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送走未来婆婆,上楼后才发现屋里安静的不行。
小孩们今天起得早又逛一天,早累的在隔壁睡了。
江砚没打扰他们,独自抱着枕头到她房间。
自打她今天听到江砚的过往时,心里就翻滚的厉害。
多年来被误会,还遭受内心谴责,心里该有多不舒服啊。
想安慰他又不知道从哪儿开口。
还没来得及张嘴呢,眼前忽的一黑,这人还是贯彻他一贯的不懂风情,上床灭灯。
黑暗里传来男人窸窸窣窣的脱衣服的声音。
桑枝盯着他后背,做了好长时间的心理建设。
按理说他们认识时候不短了,彼此为人也了解,并且还是以结婚为前提在交往。
关系再往下进行一步,也是理所应当的吧?
某个念头一旦在脑海里成形,就再也挥之不去。
而且这种事儿讲究天时地利人和。
身上香喷喷的,现在穿的贴身儿衣服也是裁缝大姐按照她的要求,改做的大胆时尚内衣。
俩小孩儿又不在跟前。
就问还有比今天更合适的机会吗?
见他进被窝就背对自己,呼吸也均匀起来,恨铁不成钢的瞪了他几眼。
最后还是不舍错过好机会。
蹑手蹑脚的下床,再钻进他被窝里。
江砚刚有点睡意,被子就被掀开,紧接着胸口位置就贴上一个脑袋。
胳膊下意识搂住她。
嘴里含糊不清的问,“睡不着?”
桑枝脸皮再厚也是女同志,总不能说我今天准备好了,并且有跟你有更突破关系的打算吧?
而且这种事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那口气散了她也就不敢了呀。
当下也不磨叽,抬头轻啄他喉咙。
在先前数次实验中,桑枝早知道他敏感位置了。
这不刚有所实践,那人搂着她的胳膊更紧了不说,就连身子都紧绷了。
所以当她从冒着青渣的下巴再亲到对方嘴角时,江砚早就睡意不翼而飞,单臂搂着她,俩人翻了个儿。
招待所那张木头床,也发出不忍负荷的吱呀声。
俩人平时体型差就特别明显。
尤其是到被窝里,越发拉大了差距。
屋里本来就暖和,再加上被窝空间小,那人身上温度又跟大火球似的,热的她额头都出了汗。
男人的吻凶猛又持久。
桑枝肺里的空气都快被他掠过光时,使劲推他。
可惜被江砚会错意,以为她有逃跑的嫌疑,亲的更卖力了。
本来就是她先挑衅在先,自己好不容易咂摸出滋味儿,这人又要逃跑。
天下哪儿有这样的道理。
江砚趁着事情没到一发不可收拾的时候,暂停下来。
桑枝没准备好前,二人没达成共识前,他不会勉强对方。
江砚气喘的厉害,劲瘦的肌肉随着他呼吸的频率起伏收缩。
桑枝趁机掀开被子,贪婪的呼吸着新鲜空气。
江砚现在也被她磨的没脾气。
她就属于那种明明没胆量,却还是要硬撩的胆小鬼。
但这么长期以往下去,他估计要出毛病了。
等气息平稳,准备去洗澡降降温时。
一只软绵绵,散发着少女清香的胳膊,重新揽住他脖子。
这种自然而然的亲昵,让他有点无所适从。
桑枝这会呼吸顺畅,想到还没进行完的事儿,肯定不想让他走。
轻咬了下他耳朵,柔软无骨的手也顺着他背心下摆上去,碰着他腰后皮肤。
江砚浑身一怔,还有点不敢相信她这么做。
桑枝在他身下,黑如水藻的头发妖媚的铺在大半个床上,两只水蒙蒙雾汪汪的眼眸,就这么坦诚的望向他。
其实没怎么说话,但眼神里流露出的神情,足够证明什么。
一滴汗水从他饱满额头,英挺的鼻梁落在她眉心。
桑枝其实不知道此时自己在他眼里,是怎样的美景。
略显凌乱的乌发贴在精致娇艳的脸庞,魅惑,无比勾人。
一双锐眼紧盯着爱人,再三保证她脸上没有为难神情,这才继续下去。
身为医生,桑枝对人体部位跟构造再清楚不过。
但面对陌生的经验,她却不知道该怎么应对身体窜出陌生的火花。
她有点紧张,但对方好像也不怎么轻松。
空气中仿佛有一根无形的线,将气氛拉扯到了极限。
晦暗的光线中,男人胸膛上带着汗湿,汹涌的情感简直喷薄而出。
桑枝知道他还在顾忌。
但都这个程度了,谁还有退路不成?
只能她主动些了。
碍事的衣裳全脱了,这总能看到自己的决心吧?
正当她孜孜不倦的探索着人体的神奇时,外面好像来了新的客人。
对方的交谈声,顺着隔音不怎么好的门飘了进来。
二人不敢发出丁点声音,像游走在钢丝绳上,戒备、紧张。
虽约束着彼此,但皮肤传来的热度,也催化成亢奋的源头,让人无法自持。
等外面重归平静,俩人才有了继续动作,他们都是第一次,也在彼此摸索过程。
还没突破最后一步,但陌生的滋味已经似电流在各个部位炸开,就连他轻喷在脸上的呼吸,都酥痒的像蚊蚁在啃噬。
从头到脚,无一例外。
这种滋味儿,随心所欲的游荡在各处,抓不住,也抗拒不得。
被窝里的温度步步升高,蒸腾的每根汗毛都在叫嚣。
江砚这会抱着温香软玉,脑袋里昏昏沉沉想着。
怪不得部队里那些前辈劝他早点结婚,好享受老婆孩子热炕头的生活。
原来如此美好。
桑枝受不住这不上不下的感觉。
轻哼夹带着低吟就越发断断续续,见他故意使坏,还使劲咬了他一口。
对方胸腔的振动,泄露了此时主人的愉悦。
当铺垫的差不多了,江砚也不再磨叽,可就差临门那一脚了,隔壁忽然传来隐约哭声。