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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妾恭送皇上!”

待得赵行谨离开以后,谢玖的脸上的情绪便都尽数收起,只剩凉意。

晴芳迅速的从地上起身,扶着谢玖进屋去。

春容手脚也利落,驱散了院内看热闹的一众人,跟着进了屋里,将门给关上了。

“皇上回去了,定然会查户部吧。”晴芳小声问道。

谢玖接过春容递来的茶盏,抿了一口,“自然会,这事儿从浅到深,牵扯不少,咱们看见的,和咱们看不见的,皇上心里都更清楚。”

今日见到赵行谨,不管前头发生了什么,最后这桩事才是重点。

谁替谢明慎办的事,谁就得死。

从赵行谨这里安排人查下去,且看谢明慎会不会保这个人吧。

“这桩事奴婢会好好继续盯着的,婕妤放心。”春容柔声开口。

谢玖点点头,不再言语。

而彼时后宫其他各处,众嫔妃并不知道宁华宫内发生了什么,只看着谢玖都被太后说,不宜御前侍奉了,皇上却还是因为一碗银耳汤,就去看了她。

这桩事已经足够让后宫嫔妃们心里发酸了,紧跟着听闻赵行谨下旨,追封谢玖的母亲杨氏为正一品国夫人,这就更让后宫众人炸锅了。

诰命这种东西,多少高门贵妇也是一辈子都没有得到过,即便杨氏这里是追封,但也是荣光,更是深沐皇恩的表现。

在嫔妃们的眼中,杨氏能得诰命追封,就是谢玖得宠的缘故。

皇上这是,爱屋及乌。

但承明殿这边,赵行谨的心思根本不在这后宫莺莺燕燕们身上。

此刻已经命人去查户部的事了。

户部还管着钱袋子,里头的人手脚不干净,自然不是小事,但这不是重点,而是杨氏的死因疑点重重,谢明慎嫌疑极大。

那这户籍造假的事情,与谢明慎或许也有关联。

深查下去,总会有惊喜。

正如谢玖所说,赵行谨的敏锐程度,定会自己去查的,至于怎么查,那不是她操心的事。

福康宫。

太后听闻赵行谨追封了谢玖的母亲为正一品国夫人,不由沉沉叹了口气。

“来年的选秀,说什么都得好好办起来,这宫里头人太少,皇帝的眼睛总盯在一处,这时日长了,假的也会变成真的,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哀家在皇帝面前的话也比不得从前了,只能另想法子。”

檀慧站在旁边,“太后娘娘也是为了皇上好,皇上定然会明白娘娘心意的,只是奴婢觉得太后娘娘想选人入宫,不如就选些知根知底的,娘娘的母家也有不少好姑娘呢。”

她说着,见太后面色没有变化,也没阻止,便就继续。

“这论起来啊,与皇上是表亲,能入宫陪伴,便是亲上加亲了,再者,也跟娘娘您更亲近,日后您与皇上之间有什么事儿,这在中间也更好传话呢。”

太后听罢,微微垂眸。

“哀家本不欲让蒋家人进宫,也是怕外戚干政,但你说的这些也有几分道理。”

语罢顿了顿,还是沉声道。

“传话回去吧,让选些才貌出众,最重要品行端正的适龄姑娘。”

“是。”檀慧点头。

而彼时的谢府。

追封杨氏的圣旨送来后,府里都是意外。

谢明慎带着谢惟和范氏两口子接了旨,面上是触及丧妻之痛的哀伤,但心里却是高兴的。

自然要高兴了,赵行谨不会无缘无故的追封杨氏,这自然是因为宠爱谢玖的缘故。

如今谢玖在宫里有协理六宫之权,又得宠,而今谢惟又回京了,来日他好好替儿子铺路,父子在朝中相互照应,宫里也有人在皇上跟前说话。

一切都在朝着他所期望的方向发展。

要是谢玖能有孕,生下一位皇子,那将来这大靖的江山,便会有一半谢家的血脉。

想到这些,谢明慎眼底的贪婪更盛了。

他这个仍需听君命的首辅已经做腻了,他想真正的,把朝政大权都掌握在自己手中。

“公爹回去歇着吧,您和夫君今儿在外也为朝政之事忙碌整日了,我让人备了补气养肺的汤,待会儿命人给公爹送去,您的咳疾还没痊愈,如今天干,还得温养才是。”

范氏柔声开口,面上是一片关心之色。

谢明慎手里捧着圣旨,微微点了点头。

“你有心了,回来这段时间都不曾好好歇息,又要操持家中琐碎,又要照顾两个孩子,自己也要注意身子。”

“我忙来忙去也就是些内宅事务,不比公爹和夫君为朝政费神费心的,公爹不必担忧我。”范氏表现的很贤惠。

谢明慎对这个儿媳挺满意,又说了几句客套话,才离开。

待他走后,范氏便拉着谢惟回了小两口居住的院落。

“你也真是的,好歹面上要把样子做好了,怎么能用那样的眼神看着公爹呢。”范氏关上房门便无奈道。

她是瞧见了,刚刚谢明慎捧着杨氏受追封的圣旨,垂泪哀伤之时,谢惟眼里的冷意实在太过明显了些。

也就是谢惟站在谢明慎的身后,角度很好,不会被看见罢了。

这要是被瞧见了,以谢明慎那多疑的性格,还不知道会惹出什么事来。

“我就是看不惯他虚情假意的样子,难道娘的死,不是他一手造成的吗?!”谢惟低声喝道。

范氏皱眉,当即狠狠剜他一眼,“是,可就算你知道又怎样,你有铁证吗?你能做什么?娘给他下毒,恐怕他手中是捏着实证的,你这样贸然冲动行事,只会把事情搞砸!”

这句话出口,让谢惟的火气被浇灭不少。

看他冷静了些,范氏才叹了口气,上前拉着他坐下,柔声劝慰。

“我知道你心里的恨,婆母待我极好,我何尝不恨?还有宫里的小妹,她不恨吗?比起你我,她走到今日这一步,恐怕受的委屈要更多的多,小妹在皇上身边如此得宠,尚且告诉你,要暂时隐忍,才能周全行事,可见你想做的事儿,不是那么容易的。”

谢惟听罢这话,忍不住用拳头狠狠捶打了几下桌面,脸上愤恨又无奈。

“我只恨怎么会有一个如此蛇蝎心肠的父亲,我又是这样的没用,连母亲和妹妹都没有保护的了,还连累你们母子三人,被迫又跟我回到这肮脏的地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