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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露从怀中拿出一个小木匣,小木匣子里面放着一盒胭脂,不知触碰了什么机关,咔嗒一声。

小木匣露出了一个暗格,夏露从里面摸索好久,取出一张纸,递给楚钰。

“这是将要参加科考的寒门子弟,奴婢都替您备好了。”

楚钰展开那张纸,上面写有十个人的名字,这十个人皆是家中清贫如洗,背后无人可靠。

但他们个个文采斐然,满腹经纶,他们怀着一腔热血来参加科考,为的就是能够站上官场,为身后的百姓谋福利,为盛世开太平。

然而却不想,科考对他们来说,是另一个地狱。

官官相护,利益使然,他们的才华虽满但钱袋子确实瘪的。

卓越的能力自然而然成了磨刀石。

而科考就是他们最后的刑场。

以往楚钰也疑惑过,为何每次新进官员不是这家世子便是那富商之子,但那时的楚钰满脑子都是风花雪月哪里在意这些。

以至于现在处处受制于人。

时候也不早了,我们走吧。

楚钰将纸条收下走出营帐,算算时间那边也该了了。

自从那场春雨过后,杂草长势十分迅猛,一时之间竟看不到泥土的颜色,满眼都是绿意盎然,踩上去也格外柔软。

夏露忙搀扶上楚钰,听说这猎场有捕猎陷阱,虽说他们此时正在营地附近,那狩猎陷阱一般安置在丛林深处。

但还是小心为上,这绿草实在是太害人视线了。

楚钰沿着林道越走越深,渐渐周围的路道变窄,抬眼望去都是参天大树,于是春日刚临不久,很多树仍一半老叶枯黄,残留在树枝,一半嫩芽新生,挂在树梢。

奇怪,人呢?

楚钰扫视了一圈都没有发现人的踪影,那人不会是忘了吧?竟如此不靠谱。

突然,头顶树叶沙沙作响,一大堆树叶坠落。

楚钰下意识地后撤一步,抬头。

“救救我!救救我!”

头顶上有个人被吊了起来,用气音说话,恰巧让楚钰听到。

楚钰扫视一圈,在树上发现了绳索的机关。

“殿下,让奴婢去吧。”

夏露上前将绳索结扯开。

头顶上那人瞬间下落,咚的一声,砸在地面上。

只见那人在绳网里挣扎,无数落叶顺着网兜下落,终于挣扎开来,黑漆漆的手随意扒拉两下头前的乱发,那人面容才见了天日。

竟然是林子睿?

楚钰嫌弃地后退一步,离他远点,又像是想到了什么笑话般,波光粼粼的水眸中含着嘲笑之意,“废物。”

“让你在这里等着,怎么把自己弄得这么狼狈?”

林子睿连忙把头上的杂叶拾干净,拍拍身上的灰尘,行礼,“殿下。”

笑容同往日一样,吊儿郎当,“我这不着急,好不容易从姑母那里溜出来,还以为误了时辰,就跑得快了些。

“谁曾想刚到这树下就被兜起来了,可把我吓坏了。”

说罢用袖口擦拭额头的细汗,刚刚真是折腾死他了。

头顶留下一道黑印。

“这是名单,交于林学傅。”

林子睿忙在身上擦了擦污迹,结果那那纸,“殿下放心!那主考官曾是我爷爷学生,只要钱到位,肯定能办成。”

“钱这方面不用担心,你们把事办好就行。”

林子睿突然将鞋子褪下。

这举动过于匪夷所思,楚钰后撤,手帕下意识地捂住口鼻,“你干吗!”

林子睿一手摇了摇长靴,一手摇了摇纸条,而后非常自然地塞了进去,“藏纸条啊。”

这一幕将在场的三人都呆了,还能这样做?也是开眼了。

林子睿将鞋穿上后上前一步,楚钰忙后退一步。

“停!在这里说就好。”

林子睿不动了,讪讪一笑,右手挠着头,“钰儿妹妹,你和那位祁公子相处得怎么样了?”

当初他刚回宫,便去找了童年最好的玩伴,楚钰,他本以为好友多年未见,再次相逢应当痛哭一场。

没想到钰妹妹竟然失忆了?若不是凭借他手中那枚虎牙,还有夏露作证,想必他早被赶出去了。

还没开始好好叙旧呢,谁知钰妹妹竟然开口让自己帮忙演出戏?

关于那位祁国质子,他怎么还不知道这号人物?估计是自己随爷爷被流放后来的楚国。

可恶了,抢了自己的钰妹妹。

不过林子睿倒也不难过,他对楚钰本来就不是男女之情,再加上自己在蛮荒之地生存许久,倒也粘了不少市井谄媚之气,就算现已回京,他早已不是那个金枝玉叶的小侯爷了。

“还行吧。”

“下次还需要用我的地方,直接开口就是了,我会下手轻点,上次实在是身后人太多了……”

“行了行了,快回去洗洗吧。”

楚钰见他说个没完连忙出声打断,从怀中掏出一瓶创伤药扔与他。

他们二人此时偷偷摸摸的,聊的时间再久一点,该被人发现了。

“你先走,药记得擦。”

林子睿点点头,悄悄地离去。

见林子睿走了,楚钰又想到了他刚刚说的话,这些时日一事未平,一事又起的,好像许久没有按照那计划去攻略祁景衡了。

但是抛开计划后,好像又莫名熟悉了不少。

甚至她现在有些后悔当日设计的那场美救英雄了,万一被发现,全都完蛋了。

果然男女之事是最麻烦之事,跟父皇的那些莺莺燕燕一样,父皇喜欢又不喜欢,复杂得紧。

楚钰转身准备离去,谁知刚转弯便在一棵树旁看到了祁景衡的身影。

“!”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祁景衡青衣玉簪,在树旁静默着,冷风穿过树林从他身旁掠过,卷起青色的衣摆,身后的墨发也跟着风任凭摇摆。

苍白的脸上面无表情,眉宇间蕴含着浓浓的冷意,眼神淡漠疏离,周遭散发着凛人的寒意。

“你…你什么时候来的?”

楚钰一时之间不知作何解释,只期盼着他没有听到什么。

不然自己这几日的一切都算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了。

“从林公子问起殿下与在下的关系起。”

语气冰冷平淡,嘴角挂着如往日一样的笑容,只是这笑容不达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