姝朵被关在这栋豪华别墅已经三个月了。
落地窗外是碧蓝的泳池和修剪整齐的草坪,远处能看到A市的地标建筑。
这本该是令人艳羡的豪宅生活,但对姝朵来说,却是一个精心设计的金丝笼。
任务既然完成了,也该用些办法,打破僵局。
“朵朵,吃早餐了。”周景曜推门而入,手里端着精致的托盘。
他今天穿着简单的白t恤和牛仔裤,看起来像个阳光大学生,完全看不出是那个在舞台上光芒四射的当红歌手。
姝朵懒洋洋地从床上坐起来,丝绸睡裙滑落肩头,露出锁骨上尚未消退的吻痕。
这些吻痕,是前天晚上傅砚修留下的,他像头饥饿的野兽,几乎要把她拆吃入腹。
姝朵瞥了一眼托盘,煎蛋、水果沙拉和全麦吐司,旁边还放着一杯鲜榨橙汁。
“又吃这个。”语气里有着浓浓嫌弃的意味。
周景曜把托盘放在床头柜上,坐在床边,眼睛亮晶晶的:“我特意跟营养师学的,保证健康又美味。”
他拿起叉子,叉了一块芒果递到她嘴边,“尝尝?”
姝朵别开脸:“我自己来。”
周景曜的眼神黯淡了一瞬,但很快又扬起笑容:“好,那你慢慢吃。”
他起身走向窗边,拉开窗帘让阳光洒进来,“朵朵,今天天气还不错,要不要去花园走走?”
姝朵冷笑一声:“在你们的监视下散步?算了吧。”
“朵朵……”周景曜的声音带着受伤,“我们不是要监视你,只是想保护你。”
“保护?”姝朵放下叉子,“把我关在这里,没收手机,切断我与外界的所有联系,这叫保护?”
周景曜张了张嘴想辩解,但门被推开了。
傅砚修倚在门框上,白色衬衫的袖子挽到手肘,露出结实的小臂。
他刚刚结束晨练,额前的碎发还带着湿意。
“又在闹脾气?”他的目光落在姝朵几乎没动过的早餐上,眉头微蹙。
傅砚修走到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姝朵,“不吃饭?是想绝食抗议?”
姝朵抬头与他对视:“如果我说是呢?”
傅砚修突然俯身,两只手撑在姝朵身侧的床头。
他的气息扑面而来,混合着淡淡的薄荷沐浴露和运动后的热度。
“那我会亲自喂你,”他的拇指摩挲着我的唇瓣,声音低沉,“用嘴。”
周景曜在一旁轻咳一声,“别太过了。”
傅砚修直起身,似笑非笑地看了周景曜一眼:“昨晚我说过了,你不也没放开她?”
周景曜哑然,顿时不说话了。
傅砚修转向姝朵,“把早餐吃完,一小时后舅舅要见你。”
听到顾清让的名字,姝朵的手指不自觉地蜷缩起来。
三人中,顾清让是最让她捉摸不透的。
傅砚修强势但直接,周景曜单纯好懂,而顾清让……那双金丝眼镜后的眼睛永远深不可测。
姝朵:“他又想干什么?”
傅砚修勾起唇角:“他说要给你上课。”
他意味深长地顿了顿,“一对一辅导。”
……
顾清让的书房在三楼,一整面墙的书架摆满了精装书籍,另一面是落地窗,阳光透过百叶窗在地板上投下条纹状的光影。
他坐在宽大的红木书桌后,正在批改论文。
听到开门的声音,头也不抬:“坐。”
姝朵站在门口没动:“听说你要给我上课?”
顾清让这才抬眼,“你快毕业了,即使在这里,论文还是要写的。”
他指了指对面的椅子,“坐那里。”
姝朵慢吞吞地走过去坐下,故意把椅子拖出刺耳的声音。
顾清让不为所动,从抽屉里拿出一沓纸推到我面前。
“将论文思路写在这,一会儿我帮你改。”
姝朵差点笑出声:“你认真的?”
“嗯。”顾清让靠回椅背,双手交叉放在腹部。
姝朵抓起笔,故意在纸上乱涂乱画:“我不会。”
顾清让静静地看着姝朵表演,等她画完第三个鬼脸,他才开口:“做不完不准出去。”
姝朵把笔一扔,“把我关在这里,逼我做论文?你们三个是不是有什么变态的囚禁play爱好?”
顾清让突然站起来,绕过桌子走到她面前。
姝朵本能地向后缩,但椅子被固定在地毯上,无处可退。
他俯身,双手撑在椅子扶手上,将我困在方寸之间。
“第一,”他的声音很轻,却令人不容置疑,“我们不是在玩。第二,如果你不好好做,我会用我的方式'惩罚'你。”
姝朵皱眉:“什么方式?”
顾清让的唇角勾起一个几不可见的弧度:“你觉得呢?”
“变态。”姝朵小声骂道,却乖乖捡起了笔。
顾清让满意地直起身,回到他的座位:“一个小时后交给我。”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书房门被轻轻敲响。
周景曜探头进来:“那个……打扰一下?”
顾清让:“什么事?”
“已经下午两点了,”周景曜看了姝朵一眼,“朵朵还没吃午饭。”
顾清让这才抬头看了看墙上的挂钟,微微皱眉,他合上书本,“先去吃饭吧,晚上继续。”
姝朵如蒙大赦,立刻跳起来冲向门口。
周景曜侧身让姝朵通过,在她耳边小声说:“我做了你最爱吃的糖醋排骨。”
厨房里飘着诱人的香气。
姝朵低头看着丰盛的午餐,突然觉得这一幕有些荒谬。
一周前,她还是那个游走在三个男人之间、随时准备抽身离开的“海后”,现在却被他们圈养在这栋别墅里,过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生活。
“发什么呆?”周景曜笑着用筷子夹了一块排骨到她碗里,“先吃饭吧。”
姝朵点了点头,“嗯,好。”
看见眼前的人难得的乖巧听话,周景曜眼神温柔了一瞬。
姝朵一边吃着思考着逃跑的可能性。
三人中,周景曜是最心软的,也许可以从他这里找到突破口。
姝朵咬了一口,酸甜适中的酱汁在口中爆开,肉质鲜嫩多汁。
不得不承认,周景曜的厨艺确实一流。
“好吃吗?”他期待地看着我,眼睛亮晶晶的,像只等待表扬的大狗。
姝朵点点头,故意说:“比阿砚做的好吃多了。”
周景曜的笑容僵在脸上:“他……也给你做过饭?”
“当然,”姝朵继续刺激他,“他还会做意面呢。顾清让更厉害,会做法国菜。”
周景曜的筷子停在半空,眼神黯淡下来:“哦。”
看他这副受伤的样子,姝朵有点于心不忍。
但转念一想,为了以后的幸福生活,还是忍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