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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帝淡扫一眼,脸色明显不好看。

唐煜看向杜语方向,是几个不相干的人,里面没有蓝月那小子,证据不足,胆子渐壮起,颔首严肃道。

“不假,蓝月是我的心腹。我拜托他家人,操持常来福饭馆,那小子逮到了吧,可有证词证明?

靖王带的这几个人,都与蓝家有联系吧,栽赃陷害也未可知,为何把脏水泼我头上?”

转身向太后颔首,恭敬道:“皇祖母一向是非分明,为何偏信他人之言,冤枉孙儿?”

文帝看向杜语,肃声:“蓝家人可曾逮到?”

杜语身子僵住。“回皇上,不曾。”

文帝掩下侥幸,回身冲太后行礼,扬声:“母后颐养天年,是何人打扰你休养,给太子按上莫须有罪名。

此事朕已知晓,一定派人严拿凶手,后宫不得干政,母后回宫去吧。”

这不话里话外,暗指包庇靖王嘛!

太后脸色暗淡,已没刚来时的气势,不过语气依旧不好听。

“哀家回,皇帝说到做到,把这件事弄清楚。”

屋内众人行礼送人,文帝拱手答:“母后放心就是。”

人证物证不齐全,下定论还早。

文帝走上龙书案,环视众人,吩咐:“御弟,你带着人证物证去大理寺,唐煜你回东宫禁足,没找到蓝家人之前,无召不得出。”

一件事,不了了之,众人散去,御书房剩文帝一人,坐下盯着门外出神,不知道在瞧什么,一会功夫,禄喜进来献茶,文帝才缓过神,接过问:“禄喜,太子这是要把朕逼死吗?”

禄喜急忙跪倒,垂下头眸光滑过阴狠,祈求:“皇上息怒!关键人证还未出现,下结论还太早,皇上要相信太子殿下。”

文帝不怒反笑,笑容有点勉强。

“当年朕下旨灭门兰家,他一直嫉恨我,兰芝也是如此。朕这些年,对他处处优容,处处管教,为的弥补失去的父子情分,有些事朕选择视而不见。

可是结果呢!

结果就是,不思进取,胆量越来越大。朕把太子之位给他,希望他能理解朕,替朕好好看守江山,他却疑心有的没的,还试图对慕靖下手,真的是胆大妄为。”

抚摸手下的金龙头,喃喃自语。

“这个位置,真会让人迷失心智。”

对禄喜道:“出去吧,朕想一个人静静。”

“奴才遵命。”

躬着腰慢慢退出,到门外直起身子,浮尘交给徒弟,迈步向左侧走,假意去茅房如厕,穿过影壁墙,消失在假山后。

…………

秦州平阳郡。

大理寺发布海捕文书,秦州路途远未收到,钱庄老掌柜逃到这里,在亲戚家安顿下来。

海家是郡内富户,与老掌柜是同盟为友,在这里不愁吃不愁穿,每日饮酒作乐,也是逍遥自在。

这几日海家老祖宗寿宴,平阳郡有头有脸的人物,都来家里热闹,老掌柜跟着忙活。

节气到立秋,寿宴前一天天闷热,侍女穿着丝绸服装来回穿梭。

老祖宗贴身有位姑娘,长得十分出色迷人,天气热,她穿着丝绸长裙,青色纱质披帛,在老祖宗院里呼来喝去。

老掌柜带着人添置家具,正与姑娘打个对脸。

丫头一身长裙相衬婀娜身姿,指若葱根,肤如凝脂,双手在披帛间随意一搭,便似画中失落美人,含情待放,柔弱得不可触碰。

发似乌金,松松挽就一个堕马髻,几缕碎发垂于腮边,髻上斜插一支羊脂玉簪,簪头一点红宝,恰似红梅落于雪巅。

眉如远黛,不浓不淡,恰如其分地,镶嵌于双目之上,目若秋水,顾盼之间。

妙青福身拜过,转身进屋伺候老祖宗。

老掌柜看呆当场,嘴角不自觉流出口水,点到手背,感到轻微触感才缓过,装样轻咳一声吩咐。

“快点搬,都利索点,别打扰老人家休息”

跟随他的小厮看在眼里,忙过来打哈哈。

“爷,你看上了!”

老掌柜瞪他一眼,轻舔嘴唇,语气平和问:“她叫什么名字?”

小厮眼里的嗤笑不言而喻。

“她呀,叫妙青,老祖宗贴身丫鬟。”

老掌柜轻嗯一声。住了几日,后宅从来未踏进,见小姑娘也是头回,心里赞美平阳小郡,还有出落如此标致的美人。

他今年四十有七,妻子去世多年,家里小妾模样一般,服侍还算周到,跟眼前这位比差之千里,可惜回去是万万不能。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若能得到妙青侍候,也算不白来人间一次。

“可婚配了?”

小厮轻叹出声。“妙青姐姐眼光高着呢,都耽误成老姑娘咯。”

轻拉他衣角提醒:“爷,咱出去吧。”

回头见伙计们,都立在影壁墙边,知道耽误太久,跟着人往外走,到影壁墙边,往屋里不舍看了眼。

小厮寻个由头,离开队伍,往书房走。

海大爷跟着管家,在书桌核对来宾人数,分字不差,嘱咐管家把席面预定好,就等着明日上宾。

管家领命,与小厮走个对脸,二人相视淡笑,小厮进了屋,把门开好,到主子面前耳语。

“老爷,正如你猜想,那位朋友心术不正。

刚去老祖宗院子,看见妙青姐姐,眼都直了,还向我打听婚配了没有。

老爷,依小的之见,他提出想法就答应他,获取信任之后,找准时机把他绑了,让那位爷带走。”

海老爷想起晚上的不速之客,拿着七分像,自己朋友的海捕公文,来说明情况,希望自己想办法,把他交出来送去官府。

这背弃朋友这不是自己的作风。

想着考验他,果然不假,心性狡诈的人,再怎么伪装,好色臭容也会暴露出来。

是他出卖良心,坑害百姓在先,把他就地正法,也算是为百姓除害,自己的心结也能了。

海老爷点头,轻语嘱咐:“见机行事,不可打草惊蛇。”

小厮拱手。“属下会盯着老掌柜的。”

晚膳不露声色,海掌柜请他去时来顺吃饭,喝酒谈心,好不快活。

伙计上酒,故意在老掌柜面前,做摔跤状,一瓶壮阳红洒出去一半,正好洒在上身衣服,条状水渍顺流,衣服丝质柔软,立时贴在胸膛透心凉。

伙计赶忙把东西扔在一边,抽出手巾要替他擦拭,老掌柜起身怒瞪,手巾抢过,一脚踹在伙计小腿,人往后仰踉跄在地。

厉声呵斥。“你吖的,瞎呀,怎么上菜的,喊你们掌柜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