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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剑穗是当初外出做任务时,他和师姐一人一个买的。

如今出现在她手里,是不是说明她其实是……

“啊,是关师姐——哦,现在应该叫老祖了,她见我是华池长老的亲传弟子,便赠了这枚储物戒,里头这件物品灵力微弱,倒像是老祖的私人物品不慎混入——不知可否作为凭证?”

他下意识道:“她怎么可能把这个混进去?!”

“不知道啊……”她无所谓道,眼底划过恶笑,“可能不重要吧。”

“不可能。”他立即反驳。

可是在陌生人手里的剑穗,又好似在嘲讽他的嘴硬。

她从魔窟回来,见到他第一面就给了他一巴掌,她早就不是他的师姐了……

不——其实在她修为尽失后,她就变得不像原本嘴硬心软的师姐了。

她恶毒,嫉妒心强,陷害了一次又一次萧芸。

他从开始替她找借口,到后面的厌恶,甚至敌视那样的关雎雎。

“师兄可是想要这个?”少女见他死死盯着剑穗,疑惑递到他面前,“那……送师兄?”

“是你的吗?”他语气不好,带着丝丝怒气,“还回去,让她收好。”

“可……老祖在闭关,而且若是她不要……”

“不可能。”他继续嘴硬,拳头紧握,重复道,“不可能。”

“哦。”她耸肩,将东西收回去后,看向他,“师兄还有事吗?若是没有了,我真的要回去找师父了。”

“没了。”裴羡元盯着少女离去的背影,指节捏得发白,他记下她的容貌了。

马上就是光因秘境开启的时间,她既然是华池长老新收的弟子,还能得到老祖的礼物,那么届时进入秘境的队伍中势必会有她。

一旦她没出现,再查身份不迟。

关雎雎去了九华峰,找到了华池。

“母亲,我要一个你亲传弟子的身份。”

华池愣住,看向她眼神疑惑,“老祖为何要当我的徒弟?”

“不,我的意思是,我不用关雎雎的身份和脸,而是用这张——”她变幻出自己伪装的脸,和原本的她有三分像,却没那么惊艳,最多算是普通小美女级别。

“当你的徒弟,我要一个能外出的普通身份。”

华池懂了,没有迟疑拿出一块刻着华字的令牌,询问她:“名字。”

“关小小。”关雎雎很淡定说出这个名字。

这个名字比较青春伤痛女主,是她想了很久才想出来的。

华池眉头微蹙,语气严厉道:“即便只是化名,也不该如此随意。”

话音刚落,她猛然意识到对方如今的身份,神色一滞,立即垂首道:“是华池僭越了,请老祖恕罪。”

“无事,我本就是关雎雎,你也是我母亲,这一点永远都不会改变。”关雎雎知道她看似严厉对原主要求高,但是本心是为她好,只是有时候显得不近人情罢了。

她眼神突然就悲伤了,看了她一眼收回,叹了口气,“罢了,你喜欢这个名字就这个名字吧。”

关小小的名字出现在令牌上,她想到她如今只有金丹修为,纵使有老祖的记忆手段很多,但总归修为不足,又在令牌上设下三道保护的法咒。

“法器丹药可还够用……”她说到一半停住,她现在是老祖,要什么没有……

“够的,对了,这是我闭关期间炼制的几个地阶法器,还有一个天阶下等的法器,地级的母亲可以给门下天资不错的弟子,天级你就留着自己用吧。”她随意拿出几柄练手的法器。

唯有那柄天阶的法器,是她专门为火灵根炼制的。

失败了很多次。

华池拿着趁手的武器,鼻子有点酸。

刚刚她嘲讽长老们,不肯给的东西,就这般轻易给了自己。

其实即使知道她从出生就是老祖转世,只不过没恢复记忆——她从始至终都是她的女儿,但到底还是有点疙瘩。

可看着手里的法器,她再怎么外冷,此刻也忍不住红了眼眶。

从前她纵使尊敬自己这个母亲,但由于自己逼她太紧,也不会露出寻常女儿撒娇的姿态,更别说回报了。

其实她也不是要女儿回馈什么,但还是会因为她突然懂事泪目。

华池突然被抱住,感受到女儿的温度,神情有些无措。

“母亲日后可以不那么累,我已是天演宗老祖,无人敢再嘲笑您,您也不必那么紧绷……”

关雎雎知道华池的不易——正是因为她修为不够,才会担心总有一天护不住原主,从小对她高要求,逼迫她强大。

“您可以嚣张点,如同父亲在世时那样。”

听到她提及逝去的道侣,华池彻底绷不住泪意了,“你真的长大了……”

关雎雎没说话,松开她,擦了擦她脸上的泪水,“若是有事,传音找我。”

“好。”

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华池抱住她送的法器,坐在原位,眼神有些空洞。

好似在怀念,又好似在悲伤。

“雎儿……”

关雎雎离开九华峰前,站在山门口,拿出一个警报防御的法器,打入峰门。

她后面要做的事,可能有人会对华池不利。

但是与其装作不在意保护对方,她更喜欢强大自己,让被保护的人充满底气,顺便人仗人势。

她抬步往回,刚到达禁地的屏障前,就看到等在外面,周身气压极低的男人。

“夙无——”

坞夙之听到熟悉的声音,没有抬头,将藏在伸手的手缓缓拿出,还不等他一鼓作气将她绞杀,熟悉的幽香扑入他怀里。

她气息紊乱,好似被人重伤。

他下意识收了法力,抱住她歪倒的身子,单膝跪下让她靠在自己手臂上。

“你怎么了?”他视线落在她苍白的唇上,眼神暗沉,“在天演宗,谁敢伤你?”

“那些不要脸的长老?”

“还是……凌尘?!”

他脑海中想了许多人,都不确定。

她却没回答,只是难受闭上眼,“抱我回去……”

坞夙之迟疑了一两秒。

然后伸手将她横抱起,朝着山上而去。

一边走一边忍不住再次询问。

可是她就是不说是谁,反而有些尖锐嘲讽,“与你何干?你难道要帮我报仇吗?你一个小小筑基打得过他吗?”

坞夙之当即气得冷笑,想把她直接丢下山去。

可垂眸看到她眉眼的哀痛,又动不了手。

“你不说,又怎知我帮不了你?”他说了个模棱两可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