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身无力的贾张氏躺在地上,刚才泼的都是凉水,顶多有些不舒服。
可闫埠贵浇的是尿啊!
骚哄哄,还带着温热的尿从头顶流下来。
贾张氏下意识的用舌头舔了舔,吧唧了下嘴。
嗯?怎么有点儿甜?
又反应过来是尿,连忙“呸、呸”了两口,才发现身体有了知觉。
赶忙站起来,指着闫埠贵的鼻子,就破口大骂起来。
“闫老抠,你个死算盘精,竟然往老娘头上倒尿,又骚又腥,吃糖吃多了吧你...”
闫埠贵后退了一步,讪讪的笑着。
“我这是祖传的糖尿,刚才柱子说能辟邪我还不信,没成想还很灵验,你看你立马就好了,我就不找你要医药费了...”
众人哄堂大笑起来,许大茂捏着鼻子凑上前,贱贱地笑着。
“二大爷,你这是可不是普通的尿,是神水啊,我看贾张氏再作妖,你辛苦辛苦,给她灌两口就行了...”
“哈哈,都说偏方治大病,我今儿个可真信了...”
“据说南方有用童子尿煮鸡蛋的,能祛病强身,老闫都生四个孩子了,还有这功效?”
“嗨,你这就不懂了吧,浓缩的都是精华,别看二大爷个不高,能耐大着呢...”
“......”
眼见四合院里同仇敌忾,贾张氏也不敢再骂人了,不然一人一口唾沫就能淹死她。
最后在易中海的提议下,四合院儿众人几乎没做考虑,就全票通过了决议。
怕脏了手,众人用扫帚、棍子,把贾张氏连同她打包好的东西,一并扔了出去,哄出了四合院。
同时还放出狠话:要是贾张氏敢号丧,吵的大家睡不着,就乱棍打死!
抱着老贾的遗像,贾张氏欲哭无泪。
浑身不光湿透了,还被淋了一身的尿。
好在现在是凌晨,黑灯瞎火的也没有人。
从包袱里掏出干净的衣服,跑到公共厕所脱得赤条条的,就准备换上。
这个公共厕所,可是附近好几个四合院住户共用的。
九十六号四合院的王二丫,是个四十来岁的中年妇女。
晚上吃了个长绿毛的窝头,闹肚子跑了好几趟厕所。
手里拿着纸,正蹲在旱厕上,一脸的痛苦之际。
就看见从外头进来个人影,浑身湿漉漉的还往下滴水,一声不响的就开始脱衣服。
怕浪费电池,没舍得用的手电筒,被王二丫打开,往前一照。
卧槽,这是人是鬼啊?
瘦骨嶙峋、乌漆嘛黑的身上,干瘪的粮袋子快耷拉到肚脐眼了。
湿透的头发披散在脸上,鼻青脸肿的和鬼一样吓人。
“哎呀,妈呀,什么人在那儿?”
被王二丫一嗓子,也吓了一跳的贾张氏,没想到厕所里还蹲着一个人。
反正这里是女厕所,大家都是女人,也没什么好害臊的。
还有一肚子火没处发的贾张氏,在号子里也沾染了一些毛病。
边穿衣服,边用沙哑的嗓音,恶狠狠的骂道。
“叫什么叫?臭娘们想死吗?没见过换衣服的吗?”
“唉,没想到这衣服都太肥了,我走的时候穿着挺合身的啊...”
嗷~扑通!
蹲久了腿有点儿麻,又被贾张氏的话吓到了,王二丫一屁股坐了下来。
好在王二丫生了仨孩子,臀部比较大才没掉去,卡在了上面。
左右晃动了几下,动弹不得,又把贾张氏错认为是鬼。
心生恐惧王二丫使出吃奶的劲儿,大声求救。
“救命啊,快来人啊,闹鬼了...”
朝王二丫头上吐了口唾沫,贾张氏抱着换下来的衣服仓皇逃离。
......
王二丫一晚上跑了几趟厕所,进进出出的闹的家里都没睡踏实。
“爸,我就说那个窝头长毛了不能吃,我妈非说没事儿,热热还能吃...”
“幸亏没听我妈的,那绿毛都老长了。上回那发芽的土豆,我妈不舍得扔,也吃了闹肚子...”
“闭嘴吧,你妈不舍得吃,不舍得穿,都是为了谁啊?不过,你妈去了半天还没回来,不会有事儿吧?”
“爸,你去看看吧,我妈去了好几趟了,别不小心掉进去了...”
“别哪壶不开提哪壶,要是你妈真掉进去了...哎?好像有人在喊救命,卧槽,是你妈...快起来...”
当王二丫男人,和三个孩子跑到厕所的时候,就听见王二丫在里面的声音。
“有人吗?快来救救我...”
救人要紧,也管不了这么多了,几个人便冲了进去。
旱厕上,王二丫坐在上面,用手撑着两侧在努力挣扎着,亮着的手电筒也掉在地上。
拽着王二丫的胳膊,几个合力把她救了出来。
受到了如此奇耻大辱,王二丫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
咬着牙,把刚才遇到鬼的场景和自家人说了出来。
“卧槽,踏马的,肯定是有人装神弄鬼呢,敢欺负我媳妇儿,不想活了它。走,咱们分头去找,为你妈报仇...”
几个人从地上捡起砖头,兵分两路沿着胡同搜寻着。
王二丫也抄起扫厕所的大扫帚,跟着自家男人后面,打着手电筒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
找了没多大会儿,就在九十五号四合院门口,看见蜷缩在一起的贾张氏。
王二丫悄悄用指头戳了下男人,示意让他用手电筒照一照看看。
捂着脸假装睡着的贾张氏,刚才舍不得这锅碗瓢盆,还没等跑,就被堵在这了。
怕认错人,男人用脚踢了下贾张氏。
“哎,醒醒,你怎么睡这了?刚才有没有看见...”
“老公,就是她,揍她!”
王二丫走近了,认出了贾张氏就是刚才厕所里的那个人,抄起大笤帚劈头盖脸的砸了上去。
“好呀,原来就是你个疯老婆子,装神弄鬼的吓我媳妇儿,揍你丫的...”
“不是我,你们认错人了,我一直在这睡觉呢...”
“就是你,扒了皮我也能认出来,说话的声音和刚才一模一样...”
扫厕所的大笤帚,又是屎,又是尿,臭气熏天。
王二丫用扫帚,其余四人用脚,狠狠的收拾了贾张氏一顿。
贾张氏哭爹喊娘的声音,把刚睡下的闫埠贵两口子吵醒了。
“老闫,你听外头是贾张氏的声音吧?”
“别管了,大晚上的也没睡个囫囵觉,估计又是作妖呢,闹腾一阵儿没力气了也就行了...”
“贾张氏这种人死了也没人管,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