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牧xi目送。笑着
这时候,喜顺上前轻声道:“陛下,上官夫子似乎有些不高兴,您要不要过去安慰安慰?”
秦牧惊诧:“你还能看出来?”
喜顺白白净净的脸上浮现认真之色:“陛下,当然了,奴才虽是阉人,但和上官夫子相处这么久,是知道她的脾气的。”
“夫子学富五车,乃是圣人之后,任何事都波澜不惊,只有面对陛下时,夫子才会有情绪,有时候奴才前去传话,夫子都会问一问陛下的近况。”
“夫子就是碍于身份而已,但心里还是牵挂陛下的。”
秦牧闻言咧嘴一笑,拍了拍喜顺的肩膀:“你这家伙,真是会说话啊!”
喜顺嘿嘿一笑,今非昔比,他早已经不是那个任人欺负的小太监了,但面对秦牧时,永远保持着那份纯真。
“放心吧。”
“她还在气头上,等过些日子,朕再去找她。”
“她迟早会是朕的皇后!”秦牧眼神决绝。
喜顺闻言,连连点头,脸上满是喜色,在他看来陛下和夫子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翌日。
秦牧从飞仙宫醒来,早膳才刚端上来,喜顺便急匆匆地冲了进来。
“陛下,石大人传话,得手了!”
此话一出,秦牧整个人瞬间精神,噌的一下站起来:“很好!给朕速速备马!”
“另外,通报下去,就说朕近日身体不适,取消早朝。”
“是!”喜顺立刻去办。
秦牧也准备动身,现阶段,搞清楚李密的计划无疑是头等大事。
“诶,陛下,您去哪?”
“您还没有用早膳呢。”
“朕不吃了。”
“陛下,这怎么能行?您等等,衣服没拿……”
裴知南的关心无微不至,追了出去,从一个甜美少女彻底转变成了一个温柔的妇人,以秦牧为天,予取予求。
仅半小时后,秦牧正式出发,秘密前往刑部大牢,一路上乔装禁军保护。
刑部那边亦是严阵以待,石辅早早就安排好了,清空了闲杂人等,亲自带人等在刑部大牢门前。
一见秦牧的车架,立刻迎了上去。
“微臣参见陛下!”
“我等参见陛下!”
这不是秦牧第一次来刑部大牢,但现在刑部的整体风貌已经完全焕然一新,不再是董太书时期的乌烟瘴气,上到尚书,下至普通官差,都透着一股精气神,非常有序。
可以说石辅绝对是治国大才,放在刑部这个位置上,简直是天作之合!
秦牧扫视了一眼四周,非常满意。
“爱卿请起。”
“诸位请起。”他毫无架子。
“谢陛下!”上百人齐齐高呼。
“陛下,里面请,人就在里面。”石辅带路。
“走。”秦牧大步流星,非常干脆。
幽暗的刑部大牢,依旧潮湿阴暗,透着一股让人头皮发麻的压迫感,秦牧才刚一走进,远处就传来了震耳欲聋的怒吼声。
“石辅!”
“你这个王八蛋!”
“你敢抓老子,你算个什么东西,要不是陛下保着你,你特么早就暴尸荒野了!”
“出来,滚出来!”
“等老子出去后,非要带人砸了你这狗屁刑部大牢,你这个卑鄙小人!”
狂妄的放话,火爆的脾气,目中无人的作风,将兵痞两个字表现得淋漓尽致。
也侧面看出了李密党是有多么的嚣张,区区一个南大营副将军就敢放话要砸刑部大牢。
秦牧不由冷笑了一下,继续前行。
很快,监牢到了。
偌大的监舍之中,温观被铁索死死捆住,只见其身高七尺,留着络腮胡,标准的将军肚,年纪不过三十,长相普通但却有着杀气。
这个年纪就走到这个位置,还不是李密同族的人,可以说自身肯定是有点东西的,否则不可能被提拔。
见有人来,温观陡然激动,摇动的数根铁链都哗啦啦作响。
“石辅!”
“你这个老王八蛋,你凭什么抓我?凭什么!”
“快放了我,否则要你好看!”
声音回荡,经久不绝,面对刑部尚书石辅,这温观根本不怕。
这时候,一道声音忽然响起。
“凭我,可以么?”
石辅等人纷纷让开一条道。
“谁?!”温观大喊,死死看来。
“朕!”
一个气吞山河的字重重砸向了温观,让温观脸色骤变,瞳孔持续收缩,直到秦牧完全走出阴影。
虽是在城外统兵,又是副地,很少有机会能见到秦牧,但皇帝长什么样子他还是知道的啊。
轰!
他如遭雷击,所有的戾气在瞬间消散,眼神浮现一丝本能的慌乱。
“陛,陛下……”
“卑职该死,不知是陛下。”他脸色不好看,甚至开始有些不安。
这么一段日子死在皇上手里的大人物已经不少了,刑部,御史台,甚至京兆府敢针对他们,找他们的麻烦和马脚,谁都知道是这位万岁爷在背后支持。
加上连摄政王都频频吃亏,说不畏惧,是假的。
秦牧笑了笑:“温将军的意思,不是朕,你就可以这么嚣张了?”
温观被怼得一个字也说不出来,脸色铁青,屁都不敢放一个,因为他知道石辅或许不敢杀他,但眼前这位,是真敢啊!
他是虎,但不是傻。
“陛下……卑职不敢。”
秦牧示意打开铁锁,然后缓缓走了进去。
温观的额头浮现了细密的汗水,愈发紧张,大脑一片大乱,做过的不法事情一遍遍地浮现,可他就是想不起自己究竟哪里露出了马脚。
这时候,秦牧已经坐在手下搬来的椅子上,忽然来了一句:“给他松绑。”
闻言,温观猛地抬头,有些诧异。
“陛下,这……”石辅威严的脸上有些担心,担心温观狗急跳墙。
秦牧却是淡定摆手,示意解开,他就是给这家伙一百个豹子胆,他都不敢做什么。
“是!”
石辅示意狱卒动手。
随着咔嚓几声,所有铁链被打开,温观望着解开束缚的双手,有些不敢置信,而后心里愈发没底,砰然跪在地上。
主动道:“陛下,不知卑职犯了何事,竟引陛下亲自提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