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天天书吧!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天天书吧 > 其他类型 > 成婚三年,世子掐腰哄我改嫁 > 第132章 “床榻很大,你我各睡一边。”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第132章 “床榻很大,你我各睡一边。”

除了对她有那么几分绮思之外,或许还是因为,她太沉默了。

得知自己忘却旧事之时,所有人都如竹筒倒豆子,将前尘旧事一股脑倒向自己。

唯独她,这个新婚妻子,只要不问,什么都不对自己说。

他与人一起用了第一顿晚膳。

照规矩她要为自己布菜,谢云章观察了,她对自己饮食喜好亦了如指掌,桌上多是口味清淡的时蔬。

他相信了,侍奉七年应当是真的。

他也愿意相信,从前他是真的对人推心置腹过。

可尚有一点不明。

若真的日久生情,一个婢子,为何不纳来做通房妾室,却要赶她出去另嫁?

赶都赶出去了,又何故自降身段,娶她一个二嫁女做正妻?

放下碗筷时,他还是问了:“你使了什么手段,叫我答应娶你为正妻?”

他特意咬重正妻二字,闻蝉便明白,在如今的他眼里,娶自己是件不可思议的事。

这个过程曲折异常,闻蝉几次想要开口,又没有出声。

最后只说:“因为公子从前,是真心爱重我。”

爱重二字一出,谢云章便不再问了。

他是喜欢这副皮相,这副身躯,可“爱重”是什么感觉,他回想不起来,也没法设想。

晚膳后,闻蝉问他:“公子可要先行沐浴?”

谢云章随口说:“你先吧。”

说完才意识到不妥。

屋里只有一个浴桶,他素来不喜旁人动自己的东西,心底却并不排斥用她用过的浴桶。

“好。”

她要沐浴,她的贴身丫鬟来伺候。

分明瞧不见她宽衣解带,只是依稀听见些水声,谢云章却有个熟悉的念头冒出来。

她是不是在引诱自己?

不动声色,提起沐浴这等引人遐思之事。

那等会儿她出浴,会否故意穿着单薄的衣衫,顶着张热气蒸红的脸,来自己面前?

谢云章坐在床边等。

十指无意识收紧,攥紧自己膝头衣料,静静等待水声止息。

脚步声近了,他清了清嗓,脊背挺得更直。

正要表露一番正人君子不为所动,对上来人,却是面色一僵。

青萝恭恭敬敬道:“三爷,少夫人好了,问您可要叫个婢女侍奉沐浴。”

她根本没过来。

谢云章莫名有些失望。

“不必侍奉。”

“是。”

像是心头哪里痒,一直没去挠,谢云章独自坐在浴桶中,郁闷难消。

匆匆擦拭换上寝衣,他没再如昨夜去抱厦睡,而是回到了床榻。

大红喜帐还未撤下,若添一对龙凤花烛,和新婚夜也没什么两样。

清瘦的指骨一撩——

烦闷更甚。

榻上居然没人。

他大步绕向屋后,直觉她会在抱厦处。

“三爷?”

最先出声的还是青萝。

她正跪坐一旁帮娘子擦头发,见了人忙起身,再行礼。

而谢云章终于见了她出浴的模样。

寝衣单薄又服帖,显得她身形纤细又婀娜,满头乌发湿漉漉垂在肩侧,她睁大的眼睛略有防备,却更显整个人柔软……可欺。

谢云章尽力忽视心底异样。

“怎么跑这儿来了?”

闻蝉并未察觉太多,只当他以为自己占了他的床榻,解释道:“此处寒凉,今夜换公子歇在榻上吧。”

倒是会替他着想。

谢云章迫使自己移开眼,说:“新婚夜分床,知道底下人如何议论吗?”

闻蝉没听见,但如实道:“不难猜想。”

随后便听男人道:“床榻很大,你我各睡一边。”

随后也不给她反应的机会,转身就走了。

闻蝉却实在意外。

谢云章连暖床丫鬟都没用过,更别说和什么不相熟的女人同榻而眠,今日却主动提了,要她也睡到床上去。

他会不会,其实想起了些什么?

谢云章在里侧不知躺了多久,才等到她烘干头发,披散着满头青丝行至榻前。

被褥分了两床,她钻进去,将纤细的身躯牢牢裹住。

随后什么话都不说,就睁着那双含情目,盯着自己看。

仿佛他该说些什么。

闻蝉的确在等,等他主动开口提及,回忆了些什么。

可等了又等,男人却翻身朝里,只留给她一个堪称冷硬的背影。

“把烛火熄了。”

“……哦。”

屋里没留伺候的丫鬟,连青萝都出去了,只能她亲自下床灭去烛火。

“对了。”满室昏暗中,男人忽然又开口。

闻蝉忙道:“公子说吧,我听着。”

“明日记得起早些,去给祖母请安。”

老太太今日都不肯见自己。

可既然谢云章说了,闻蝉也没有反驳,回了一声“好”。

等了又等,他没再说起其他。

谢云章这一日疲惫得很。

昨夜依稀听见她的啜泣声,半宿没能睡好,又天不亮就起身上朝,本以为能立刻入眠。

可把她叫到榻上之后,他的头脑又活络了起来。

想到她轻轻柔婉的嗓音,望向自己时,压抑着情愫的水眸……对,她也并非真是泥人,虽与新婚夜举止大相径庭,那些情愫却都藏在她的眼睛里。

他在暗夜里睁着眼,忽然很想和她说话。

小心翻过身,却发觉她眉心微微蹙着,呼吸已然清浅。

看来从前也曾同榻而眠。

谢云章一旦生出这个念头,便收束不住,开始想:

那时郎情妾意,她又并非清白姑娘家,两人仅仅是躺着,什么都不做吗?

方才瞧见的,寝衣裹着的身段,争相涌入脑海。

他体会过这具身躯的柔软,哪怕当时对人心生厌烦。

可眼下,她就躺在自己身侧,若有若无的馨香,钻入鼻间。

他骗不了自己,一个念头在脑中叫嚣,他很想碰一碰她。

男人修长的手,从被褥中伸出来……

次日清晨。

闻蝉仍在睡梦中,翻了个身,头皮却猛一阵刺痛!

“嘶……”

谢云章则是被她的痛呼惊醒。

“怎么了?”没睡够,他嗓音透着些不耐烦。

身侧女子没答话,只是忽然有只手,摸索着,攀上他腕骨,手臂。

困意顿时全消。

闻蝉找到“罪魁祸手”,捏住他手臂说:“你攥着我头发做甚?”

昨夜谢云章什么都没去碰。

但见她长发铺散枕席间,没能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