挑战朝廷的领导,企图搞家天下一言堂,属于极其严重的方向错误!”

“大新堡战兵是朝廷的战士,江山社稷的守护者,而不是哪个主官一家一姓的家奴,这点不要搞错!”

孙羽吓得不轻,脚尖一撑就要顺着椅子滑下跪倒。

刘戎打了个手势阻止他,继续道:“我知道你没有这个心思,但难保将来没人有这样的打算,我每周都坚持给你们授课,从没只把你们当做小小的把总看待,视野要放长远,这点你得看得清。”

孙羽结结巴巴道:“大人赎罪,属下,属下唐突了。”

“维护朝廷领导下的健康礼法生态,防止个别野心家拉帮结派欺上瞒下,比提高效率重要得多!你明白吗?”

孙羽胆战心惊道:“属下明白!”

维护大人对大新堡军权的绝对掌控,比什么都重要!孙羽后背都出汗了,默默在心里将刘戎的话又重复了一遍。

“另外将这些权力再交给军法官也不妥,军法官掌管刑罚,权柄已经够重了,士兵们思想方面的事还得另分给其他人做。”

孙羽紧张地听着,他大概已经猜到了刘戎接下来的话。

果不其然,刘戎在房中走了一圈儿道:“这样,你从训练队里挑出一批心细的人来,成立思政队,由你任总思政官,归我直领,每两个局派一个思政官负责,而这些人只对你负责,不在司、局主官管理之内,你的权力是可以考核士兵两成的分数。”

“除了最开始的那些老兵,后面都是从训练队出来的,你们应该有足够的权威,但绝不能一味的压制督促,还要缓解他们的焦虑,激发他们的报国之心。”

“不合格的思政官你可以报于我更改,但将来如果你们达不到我的要求,你这个主官就得担责任,就得让贤!”

孙羽感激地向刘戎敬了个礼:“是,大人!属下一定不辜负您的期望!”

“具体该怎么做,你先做个计划书,然后在实践中不断摸索,不断改进,思政官这个制度我寄予厚望,你要用心去做。先把框架搭起来,我将来还会给你们分配更多的任务。”

“遵命!大人。”

刘戎点点头也坐回座位,忽然道:“你觉得将思政官制度与天主教结合起来,我的意思是可以披上天主教的外衣……”

孙羽大吃一惊,破天荒地态度坚决道:“大人,那岂不是白莲教那一套吗,属下认为不可!”

刘戎也迟疑了:“好吧,这个我也没有考虑清楚,先搁置不提。”

宗教确实能鼓动人心,但弊端同样明显,所以他这才一直对汤若望的传教行为多加限制。

但汤若望这家伙明显也不是好糊弄的,明明一身铸炮的本领,却总是在李本川面前藏着掖着,恐怕也是针对自己的非暴力不合作运动。

要紧的事情处理完,刘戎便开始焦躁地等着辽沈前线的消息。通过高邦佐运作而来的营兵编制几天前已经到手,名号大新营,兵额两千五百九十二人。

同时过来的,还有辽东都司府让他率军前往辽阳听调的命令。

刘戎将调令甩在一边,辽沈前线是要去,但绝不能去早了,自己也更不可能带着部下往辽阳那个死地钻。

时间一天天过去,眼看再过半月便要过年了,都司府的调令也催了一遍又一遍,刘戎总是以尚未招齐兵额等等原因搪塞,眼见辽东都司府过来的公函语气越来越激烈,刘戎心里也更加躁动起来。

与此同时,在边墙外,建州卫赫图阿拉城外的野地里,努尔哈赤戴着貂裘高坐在一匹枣红色的黑龙江大马上,眺望着远处的白山黑水。

他伸开戴着铁臂手的胳膊,一声嘹亮的鹰唳划破天际,胳膊上的海东青张开翅膀冲上了长空。

它在高空盘旋着,凌厉的目光一寸寸犁过自己的领地,寻找着今日的猎物。

李永芳从后面小跑着来到努尔哈赤的坐骑跟前,放下马蹄袖恭敬地跪在地上,轻声道:“启禀大汗,细作来报,袁应泰打算于三日后尽起南军,攻占抚顺。”

努尔哈赤目不转睛地盯着遨游苍穹的海东青,轻蔑一笑道:“抚顺一座废城,早就被我们搬空了,有什么好占的?他这分明是想同我决战呐。”

李永芳恭维道:“大汗圣明,袁应泰正是打着这个主意,细作说他想用川军和浙军拖住我们,然后再让布置在边墙的十余万明军全部一拥而上,围攻大汗。”

“哼哼,真是迂腐老生。”努尔哈赤嘴角一撇,冷笑道:“召集各贝勒旗主大厅议事。”

说完,他调转马头,轻轻拍打一下,慢慢往回走去。

“沈阳是我的了!”

李永芳直见努尔哈赤的坐骑走远了,这才缓缓站起身,拍打了一下身上的泥土,朝着南面望了一眼,神色中不悲不喜,然后转身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