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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跟我扯上关系,我受的苦还不够多吗?”

白崇:“不可否认的是,整个第七纪元没有比你的出身更惊奇的人了,你是命运之子,无论什么发生在你身上都不奇怪。芫血先生,抉择权在你,谁都无力干扰。好啦,请跟我来魔法实验室吧。”

长老打断了他的困惑和哀伤,拉住他的胳膊,走向岛屿中心的秘密基地。数条咒文保护着入口,长老轻轻吟唱,一挥手驱散了那些欧罗语符号,实验室大门缓缓开启,魔法台阶自动铺好,入口和通道两侧的火把也有序地点燃。芫血好奇地走了进去,到处都弥漫着魔药的气味,书架上整齐地存放着魔法手稿,其他则是奇怪的容器和实验器具,那些长老都不让他碰,他随手召唤出一把椅子,让芫血耐心等待。白崇则是去翻找最珍贵的手稿,打算将它交给芫血。

芫血:“我想冒犯您一下,如果溺水的冒险者不是我,您还会不会救他上岸呢?”

白崇:“你误会了,芫血先生,我在你修养期间向群星寻求启示,并非是我预测到你要来。而当群星揭示真相时,我才明白你本不平凡,你既没有被天池所淹没,又恰好地漂到绯幻梦前,这一切都说明了你的到来不是偶然,是命运困住了你,你也无法逃避。”

长老把自己珍藏多年手稿送到芫血手里,他很不理解,为什么不把有用的魔法秘密传授给自己的年轻后辈,而是给了对欧罗语一窍不通的自己。长老轻轻拍了拍芫血的肩膀,背过身,无限留恋面前的这间实验室,他爱抚着每一个陪伴他多年的老朋友,流下浑浊的泪,他轻轻完成最后一段吟唱:

“koa la na , sa do。(加密强化)”

白崇:“我托付给你是因为群星选中了你,我坚信命运的安排不会错,请把我的手稿带给最有才能的白族后代,拜托你了,孩子!”

耀眼的光芒闪过,长老微笑着合上了双眼,过世前手里还紧紧握着那根魔法权杖。芫血赶紧带着长老的遗体远离地下室,他临终之前为什么不说这个“最有才能的后代”是谁,以及这根魔法权杖要托付给谁,他让自己变成了众矢之的,这样一来,芫血怎么也洗不清身上的污名了。如果他把长老的遗体带回给年轻魔法师们看,他们会不会直接暴动呢?

思来想去,芫血还是不敢偷偷安葬白崇长老,他小心翼翼地背着长老的遗体回到村子里,无论如何都要给白族一个交代。就当他离村子没有几步路的时候,突然听到了远处传来的纷争。那些身着奇装异服的,大概就是岛上的原住民了——一群野蛮土着。

“我警告过你们,不允许让任何陌生人上岛,而你们却破坏了规定,你们根本不知道外来者会对我们的生活带来多大的困扰!所以按照当时的契约,塔蒙会以叛变的罪名处死你们所有人,你们的末日到了!”

芫血赶紧把这个月新做出来的影九婴放了出去,虽然体型远远比不上初代,但吓唬土着应该是够了。狂暴的上古恶兽拼命向着蒙塔部落奔去,尾巴狠狠一甩,打飞了魔法师们,九只流着涎水的蛇头靠的越来越近,土着们用长矛和砍刀疯狂地攻击它,直接被蛇头叼起来无情地咀嚼,变成了美餐。蒙塔暂时撤退了,芫血通过黑之海将长老遗体带回村子,尽最快速度召集了所有白魔法师,对他们阐述了自己的想法:

“长老已逝,所有人现在跟我去元夜,快,在那群疯子攻过来之前!”

连芫血都没想到,整个白族没有任何人跳出来阻挠他,魔法师家族真的是他见过最聪明、最善解人意的家族,为了求生,他们丝毫没有质疑芫血的安排,两个最强壮的青年走在前面,带着长老的遗体先走,其余人排队走进艾扼之门,一切井然有序。

岛的另一边传来号角声,蒙塔首领带着最强壮的土着士兵来追杀他们了,影九婴拼命地阻挡他们,但这个残缺版的确是能力有限,虽然影子构成的身躯不会受伤,但由于体型太小,根本防不住山呼海啸的土着们。芫血用黑影沼拖慢了他们的脚步,为逃离争取了一些时间,直到最后一个魔法师通过。

但此时,蒙塔的首领和精英们已经攻到了他的面前,高大威猛的首领握着双头巨刃,旁边的土着把那些被迫嫁给土着们的白族女孩绑了过来,准备在芫血面前处决她们。

伊尔那:“异乡人,你不走,究竟是在挑战首领的权威,还是打算跟我一对一比试呢?”

芫血:“我如果想弄死你和你身边这群废物,就不会跟你废话。我没杀你们,是因为你们才是原住民,我无意冒犯,但如果你不放了这些姑娘然后马上滚的话,就看看咱们谁的刀更快吧。”

首领伊尔那用着叽里咕噜的语言和他的同伴们交流起来,除了首领,其他土着对芫血表现出了恐惧,一而再再而三地后退,握住长矛的手也在不停发抖。芫血有意地散发着灵武元神的强劲血气,随之准备动用血气威压,只是站在那里,就能把土着们吓个半死。年轻的首领想了一会,最终决定把双头巨刃插进地里,命令部下放了受到虐待的姑娘们。

伊尔那:“你一动不动就打败了我的英勇的兄弟们,摧毁了他们的心理防线,不败的蒙塔从来没有这样懦弱过,这也证明了你的确是个强者,我认为向你认输并不丢人。作为首领,我感谢你放过我的亲人与朋友们,强者,请永远不要再回到这座岛上来了,蒙塔不欢迎你。”

芫血扔过去那把翡翠匕首,伊尔那仔细地欣赏着,从来没见过这么美的宝物。他的目光坚毅而沉重,对这位敌人萌生了无名的好感,芫血打开艾扼之门,轻轻将那几个姑娘送进盘古大陆,随后自己也离开了这座岛。伊尔那再次吹响了号角,带领蒙塔族人回到了森林之中,从此绯幻梦岛不再为人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