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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帝听罢心头火无名起,看来帐本确有其事。

慕靖见文帝怒容起,捡起帐本翻看,墨迹干透有阴影,像是临摹痕迹,几页都是如此,看下去整本,都是这样的痕迹。

这贪污煤款的事,确有,帐本先生在基础上,增加数目,夸大事实,张凤得到手里的赃款,其实没有多少。

太子的心思还挺细腻。

“皇上,帐本有假。”

文帝诧异抬头,走下来接过,慕靖在旁边指出,示意:“皇上,你看这痕迹,旁边多出几个黑线,明显被人动过手脚。”

走到文帝前颔首,肃声:“皇上,以张凤能耐,不可能贪污这么多,背后必定有人栽赃,也是他背后之人,趁此想激发皇上龙怒,斩立决。”

文帝心中有数,御弟含沙射影说了这么多,不就是想告诉自己,这事与太子有关吗!

太子几个月,在东宫陪伴太子妃,偶然去百花巷闲逛,没什么错漏,这事与他没有直接关系,这御弟有点太针对人了。

文帝思绪复杂,看向慕靖的目光,冷芒中透着淡淡失望。

“御弟,你对太子有意见,朕很清楚。默许你处置太子身边的人,几个月蛀虫污吏,收拾的差不多,他再有能耐,手也不可能伸得那么远。”

慕靖嘴角轻讽,心里暗诽,你儿子的手,早已伸到匈奴那里。

见劝说无用,直接道:“皇上,臣弟也有帐本,是太子赌坊的黑帐。”

文帝在他旁边坐下,眸光闪出暗芒,禄喜递上茶盏,让他品尝。

“你且细说。”

慕靖站着把来龙去脉说清楚,文帝捯没什么变化。“他既私设赌坊,牟取暴利,派人查封就是,朕把他禁足在东宫,暂时免了职务。”

文帝摆明是护犊子心性,没功夫陪他打哈哈,开门见山道:“臣弟的意思是,太子私设赌坊牟利,与匈奴煤路有联系,张凤背后的人就是太子,徐磬之死也与太子有关。”

文帝脸色划过森意。

“臣弟已派人去拿证据,皇上稍等片刻。”

文帝背过身思索,半盏茶时间,才幽幽吩咐禄喜。“赐坐,上茶。”

……

幕衍快马加鞭,到慕府书房去拿帐本,拐角处遇见杜语,二人寒暄几句,幕衍大步往外走。

杜语赶紧跑到岚院,向云岚禀报,女子听罢心里起伏不安,派他带着人证,去午朝门接应,若有不测,拿着玉牌找太后做主,把百花巷投毒之事捅破,对太子造成打压。

杜语接过玉牌,带人去百花巷,押着人证去太后宫中等候。

幕衍速回,帐本转交禄喜,在宫门候着。

禄喜呈上,小心看了慕靖一眼,悄悄退在门口。

慕靖找到时机开口。

“皇上,这帐本是我在赌坊搜的,上面每笔开销都是买煤的钱,用张凤的身份运煤,给点好处。

张凤不得章法,动了歪心思,偷偷买卖煤,钱不够就去钱庄拿,钱庄亏空,想尽办法抢老百姓的钱,用假钱糊弄。

太子殿下允许人这样做,帐本里有行贿记录,利用张凤运煤,断他的官途,摆他入局。皇上,张凤身上一定有把柄,掌握在太子手里,要不然不可能轻易被摆布。

请皇上派人查封张府,把人交给大理寺审问,在没问出事实之前,不可轻易定罪。”

文帝多留个心眼,眼前帐本并没有涂改痕迹,一看就是真的,银子数目在眼前扫过,每笔数目都不小,加起来能比得上半个国库。

自己的儿子什么样,他最清楚,刚才不过是打马虎眼罢了,想给他留点颜面,这下看来,根本没有那个必要了!

禄喜进来禀报。“皇上,太子殿下求见。”

文帝声音微怒。“他还有脸来,传!”

唐煜不知道,慕靖在背地里,查到他这么多线索,若无其事拱手请安,想听文帝怎样处置张凤。

文帝不想理他,对禄喜吩咐。

“去,把张延给朕叫来。”

禄喜领命退下。

目光在唐煜身上停留,问:“你来此作甚?”

唐煜拱手,言语诚恳:“听闻父王因为张凤的事,生了大气,儿臣特意命人煮了菊花茶,送来给父王败火,也请父王息怒,不要相信容揆一人之言。”

文帝明了。“你来给张凤求情。”

唐煜脸色微僵,像是说中心事,红脸道:“儿臣只是来劝说父王,不要动怒错杀了良将。”

慕靖促狭的眸光缓缓掠过,在男人俊美脸上停留,嘴角上翘。

“太子殿下与张凤不对付,今日怎会帮着他说话?”

唐煜眸光冷芒乍现,脸上笑容不变,解释。

“皇叔此言差矣,我大庆春秋鼎盛,多亏了有张凤,这样的良将护国,在军功上,本太子也要谦逊几分,对他刮目相看。”

慕靖一副看透模样。“原来如此。”

说话间,张延到书房参见文帝,文帝吩咐他,带人搜查张凤府邸,近身之人要严加拷问,对张凤行踪查问清楚,务必要吐出不一样的东西。

文帝把帐本交给他,张延领命退去。

禄喜这才把菊花茶放在龙书案,请文帝品尝。

文帝喝口,气顺了许多,想把人赶走,自己静心一会儿,没想到禄喜匆匆进来,说太后驾到。

太后带着杜语进门,三人纷纷起身行礼。

太后在唐煜身上停留,快走到龙书案前,转过身肃声。

“平身。”

文帝看过来,脸色缓和许多,问:“母后到此,有何要事。”

太后转眸看向唐煜,自带威严在他微僵的脸上停留,声音清冷。

“我还没听说,太子会做生意?”

慕靖轻耸眉眼,其他二人面色微僵,唐煜意识到了什么事情,笑着解释:“皇祖母何出此言,我对做生意没兴趣。”

太后声音转厉,周围气息骤冷。

“那醉江月投毒之事,敢说跟你没有关系!”

唐煜一副冤屈样子,声音颤抖解释。“皇祖母,冤枉啊,我在东宫本分守己,从来不插手民间事。你是从何处听来的流言呢?”

太后了然点点头,瞪杜语一眼,杜语会意,领着人证进去,在文帝面前跪下,把交易帐本呈上。

解释:“皇上,属下是靖王府上管事,奉命追查醉江月投毒之事,这些是搜到的证据。件件指向一个叫蓝月的小子,蓝月是太子心腹,九成是太子指使他干的。”

往背后一指,继续道:“这几位均是人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