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曜曜,”姝朵放软声音,“我想出去走走。”
周景曜立刻警惕起来:“去哪里?”
姝朵:“就别墅门口吧,总得让我出门转转吧。”
周景曜犹豫了一下:“可是……”
“就十分钟,”姝朵抓住他的手,“你陪着我,我跑不掉的。”
周景曜看着姝朵,眼神挣扎。
最终,他叹了口气:“好吧,但只能在门口,而且我得跟着你。”
胜利!姝朵在心里比了个耶。
第一步计划成功。
门口外围的草坪修剪得整整齐齐,玫瑰开得正艳。
姝朵深吸一口气,假装欣赏花朵,实则观察着周围的布局。
围墙很高,上面还有铁丝网,大门有电子锁,靠蛮力逃跑是不可能的。
“曜曜,”姝朵摘下一朵玫瑰把玩,“你们打算关我多久?”
周景曜站在离姝朵两步远的地方,随时防备她逃跑:“直到你不再想着离开。”
姝朵勾唇一笑,不再开口说话。
不过,她也没能在这里待多久,十分钟一到,周景曜就带着她回去了,直到进了屋里,他才松了口气。
晚上,傅砚修推开卧室门,一边解着衬衫纽扣一边问道。
“听说你今天去了前门?\"
“曜曜说的?”姝朵坐在床上,抬眸看着他。
傅砚修轻笑一声,把衬衫扔在椅背上,“周景曜那小子藏不住事。”
他走到床边坐下,手指轻轻抚过她的脸颊,“怎么,在想着逃跑的事?”
姝朵拍开他的手:“你们把我关在这里这么久,我还不能出去透透气吗?”
傅砚修的眼神暗了暗,“透气,还是想逃跑?”
他的拇指摩挲着姝朵的唇瓣,力道有些重。
三个月来,傅砚修变得越来越危险,那双总是含着笑意的眼睛如今只剩下阴郁和占有欲。
“我倒是想跑,”姝朵挑衅地迎上他的目光,翻了个大大的白眼,“你们三个轮流看着我,连上厕所都有人守在门外,我怎么跑?”
傅砚修突然笑了,“知道就好。”
“别想着耍花招,鹿鹿。”
他叫姝朵“鹿鹿”时,声音里带着刻意的温柔,仿佛在刻意提醒她曾经用“陈鹿”这个假名欺骗他的事实。
傅砚修松开她的嘴唇,开始解皮带。
金属扣碰撞的声音让姝朵浑身紧绷。
“今晚轮到我了。”他慢条斯理地说。
姝朵当然记得。
被囚禁的第一周,他们三个人一起制定了这个荒谬的、“排班表”——顾清让周一、周二,周景曜周三、周四,而傅砚修则周五、周六。
而剩下的周日,才是她的休息日。
如果不是顾清让怕把人逼太紧,她恐怕连周日的休息日都没有。
“我累了,”姝朵往床的另一侧挪了挪,“今晚能不能——”
“鹿鹿,别紧张。”傅砚修的唇贴在我的后颈,声音因困意而模糊,“今晚不动你……只是想抱着你睡。”
……
半夜十二点,姝朵轻轻推开房门,走廊一片漆黑。
她贴着墙壁移动,避开那些会发出声响的地板。
三个月来,她已经摸清了这栋别墅的每一个角落,知道哪块地板会吱呀作响,哪扇门开起来最安静。
她屏住呼吸,停在周景曜的房门前。
姝朵将耳朵贴在门上,确认里面没有动静后,才继续向楼下移动。
厨房的后门是她唯一的机会。
前门有电子锁和监控,但后门因为经常有人进出,有时会忘记上锁——这是她在帮周景曜做饭时发现的漏洞。
后门就在眼前。
姝朵深吸一口气,伸手握住门把手,轻轻转动。
“咔嗒”一声,门开了。
一阵夜风迎面吹来,姝朵几乎要欢呼出声,但她知道现在还不是庆祝的时候。她闪身出了门,小心地将门虚掩上。
别墅的后院连接着一片小树林,穿过树林就能到达公路。
这是她观察了三个月才找到的最佳逃跑路线。
姝朵光着脚踩在草地上,冰凉的露水沾湿了她的脚踝。
她顾不上这些,加快脚步向树林跑去。
就在这时,身后突然传来一声犬吠。
姝朵浑身一僵,慢慢回头——一只体型庞大的杜宾犬正站在草坪上,警惕地看着她。
这是顾清让养的看门狗“将军”,平时很少放出来,今晚不知为何会在院子里。
“乖……好狗狗……”姝朵强作镇定,慢慢后退,“回去睡觉……”
“将军”低吼一声,向前迈了一步。
姝朵知道不能再犹豫了,转身就跑。
远处有车灯闪烁,姝朵赶紧挥手拦车。
一辆出租车缓缓停下,司机疑惑地看着这个衣衫不整、光着脚的女孩。
“美女,你没事吧?”
“请带我去市中心,”姝朵拉开车门跳上车,“越快越好!”
别墅内,凌晨三点十七分。
傅砚修猛地睁开眼,手臂下意识收紧——怀中空荡荡的。
床单上还残留着姝朵的体温和香气,但人已不见踪影。
“鹿鹿?”他翻身下床,声音里带着刚睡醒的沙哑。
浴室门开着,里面一片漆黑。
傅砚修的心跳骤然加速,一种不祥的预感爬上脊背。
他抓起睡袍冲出房间,同时掏出手机拨通了顾清让的号码。
“舅舅,她跑了。”电话接通的一瞬间,傅砚修的声音冷得像冰。
不到三分钟,整栋别墅灯火通明。
周景曜穿着皱巴巴的t恤从楼上冲下来,脸色惨白:“你说朵朵跑了?”
顾清让径直走向监控室,调出过去两小时的录像。
画面显示,姝朵像一只灵巧的猫,悄无声息地穿过走廊,溜进厨房,然后——后门。
“后门没锁?”傅砚修转向周景曜,眼神锐利如刀。
周景曜的嘴唇颤抖着:“我……我晚上倒垃圾可能忘了……”
“该死!”傅砚修一拳砸在墙上,指关节瞬间渗出血丝。
顾清让已经拨通了几个电话,“启动所有关系网,我要在半小时内知道A市所有出租车的动向……对,特别是从别墅区出发的。”
挂断电话,他转向另外两人:“你们其余人分头行动。”
……
出租车上。
“能借我手机用一下吗?”姝朵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对司机露出一个不好意思的微笑,“我出门太急,忘带了。”
司机犹豫了一下,还是递给她一部老式手机。
姝朵的手指颤抖着拨通了一个几乎遗忘的号码——她大学校友林小雅的。
“喂?”电话那头传来睡意朦胧的声音。
“小雅,是我!”姝朵压低声音,“我需要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