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重生的事情,还没有人知道。
她这是发现了什么?
孟项宜眼神阴毒地看着我,“我知道,你因为当年那场大火整了容。而你之所以能从那场大火逃脱,就是因为沈知意。她是你的救命恩人,你这是想替她报仇。但我告诉你赵芸儿,别惹我。惹怒我的后果,你承担不起!”
我救过赵芸儿?
我努力回想,可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自我成为灵体之后,部分记忆就消失了。
哪怕已经重生,过去的那些记忆也记不起来了。
我还害怕孟项宜猜到了,没想到她竟然这么想。
不过我也没必要解释。
“随你怎么说,我这个人有仇报仇,有恩报恩。你最好也别惹我。”
孟项宜冷哼。
赵芸儿,你给我等着!
我刚出医院,秋梅溪就给我发了消息。
【芸儿,生日快乐。】
还给我发了一个红包。
原来今天是赵芸儿的生日。
我回复了一句‘谢谢妈妈’。
我喝得醉醺醺地回了薄家老宅。
迷迷糊糊走回院子。
刚进去就发现沙发那边有一道视线正看着我。
薄秉谦长得很好看。
完美的下颌线,深邃的冷眸以及紧实的腰身。
我咽了咽口水,不由得感叹,“好牛逼的一张脸。”
下一秒天旋地转,我整个人晕乎乎的。
脑袋一阵发懵。
当我抬起头的时候,薄秉谦放大版的帅脸,正在我眼前。
“喝酒了?”
薄秉谦伸手来摸我的额头。
我一巴掌将他的手拍开,“别...勾引我......”
“你喝醉了。”
薄秉谦伸手来拉我。
男人微凉的手掌碰到我的手腕,瞬间一股电流从指尖麻遍全身。
我醉醺醺地看着眼前这个勾人的男妖精。
一个鲤鱼打挺翻身就将薄秉谦压在身下。
“是你先勾引我的。”
话落,我撅嘴吻上了薄秉谦的唇。
薄秉谦眸光闪了闪,原本抓着手腕的大掌直接抚上了后脑勺。
加深了这个吻。
“知知......”
天光微亮。
我不耐烦翻了翻身。
睁开眼薄秉谦的帅脸近在咫尺。
而我竟然胆大包天地抱着他的腰!
完了,完了。
薄秉谦有洁癖,最讨厌别人擅自碰他。
我浑身僵硬,刚准备把手抽回来。
薄秉谦就睁开了眼。
他神色淡然,“早。”
我尴尬地笑了笑,“早。”
他竟然不生气,简直出乎意料。
洗漱完,下楼用早餐。
我刚坐下,薄秉谦就让助理拿了个箱子放在我面前。
这是......?
我打开箱子,里面竟全是百元大钞!
“这是...什么意思?”
薄秉谦正优雅地喝着牛奶。
听到我的声音,淡淡道:“生日礼物。”
啊?
好直接的生日礼物。
直接送钱。
不愧是有钱人。
一旁助理紧跟着道:“太太,这箱钱是前两天您比赛下注赢的。老板跟他们下注,压了您赢。”
我这才想起来,确实有这件事情。
没想到薄秉谦竟一声不吭压了我。
我高兴地收下箱子,甜甜道谢,“谢谢秉谦哥哥。”
“老板,这是国外已经把您的心脏移植报告发过来了,各项指标都正常。”
薄秉谦头也不抬,继续吃早餐,“你打印一份放我书房。”
我趁机偷瞄了一眼报告,上面好像写着心脏捐赠人的名字。
只不过助理动作太快,我没看清。
早饭还没吃完,薄勤道就派人来请我去一趟。
我慢悠悠吃着早餐,“这一大清早的,找我有什么事?”
薄勤道不喜欢薄秉谦。
虽不敢正面硬刚,但背地里没少对薄秉谦做坏事。
不问清楚,我才不去。
免得他又因为上次友谊赛的事情,向我发难。
“从南少爷自从友谊赛回来之后就一直闷闷不乐,已经两天没吃饭了。希望您去劝一下。”
“我又不是医生,去了也没用。”
“三爷说,只要您去。他就把他名下鸿园的别墅给您。”
听到别墅,我眼睛一亮。
谁会拒绝钱呢。
我偷瞄了薄秉谦一眼,发现他神色如常,不像生气的样子。
“秉谦哥哥,那我去一趟。”
薄秉谦抬眸看了我一眼,算是默认。
薄从南把自己关在漆黑的房间里,眼神里没有一丝光亮。
他怀里抱着一封信。
薄从南察觉到门口有一丝光亮,眼神不自觉朝门口移动。
看到我那刻,他神色激动地爬到了我面前。
“知意...知意...你回来了......”
“你终于肯回来看我了。”
“对不起...都是我的错...知意......”
薄从南伸手攥住我的裤脚,嘴里不停跟我道歉。
我跟薄从南从小一起长大。
在一起这么久,他极少这么卑躬屈膝地向我道歉。
若是换做以前,我必定会欢喜他这么在乎我。
可如今我高高在上地看着他,看他卑微,看他愧疚。
心却像死了一样,连痛都不会了。
“薄少爷怕不是疯了,你的妻子早就死了。”
我垂眸眼神里是戏谑的欣赏。
他越是痛苦,我越是高兴。
薄从南仰头看着我,声音带着一丝绝望,“不...她没死...她只是生气了......”
想麻痹自己,来忘掉痛苦。
我不介意帮他想起来,“你忘了吗?那具衣不蔽体的无头女尸就是她啊。”
“记者拍下了她衣不蔽体的样子,凶手不仅砍掉她的头,还挖开了她的肚子,就连她的心脏也没了...啧啧...她死得好惨呢......”
薄从南攥紧手里的信封,迷离的眼神清醒了不少。
我冷笑一声,后退与他拉开距离,“记住了我是秉谦哥哥的妻子,不是你的薄太太——”
“你的薄太太已经死了。”
说完,我没再看薄从南一眼转身离开。
薄勤道只是让我来一趟。
他吃不吃饭,关我什么事。
不吃最好,饿死算了。
秋梅溪给我打了电话过来。
“怎么了妈?”
电话那头,秋梅溪声音带着哭腔,“芸儿,不好了。你二婶要给你爸转院,这个月的住院费也被她扣下了。你爸身子弱,根本经不起她这么折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